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依然崭新的黑色带被他呈在苏妤眼前。
“那天是我故意用了这根带,在沈煜的面前装作不经意地显摆,才将他激怒了。”
“其实我知道,雌主赠予我这根带时并不清楚这对兽人意味着什么。”
“沈煜却是不知道的,所以才会误会。是我的手段卑劣,也是我罪有应得。”
“但现在,我想讲这根带还给雌主。”
他的话语突然顿住,动作轻柔地牵起苏妤垂落在身侧的手,轻盈柔软的带落至掌心。
做完这个动作后,他的手没有立刻收回去,而是托在苏妤的手背上停留住了,像是恋恋不舍。
又过去了好几秒,温暖的触感才从肌肤上离开。
“我已经和沈煜达成了一致,日后各凭本事,但不会再起冲突。”
“所以,带还给雌主。”
“等雌主明白了这份赠礼背后的含义,并愿意重新赠予我的时候再拿出来,可好?”
他的心意伴随着真挚的目光,一并映入苏妤的心底,心跳的率一度爆表。
已然沸腾的血液将肌肤灼红,她恍恍惚惚地反复询问自己,眼前的情景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如果不是梦境,那为何本该风流的狐狸却是如此纯情?
他刚才所说的字字句句,无一不在透露出他是纯爱战士的事实。
比起沈煜的热烈似火,他的爱意就像是深沉却不失柔和的水流,无声无息地拥抱上来。
活了两辈子,这是苏妤经历过最简单,也是最深刻的一场告白仪式。
不需要任何花里胡哨的道具,已经足够令她脸红心跳。
半晌才憋出来一个“好”字,她整个人红得像是被煮熟的虾子,攥紧带,脚底抹油地快步走出了厨房。
带收进空间最显眼的位置,她站在洗手台面前,用清水反复拍打脸颊,才将肌肤上的燥热冲刷下去了一点。
闭目调整了一会儿呼吸,急跳动的心脏稍稍平静,她猛地一拍脑袋,想起了差点被自己遗忘的大事。
脚步径直来到琉璃的房门前,路途没有碰见琉璃。
想必是被他看出了局促和害羞,体贴地避让着呢。
琉璃的房门关着,但苏妤嗅到了一股明显的沐浴露香味,估摸着迦蓝月已经洗完澡了。
没有忘记禁制的存在,她正要抬手敲门,却倏然听见从门缝泄露出来的一声轻吟。
低沉的,克制的。
作为人心黄黄的成年人,苏妤只用脚指头思索了一下,便知道躲在卧室里的迦蓝月在干什么。
撞上这么不凑巧的时机,她是想走的。
可是记载在原身记忆里的常识告诉她,打枪对于处于情期的兽人并没有多大的用处,只能在极短的时间里缓解一下。
功效一旦过去,煎熬便会加倍地卷土重来。
那怎么能行,岂不是要让可怜的小人鱼痛苦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