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妤已经不是第一次提了,他知道苏妤所谓的“代言牙膏”是在调侃自己的肤色。
目光定定地注视了几秒,他的眼里流露出一丝惊异,“雌主似乎比之前白了一些。”
“是吗?”
保持着顺其自然的好心态,苏妤这些天都没好好照过镜子,闻言从空间里掏出小镜子,对着明亮的镜面左看看右看看。
最终得出了结论:“好像还真是!”
还记得她刚刚接管这具身体时,黝黑的肤色可是比非洲人还要胜出一筹的。
现在嘛,已经可以和非洲人称兄道弟了。
苏妤没有多想。
她每天都坚持用灵泉泡澡和洗脸,肤色得到改善也是在意料之中的,只是进展似乎比预想的快一点。
把小镜子收回空间,她极其自然地帮琉璃理顺那几缕红,又继续刚才的话题。
“琉璃你最近好像都是把头扎起来的,为什么?是觉得天气太热了吗?”
她的疑问令琉璃的身形顿了顿,眸中的情绪交替了几回,最终落定。
“雌主……”琉璃突然开口。
被他低磁的嗓音撩拨得耳廓热,苏妤下意识“嗯”了一声。
“怎么了?”
琉璃的唇瓣轻抿着,眉宇间布着正色,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同她说。
于是她耐心地仰着头,与那双红宝石般闪耀的眼睛对视,等待着琉璃接下来的话。
目光被饱满水润的唇瓣吸引过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它分分合合。
“那天我与沈煜的冲突,其实是因为这个。”
琉璃的话将她涣散的视线重新聚拢起来,不等她追问,比她高出一个头的男人忽地朝她低下了头颅,将竖着高高马尾的顶展露在她面前。
背脊也随着低头的动作弯了下去,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幕带给苏妤的第一冲击力,俨然像是个向公主宣誓忠诚的骑士。
她一直都知道的,琉璃虽然出身卑微,但也有属于自己的傲骨。
和煦温柔的外表下,隐藏的其实是一颗坚不可摧的内心,四周都筑着高高的围墙,排斥一切外来的事物。
他突然行此大礼,苏妤自认承受不起,还以为他是碰上了什么困难。
忙不迭扶住他的双臂,阻断他继续弯腰的势头。
“好端端的,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提就是了,何苦行这么大的礼。”
“你还是我娶回来的兽夫呢,夫妻之间,哪儿有这些讲究。”
直到听见后面那句话,琉璃僵硬的脸色才有所好转。
明明是心知肚明的,可当事实摆在眼前时,他还是免不了失落低沉。
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他指向头顶的那圈带,轻声细语地问:“雌主,你还记得这个吗?”
苏妤的视线循着葱白的指尖看去,愣了愣,脑海里形成的第一反应脱口而出。
“你居然还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