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元荒书院。
一众学院高层聚集到小世界内,古朴的白玉议事堂悬浮在云海之上,堂内十二根盘龙柱刻满上古符文,散出镇压天地的威严。
“诸位,如今血雾已蔓延元荒大陆半数疆域,各大皇朝岌岌可危,无数生灵惨遭吞噬!”
一位身穿紫色法袍、面容肃然的老者率先开口,此人正是书院分管外事的长老巫虚子。
他一拍桌案,带着不容置疑说道。
“江宇身为书院弟子,既已掌握净化血雾之法,便该以大陆苍生为重!
我提议,即刻将他召回书院,勒令他交出净化之法,由书院统一推广,拯救天下黎民!”
“巫虚子长老说得对!”
话音刚落,一位身着青衫的中年修士便立刻附和,他是书院新晋的执事长老。
“血雾一日不除,危机便深一分!江宇迟迟不肯主动上缴功法,难保没有私心,说不定是想借此拿捏各大势力,谋取私利!”
“不错!书院培育他一场,他本就该为书院、为大陆分忧!”
又一位白长老开口,语气带着几分不满。
“如今他只在大燕皇朝净化血雾,置其他疆域的百姓于不顾,这本身就是私心作祟!我们必须强行干预,让他把方法交出来!”
议事堂内顿时陷入热议,反应各异。
有人捻着胡须,低头沉默。
他们既认同净化之法该共享,却不赞同逼迫的方式,怕寒了弟子的心;
有人靠在椅背上,端着茶杯浅酌,眼神玩味,显然是抱着看戏的心态,想看看院长如何决断;
还有几位立场偏向巫虚子的长老,纷纷出言附和,言辞间都透着‘为了苍生’的大义凛然,实则想的什么,就没人知道了。
“荒谬!”就在这时,一道怒喝打破了附和的声浪。
一位身穿浅绿色道袍、面容刚毅的老者拍案而起,正是药院的院长,药无尘。
“你们这是在以大义之名,行强盗之事!江宇是书院弟子,不是书院的附属品!
那净化之法是他自己钻研所得,并非书院传授,他有权决定如何处置!”
“我们身为人师,当以引导为先,而非逼迫。
江宇如今正在大燕净化血雾,说明他有心为民,只是时机未到。
若我们强行索要,只会让他寒心,甚至可能逼得他叛出书院,到时候得不偿失!”
“药院长所言极是。”一位面容清癯的老妪开口,声音温和却坚定。
“功法是修士的根本,强行夺取本就违背书院‘尊重道心’的宗旨。
真要推广,也该光明正大地与江宇商议,许以足够的尊重与保障,让他主动交出,而非用‘大义’绑架!
我警告某些人,莫要在背后搞小动作,坏了书院的名声!”
支持与反对的两方各执一词,争论不休,议事堂内的气氛愈紧张。
而主位上,凌虚始终闭目养神,指尖轻轻敲击着身前的白玉案几,没有丝毫开口阻拦的意思。
净化血雾的方法,书院确实需要,这不仅是为了大陆苍生,更是为了稳固书院在元荒大陆的核心地位。
但关键在于怎么拿。
凌虚心中清楚,江宇绝非普通弟子,在还没有跟他沟通,硬抢就太跌份了。
处理得好,江宇会心甘情愿地将功法共享,依旧心向书院,成为书院未来的栋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