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维国看着姜婉宁的背影,叹了口气,有些歉疚的看向坐在轮椅上的谢巍然:“谢营长,这事儿弄的,真是对不住,我不知道这事儿你们没有商量。”
谢巍然心里溢出一丝苦笑,别的夫妻都是有商有量的,可姜婉宁呢?
却从来没有将自己的想法和处境考虑在内过,她说不想被束缚,可他什么时候束缚过她呢?
他都已经打算好了,她要真的不愿意要这层身份,那他就退伍好了。
可她呢,开口闭口,从未想过和他商量,永远将他排挤在她的世界之外。
“这个问题一直都处在我们两个之间,和书记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书记你不要多想!”
朱维国还想再劝,可看着他疲惫的神情,顿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后无声的转身上了车。
谢巍然拒绝了梁有志的推车,让他把东西放客厅后,自己推着轮椅进了院子。
车很快启动离开,谢巍然将院子的门关上,视线落在了主卧的方向,阳光照在地上,白茫茫的一片。
可谢巍然却无端的觉得有些冷。
他沉默的推着轮椅进了家门,没有再看主卧的房门,兀自关了大门,进了次卧。
……
姜婉宁将柿子放到了房间的地上,找了件不要的衣服给它垫着让它睡觉,这会儿早过了中午,姜婉宁已经饿的不行。
好在她有随身空间,由于怕饿晕的情况,她的空间里随时都有准备各种吃的。
先给柿子倒了碗牛奶,自己则拿了点葡萄和桃酥,喝了杯牛奶,肚子就差不多饱了。
刚吃完,姜婉宁不想立刻就躺下睡觉,她先是检查了一下柿子,确认它没什么事情后,这才开始坐在书桌前面想,明天去流产后该做什么。
桌子上正好有书,还放了一本草稿纸和一只钢笔,姜婉宁拧开了了笔,一边想,一边手在草稿本上写写画画。
流产结束肯定要坐月子,这孩子本来就是谢巍然的,就算流产也是他的锅,那她在这里坐月子,他照顾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到时候正好,差不多离婚申请也都下来了,就可以直接拿了离婚证回家。
谢巍然的存折,他既然不要,那就不还,要是要,那就一人一半,她好歹是受了伤了,总要有点补偿。
加上这些钱,还有之前原身父母给的钱,她足够在家里再起一个房子,过好自己的田园小日子。
她没想这些钱能过一辈子,既然男人靠不住,就要给自己足够的底气,等个两三年恢复了高考。
到时候去好好考,实在考不上,就趁早去做点小买卖,总之,只要胆子大,总能先别人一步挣到钱。
姜婉宁并不觉得自己多厉害,但是她比别人的优势就是知道大致的历史走向,也知道哪些东西值钱呀。
姜婉宁正考虑着接下来该怎么挣钱呢,外面的门就被敲响了。
正蜷缩着睡觉的柿子一惊,立刻抬起了头,只是一只耳朵受伤了,导致没办法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