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天了,顾长策才来问她,显然他已经对何以沫的说法深信不疑。
今日之问,无非是想羞辱她。
“我要听你亲口说。”
顾长策再次靠近,何晚柒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后退一步险些栽倒,顾长策伸手揽住她的腰肢,才没让她摔倒。
他的眼神里带着迫人的威压,没有答案,他是不会罢休。
“是,我嫉妒何以沫有母亲的宠爱,一时气愤才会推她入湖。”
“二爷可是要问罪?”
何晚柒咬着唇,承认下来。
她倔强的眼神里泛着泪花,明明是她做了如此恶毒的行径,不知怎么,顾长策的心却在隐隐刺痛着。
他移开眼,放开何晚柒。
“后宅之事自有母亲做主,我不会插手。”
顾长策语气低沉。
“是,妾这就去水月阁请罪。”
何晚柒唇角讥诮,分外温顺,不曾为自己辩解一句,也不曾为自己求情。
“等等,你这模样去水月阁,哪里是去请罪,分明是让母亲烦心。”
“母亲既然没说要罚你,你也不必多事,回霜华院自省吧!”
顾长策丢下这句话,大步离开。
他走后,何晚柒松开手,掌心一片嫣红,已是血肉模糊。
她强撑着身子走回霜华院,春桃在门口等了她许久。
“夫人!怎的会如此。。。。。。大夫人她。。。。。。”
“还好还好,大夫就在院子里,夫人,快让大夫瞧瞧。”
春桃满脸的心疼,何晚柒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
不过是些皮外伤,她还受得住。
哀莫大过于心死,她如今,当真是没了一丝一毫的眷恋。
顾长策也好,亲人也罢,都不是属于她的。
“大夫人下手也太狠了,夫人您怎么说也是大夫人的亲生女儿,大夫人怎么忍心啊!”
春桃一边给她擦拭伤口,一边为她打抱不平。
是啊,她如何忍心呢!
晚间,春桃去小厨房取晚膳,回来时,同何晚柒说院外多了几个护卫。
何晚柒想到顾长策下午同她说的好好自省,忍不住在心中自嘲。
她手无缚鸡之力,实在是不必顾长策这般费心。
“无妨,这几日咱们就待在霜华院便好。”
何晚柒起身,在院子里散步消食。
春桃瞧着,总觉得何晚柒这几日很是不同了。
她不是应该伤心难过吗?
可这几日何晚柒除了吃饭,就是看书,散步,用心将养着自己的身体,丝毫不见伤心。
又一日午后,距离何晚柒被禁足霜华院已经过去了七日,春桃忍不住开口。
“夫人,您就一点都不着急吗?咱们现在连院子都出不去,二爷的面都见不着,咱们的往后的日子,该怎么办呀!”
春桃人不大,嘴翘的老高。
“你瞧我如今尚在病中,就算见到二爷,又能如何?”
“随缘吧!”
何晚柒眸色平静,波澜的好似已经看透红尘。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春桃心里着急,又不能如何。
转机生在三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