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涌入血腥的大殿。
殿内,伪王黎殇面色惨白如纸,瘫坐在那抢来的王座上,浑身抖如筛糠,黄色的液体顺着王座流下,恶臭难闻。
王叔黎嵩则面如死灰,眼神涣散,瘫软在一旁,口中念念有词,似在求饶。
唯有大将军阮中元,虽面色铁青,却仍存几分武人的悍勇,手持一柄南越战刀,死死护在两人身前。
“赵天啸!”阮中元嘶声怒吼,做最后的挣扎,“休要猖狂!此地……”
“聒噪!”
赵天啸根本懒得废话,甚至没有上前,抬手便是一记元戎弩急射!动作快如闪电!
“噗!”
弩箭精准无比地瞬间钉穿了阮中元握刀的手腕,血花爆溅!
“呃啊!”阮中元惨嚎一声,战刀当啷落地。
不等他再有动作,旁边如狼似虎的几名飞鱼卫猛扑而上,用刀柄狠狠砸在他的腿弯,将其死死按跪在地上,精钢锁链瞬间捆得结结实实。
“绑了!看好!”赵天啸看都未看他一眼,目光如同最锐利的刀子,急切而冰冷地扫过空旷的大殿,除了这三个罪魁祸,再无他人!
他的心猛地一沉。
“黎明月公主呢?!”赵天啸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惊怒,一步踏前,染血的战靴狠狠踩在阮中元的背上,巨大的力量几乎踩断他的脊骨,“黎明月在何处?!”
阮中元闷哼一声,咬紧牙关,竟是狞笑不语。
“说!”赵天啸脚下再次力,骨骼出令人牙酸的呻吟声。
“呸!休想!”阮中元嘴角溢血,硬气无比。
“好!有骨气!”赵天啸眼中寒光爆射,没有任何犹豫,长剑闪电般向下一划!
“咔嚓!”一声脆响!
“啊啊啊啊——!”阮中元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他左耳连带着一大块头皮被整个削飞!鲜血瞬间染红了他半边脸,显得无比恐怖。
赵天啸剑尖滴血,看垃圾一样看着他,声音冷得能冻结灵魂:“本王没时间跟你耗!再问一次,公主在哪?!”
阮中元痛得浑身痉挛,却依旧死死咬着牙。
“看来一只耳朵不够。”赵天啸语气平淡,却蕴含着极致的残忍。
他剑尖微转,精准地抵在阮中元的右眼眼皮上,冰冷的剑尖刺破皮肤,一滴血珠渗出。
“不……不要……”巨大的恐惧瞬间摧毁了阮中元的硬气,他能感觉到那剑尖再前进一分,自己的眼珠就会被刺爆!
“在…在…偏殿…地下…暗牢……”他崩溃地嘶喊出来,身体因恐惧和剧痛剧烈颤抖。
赵天啸剑尖一顿,却没有收回,目光猛地扫向瘫软的王叔黎嵩。
黎嵩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感受到那死神般的目光,裤裆彻底湿透,尖叫道:“是真的!是真的!别杀我!暗牢入口在王座后面!有机关!旋转左边龙头!”
赵天啸冷哼一声,收回长剑。
“押着他们,带路!若有半点差错,凌迟处死!”
片刻后,在一处阴暗潮湿、散着霉味和血腥味的地下暗牢尽头,铁锁被暴力劈开。
昏暗的灯火下,一个纤细的身影蜷缩在角落的草堆中,衣衫破损,露出的肌肤上带着道道淤青和伤痕,脚踝上锁着沉重的镣铐。
听到动静,她惊恐地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憔悴却依旧绝美的脸庞,正是黎明月!
那双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如同受惊的小鹿。
当她看清破门而入、浑身浴血如同战神般的赵天啸时,眼中的恐惧瞬间被巨大的难以置信和汹涌的泪水取代。
“赵…赵统…领…?”她声音颤抖,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看到公主如此惨状,尤其是那身上的伤痕和脚踝的镣铐,赵天啸只觉一股无法形容的狂暴怒焰直冲头顶,几乎要将他理智烧毁!
他猛地转身,双目赤红地看向被押解过来的阮中元和黎嵩,特别是阮中元!
“你们…竟敢如此对待公主?!她可是你们亲人!”他的声音低沉嘶哑,如同受伤的野兽,蕴含着毁灭一切的风暴。
“我…我…”阮中元在那目光下瑟瑟抖。
“很好!”赵天啸怒极反笑,那笑容却比万年寒冰更冷,“本统领改主意了。”
他猛地挥手。
“将阮中元,给本统领拖出去!就在这暗牢之外!凌迟!刮足三千六百刀!少一刀,行刑者同罪!”
“至于黎嵩,”他看向那个已经吓晕过去的废物,“阉割!剜眼!割舌!让他活着,亲眼看着他的‘江山’如何倾覆!黎殇交给公主处理!”
命令一下,如狼似虎的飞鱼卫立刻执行。阮中元出绝望到极点的哀嚎,却被死死拖向暗牢外的刑场。
黎嵩则在剧痛中被活活痛醒,出不似人声的惨嚎,旋即又昏死过去。
赵天啸不再理会身后的地狱景象,黎明月还活着一切总算没有白费,兄弟们总算没有白死。
“公主殿下可无碍?此次为营救公主,飞鱼卫损兵折将,付出代价太大了……”
“无碍只是皮外伤!感谢赵统领相救之恩,此事过后必有重谢!还请赵统领助本宫称王,掌控南越!”黎明月稍加整理仪容,郑重向赵天啸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