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刚刚冒出头,准备往下扔东西的车师士兵,往往还没看清敌人在哪,就被一支支弩箭,精准地射穿了喉咙或者面门,惨叫着从城墙上栽倒下来。
仅仅几轮齐射,交河城的南门城楼上,就再也看不到一个站着的活人。
车师将领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躲在女墙后面,连头都不敢抬。
他身边的几个匈奴武士,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个个脸色煞白,紧紧贴着墙壁,生怕被那神出鬼没的弩箭盯上。
就在城头被彻底压制的瞬间,樊哙已经带着一队扛着巨大撞木的士卒,冲到了城门下。
那所谓的关隘,不过是用几根巨木草草搭建而成,连铁皮都没包一层。
“兄弟们!加把劲!一!二!三!撞!”
樊哙亲自抱着撞木的前端,将全身的力气都灌注在双臂之上。
“轰!”
一声巨响,木制的城门,剧烈地颤抖了一下,门板上出现了数道裂纹。
“轰!”
第二下,门闩直接被撞断。
“轰!”
第三下,整扇大门,轰然向内倒塌。
“杀!”
樊哙扔掉撞木,第一个抽出腰间的环刀,如同一头冲入羊群的猛虎,咆哮着杀了进去。
身后,数以千计的士卒,如同决堤的洪水,顺着被撞开的缺口,疯狂涌入。
城门后的车师士兵,还没从城门被破的震惊中反应过来,就被迎面而来的洪流,瞬间淹没。
惨叫声,兵器碰撞声,骨骼碎裂声,响成一片。
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屠杀。
在装备、训练、士气都处于绝对碾压状态的朔方甲士面前,车师国的军队,脆弱得就像一群待宰的羔羊。
商队的商人们,站在远处的高坡上,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震撼人心的一幕。
从秦军起冲锋,到城门被破,再到守军溃败,整个过程,连半个时辰都不到。
交河城就这样,被摧枯拉朽般地攻破了。
“这……这就打进去了?”杜氏代表张大了嘴巴,手里的肉干掉在了地上都浑然不觉。
“我的天……这还是人吗?”韦氏的代表,声音都在颤。
吕文紧紧地攥着拳头,他看着那些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收割着敌人生命的士卒,心中涌起的,不是恐惧,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自豪和激动。
这就是大秦的军队!
这就是为他们保驾护航的力量!
有这样的军队在,西域之大,何处去不得?
苏齐依旧站在战车上,面色平静,
但他的心中,同样波澜起伏。
有此强军,何愁大业不成!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