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明和尚双手合十,微微一笑:“各位不必惊慌。这毒炭的配方,出自唐代古方《炎箓诀》,本是炼丹所用,后来被静火教的人拿去当‘圣火引’,害人不浅啊!”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本破旧的经书,正是《炎箓诀》的残本。
“贫僧今天在这里,就是要告诉大家,同样的炉火,配上不同的炭,烧出来的东西可不一样!大家一定要擦亮眼睛,别被那些妖言惑众的人给骗了!”
人群中,有人开始议论纷纷,甚至有人跪下来,对着法明和尚磕头,称他为“新火师”。
这一幕,正好被路过的裴行俭看到了。
裴行俭是谁?
那可是朝廷的命官,对这些妖言惑众的事情最是敏感。
他立刻下令,要将法明和尚抓起来。
就在飞骑军要动手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住手!”
人群分开,李承乾走了出来。
“殿下!”裴行俭连忙行礼。
李承乾摆了摆手,走到法明和尚面前,仔细打量了他一番。
“法明大师,你刚才说的话,本宫都听到了。你说的很有道理,真道理不怕假神迹。”
说着,他转头对裴行俭说:“放了他,让他把话说完。”
裴行俭虽然不解,但还是领命退下。
法明和尚对着李承乾微微一笑,继续他的“讲座”。
李承乾站在一旁,听着法明和尚的讲解,心里却在琢磨着什么。
另一边,薛仁贵奉命,带人查封了岭南的毒炭窝点。
窝点里,堆满了黑乎乎的炭块,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气味。
薛仁贵带人抓获了一个老匠人,那匠人头花白,满脸皱纹,看起来饱经风霜。
审讯室里,薛仁贵坐在桌子后面,看着跪在地上的老匠人,心里百感交集。
“说吧,是谁让你烧毒炭的?”薛仁贵的声音低沉而威严。
老匠人抬起头,看了薛仁贵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无奈。
“官爷,小老儿也是没办法啊!家里人要吃饭,要活命,不烧毒炭,就得饿死啊!”
“你不知道烧毒炭会害死人吗?”薛仁贵怒道。
“知道,小老儿当然知道!可是……可是小老儿也没办法啊!”老匠人哭了起来,“小老儿以前是东宫火器作坊的杂役,后来家里人得了瘟疫,残疾了,没钱医治,只能回来重操旧业。”
薛仁贵听到这里,心里一震。
东宫火器作坊?
那不是太子殿下负责的吗?
他沉默了片刻,问道:“你烧毒炭,挣了多少钱?”
“没多少,一天也就几百文。”老匠人低着头说,“那些黑心的商人,把价钱压得很低,小老儿也只能勉强糊口。”
薛仁贵听完,心里更加难受。
他想起自己这些年,为了太子殿下,出生入死,杀敌无数。
可是现在,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