关龙月兰微微一怔,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依旧目不转睛地望着远方,仿佛那里有着她内心深处的答案。
“爱不爱的,不是只有在一起才知道的吗?既然得不到,那留着也没什么用。”她的声音平淡如水,听不出丝毫波澜,但其中蕴含的决绝却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松平良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着问道:“惠秀琴那边呢?针对她又是因为什么原因?”
提到惠秀琴这个名字,关龙月兰的表情瞬间变得恼怒起来,双眉紧蹙,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一个骗子而已!”她咬着牙说道:“一个欺骗了我十几年的骗子,白白浪费了我大好的青春年华,这种行为不可饶恕!”
松平良介默默地听着,然后熟练地拔出酒瓶的塞子,缓缓地为关龙月兰斟满一杯红酒。
“那。。。。。。用不用我通知医院的人,让她今晚就死在手术台上?”他的话语中透着一股狠厉。
关龙月兰转过头来,直视着松平良介的眼睛,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不需要。”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比起让她这么痛快地死去,我更希望看到她半身不遂、痛苦不堪的模样。这样才能稍稍平息我心里的怒火。”说完,她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仿佛要将所有的怨恨都吞入腹中……
“你比我想象中的可要阴险狠辣多了!”松平良介忍不住出一声感慨,言语之中透露出对眼前之人的重新审视和惊讶之情。
只见他微微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继续说道:“我渐渐地开始明白夜凰之所以会带你来到这里的真正原因了。起初,我只当你不过是个徒有其表、仅有美丽皮囊的花瓶罢了。然而,随着与你接触得越来越深,我才惊觉自己大错特错。原来,你绝非如此简单,你就像是隐藏在暗处的毒蛇,看似安静无害,可一旦时机成熟,便会毫不犹豫地亮出那致命的獠牙。”
说到此处,松平良介的目光变得愈炽热起来,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吸引着,不由自主地再次朝着关龙月兰缓缓靠近过去。而此时的关龙月兰,却依旧面不改色,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宛如一朵盛开在黑夜中的幽兰,散着神秘而诱人的气息。
“你就看着吧。”关龙月兰说:
“他们每个人都会付出代价的,谁都逃不过,他们长久以来亏欠的,辜负的,我都要清算,没人能阻止我。”
良介笑道:“我拭目以待。”
……
夜凰之驾车急刹在医院门口,她迅下车往里冲去,度之快,车上的两人都还没下车……
叶灼和松平亚雪下车跟着,前面门口站着的是夜虚渊,夜凰之在和他匆忙交流了两句后跑进去了……
叶灼来到夜虚渊面前:
“秀琴阿姨她怎么了?”
“交通事故。”夜虚渊回答:
“再具体的事情我也没了解,事的时候只有夜瑞在她身边,肇事司机逃逸了,我的人还在查。”此时,夜虚渊注意到了叶灼身后的松平亚雪,便询问:
“她是?”
“我前段时间交的一个朋友。”叶灼介绍着:
“她叫江亚雪。”
夜虚渊点了点头,似乎是无暇介绍自己:
“凰之刚刚让我告诉你,这里有她就行,你们先回去吧。”
“好吧……”叶灼点点头,转身离开,松平亚雪驾车带着他继续上路行驶……
松平亚雪紧紧地盯着前方,目光坚定而锐利,她斩钉截铁地说道:“这绝对不可能是一场意外,毋庸置疑,这件事情就是良介所为。”
听到这话,叶灼不禁皱起眉头,反问道:“可是,你这样断言的依据是什么?毕竟,良介和秀琴阿姨之间似乎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关联或者矛盾冲突吗?”
松平亚雪冷笑一声,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哼,他这种人,想要害人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理由。”接着,她稍稍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对他还不够了解。在这个安全区内,可以说就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去做的。若不是父亲一直以来都在替他收拾烂摊子、给他兜底善后,恐怕他早就不知道闯出多少大祸来了。”
叶灼听后,脸上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他紧皱着双眉,追问道:“我真的不太能够理解。既然你父亲明知道良介的种种恶行以及他恶劣的人品,那么为什么还要一直容忍他?”
松平亚雪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解释道:“原因很简单,因为良介对于父亲来说具有唯一性。虽说父亲除了良介之外,还有亚男。但亚男现在还只是个年幼无知、乳臭未干的小孩子罢了。相比之下,良介自小所获得的父爱就要远远多于我们其他人,正是这份过度的宠爱才逐渐造就了他如今这般无法无天的性格。”
叶灼摇摇头:“我想不通,明明现在桜子和芳子做得更好,可你父亲却始终不愿意彻底放弃良介。。。。。。”
“……”叶灼看向窗外,猛然觉到这是回松平街的路!他回过头:
“你怎么?”
“父亲想和你谈谈。”松平亚雪说:“单独的谈谈,并且希望你不要告诉夜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