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朔不会放过追根究底的机会。
刚想开口去问什么死人味道,可盘马却好像有些撑不住,口鼻再次喷出黑色的毒血,向上翻着的眼睛已经爬满了暗色的血丝。
“啧……”
看着挺干瘦结实的,怎么连三分钟的以蛊问心都撑不住。
还有个死人味道究竟是什么没问呢。
阮朔皱着眉,蹲下伸手揪住了盘马的衣领。
另一个人在自己身上留下了死人的味道。
但最近这几天,自己只和张起灵接触过,若盘马说的这个死人味道很危险,那自己绝不能轻视。
事关张起灵,阮朔的语气不自觉就有些急切。
“死人味道是什么?说清楚!”
毒血顺着盘马的口鼻流到了下巴,再顺着下巴滑落,滴在了阮朔的手背上。
压抑着心口的嫌恶,阮朔还想让盘马体内的问心蛊继续作,而盘马却身子一软,脑袋一歪,完全没了人气。
这可把阮朔吓了一跳。
如果让这人随随便便就死掉,那下次可很难让张起灵放任自己为所欲为了。
阮朔赶忙卷着舌头吹了一阵声音较低的缓哨,让盘马身体里的那只蛊虫停下。
蹲下身,把盘马手边的水壶捏起来,将剩下几口解药往盘马嘴里灌。
清灵俊美的脸上满是不悦,阮朔愤愤开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只要问心蛊还在你的身体里,你就别想逃。”
臭老头!
说完,阮朔拂袖出门,并不想再看见躺在地上吐了一摊黑血的盘马。
等张起灵带着一小袋野果,两只野兔回来,看见的就是仅有盘马一人躺在地上的木屋。
将手中的食物放在角落,张起灵立刻出门去找人。
刚出木屋没走多远,就见到了阮朔面带愁容和些许怒意坐在木屋附近的树上。
树并不算高,只有四五米,但这棵树的树干和树枝都非常的粗壮,阮朔屈着左腿,右腿垂下来,绿意盎然的树叶在微风的吹拂下左右晃动着。
抬眸看着阮朔垂下的小腿,张起灵心口有些热意拂过。
一见到张起灵出来寻自己,阮朔的眉眼才稍微舒展开,屈着的腿也垂下,两条腿互相勾着,前后摇了摇,对着张起灵微抬下巴,模样一派俊逸灵动。
张起灵回之一个浅笑,对阮朔伸出手:“下来吧。”
这可让阮朔心中生出了一些玩闹的想法。
对着张起灵微微挑眉,阮朔伸手折了一截树枝,往张起灵的怀里抛。
调笑道:“哪里来的俊俏阿哥?出来找谁?就不怕被我看上,拐回家吗?”
手一缩,张起灵非常顺利的接住了阮朔抛来的树枝。
撵着这截树枝,张起灵抬眸,明亮平静的双眸倒映着阮朔的身影,“不怕,也不用拐。”
吹动着树叶的微风变得柔和了一些,向下绕着,缠在两人之间,绵绵不绝。
阮朔抬手勾住自己被风吹到脸颊边的长,双手撑在身下坐着的树枝上,微微用力,整个人就向前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