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的都是从头儿口中了解的。
“我们头儿说,也和部骑军是北原的一头恶狼,凶狠异常。”
“我北境的黑旗军听说过吧?”
黑旗军的大名赵礼自然是听说过的。
“号称中原第一骑军的黑旗军,自然是知道的。”
“头儿说,纵使是黑旗军对上也和部的精锐骑军,也丝毫不敢托大。”
“北境第一次北伐之时,黑旗军便在也和部精锐骑军手中吃过大亏。”
赵礼吸了一口凉气,没有想到也和部骑军竟然能让黑旗军吃瘪。
也难怪会来的路上老大回说方才的戎族骑军不可小觑。
说到此处,少年阿财又陷入了沉默,抵着人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今天早上,整个小队还在谈笑生风,几个老人还在调侃他们几个新兵蛋子打一仗之后,会有几人尿裤子。
谁能笑道,日落之后,便只剩的他和生死难料头儿。
迎着朝阳谈笑风生,披着晚霞生离死别。
“小兄弟,节哀。”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终有一天会天下太平的。”
阿财强忍着泪水,不让其从眼眶中流出。
一直对他极为关照的虎哥说过,从战场之上活着下来,便已经算是老兵了。
老兵就该有老兵的样子,不能成天哭哭啼啼,丢人现眼。
正在给战马喂食黑豆的老四一脸兴奋。
“陛下设计的马镫,不上战场,还不觉得如何。”
“真上了战场,就他娘的一个字‘牛逼’。”
“以后老子也可以一手一柄刀,一路砍瓜切菜。”
“倒是要看看,谁再敢说我骑术差。”
这话明显就是说给老五听的,因为老五是最喜欢的笑他骑术差的。
老五自然也知道这话是冲着自己来的,一脸不屑。
“先,‘牛逼’是两个字,不过也不怨你,毕竟你连十都数不到。”
“其次,有了马镫,不光你一人的骑术进步,所有人都得到了进步。”
“你还是我们先锋军中,骑术最差的。”
“最后。。。。。。。。。”
“停停停。”
老四打断了老五的话。
“你说谁是全军之中骑术最差的?”
“别忘了,还有咱们公子哥呢。”
正在细心擦马镫,像是给媳妇洗澡的老三适时补了一句。
“老六的骑术不差,即使不用马镫,估计都比你用马镫骑的稳。”
老二看着老四战甲上的痕迹,十分震惊。
“老四,你真结结实实挨了一枪?”
提到此事,老四还在心有余悸。
“他娘的,这般残兵真凶,老子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厉害的骑军。”
“今日若不是这身盔甲,老子估计不死也得重伤。”
毕竟是残军,他觉的没有多少战力了,没有想即使是残军,也比他遇到的任何骑军都要强。
“不信,你问老五。”
恰逢在他身边的老五开口证实。
“那一枪确实结实,老四都差点被挑下了马背。”
老二不停掂量着手中战甲,重量甚至没有平常战甲重,防御力却提升了很多。
“这战甲究竟什么的做的,为何会这般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