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睿知道,这只是开始。拜尸教的大军还在集结,僵尸的威胁仍未解除,人类的未来,还充满了未知。而邓煌,被关在基地的审讯室里,等着他的,将是最严厉的惩罚——他曾经背叛人类,如今,终于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只是不知道柳乘风他们一切是否还顺利,只希望他们也能早日来到基地和众人汇合。
贺国安一行人押着敖梦婷走出水牢密道时,晚风裹着城墙上飘来的腐臭味钻进鼻腔——那气味混杂着僵尸的尸腐气、尸油灯的焦糊味,还有若有若无的血腥气,黏在喉咙里涩。脚下的泥土早被无数僵尸和教徒的脚印踩得软烂,每踩一步都陷下半指,鞋底还沾着不知名的墨绿色黏液,蹭在碎石路上出“咕叽”的闷响。
抬头望去,拜尸教总部所在的“尸城”在昏暗中像头蛰伏的巨兽。外层城墙是末世前人类城市的防洪堤改建的,十几米高的混凝土墙被凿出密密麻麻的箭孔,顶端砌着带尖刺的青砖,黑沉沉地压在天际线上。城墙上游荡的僵尸守卫举着忽明忽暗的火把,青灰色面庞被火光映得沟壑分明,腐烂的嘴唇咧开,露出黑的牙齿,粗重的喘息声顺着风丝飘来,像破旧风箱在拉扯,让人头皮紧。
“把鞋上的泥蹭干净,别留痕迹。”贺国安蹲下身,用大刀刮掉鞋底湿泥,刀刃划过碎石的“沙沙”声在寂静里格外清晰。他抬眼扫过同伴:于娟攥着腰间的羊角锤,指节因用力泛白,锤柄上还沾着北方据点变异兽的黑血;张羽将合金盾牌斜挎在臂弯,盾面凹痕里凝固着黑风口僵尸的腐液,在夜色里泛着幽光;陆诗涵背着复合弓,箭囊里的破甲箭排列整齐,指腹却反复摩挲着箭尾——她的目光始终锁着被铁链拴住的敖梦婷,眼下没了坐骑掩护,每一步都得贴着阴影走,容不得半分差错。
敖梦婷的手腕被粗铁链勒出红痕,血珠渗进链环里,和之前沾着的腐液混在一起。脚踝的铁链攥在张羽手里,每走一步都被拽得踉跄,黑色长袍下摆扫过路边的杂草,惊起几只躲在草里的飞虫。她望着不远处熟悉的城墙,喉结滚了滚,突然开口:“外城门口有三道岗哨,头岗是教徒,二岗是‘行尸’,三岗是‘尸犬’——我姑姑用刚死的野狗裹上僵尸皮炼的怪物,鼻子比普通僵尸灵十倍,你们身上的活人气味,它一准能闻出来。”
陆诗涵立刻皱紧眉,箭尖不自觉地抬了抬:“尸犬?你怎么不早说?”敖梦婷扯了扯嘴角,带着几分嘲讽:“早说你们也没辙,除非有拜尸教的‘遮味粉’——那是用僵尸骨灰混的,不然绕路也躲不过。这城是末世前的省会改的,外城全是以前的居民楼,楼道里全是藏着的僵尸,你们敢钻?”
贺国安没接话,目光落在城墙左侧的矮树林——那是以前的城市绿化带,歪扭的梧桐树干缠着黑色藤蔓,藤蔓上开着暗红色的小花,正好能挡住城墙上的视线。他压低声音:“先躲进树林,等巡逻队过了再说。”几人刚摸进树影,就听到城墙上教徒的吆喝:“都打起精神!江领说了,今晚严查,别让外人混进来!”紧接着是僵尸守卫沉重的脚步声,还有尸犬低沉的“呜呜”声,像砂纸磨在骨头上,听得人心里毛。
张羽攥着铁链的手又紧了紧,指节泛白:“要不我扛着盾牌引开它们?你们趁机进城。”贺国安摇头,目光扫过城墙箭孔里隐约的黑影:“尸犬度太快,你一个人应付不了,反而会惊动里面的‘铁尸’守卫。再等等。”
于娟突然从背包里掏出个粗布包,打开时飘出一股辛辣的气味——里面是晒干的艾草和硫磺,叶片上还沾着北方据点的黄土。“之前在北方据点弄的,当时听老人们说能驱邪,没想到现在能用。”她把布包递给陆诗涵,声音压得很低,“绑在敖梦婷身上,她有拜尸教的气味,混着艾草味,说不定能骗过尸犬。”
陆诗涵立刻照做,用绳子将布包缠在敖梦婷腰间。敖梦婷挣扎了一下,被张羽按住肩膀,力道大得让她皱起眉:“老实点!尸犬闻出问题,第一个咬的就是你!”她瞪了眼张羽,却没再动——她见过尸犬撕碎教徒的模样,尖牙能咬穿骨头,最后连骨头渣都剩不下。
等巡逻队的脚步声走远,贺国安探头观察:外城门口的铁门是以前银行的防爆门改的,上面焊着几根粗铁条,门口只剩两个黑袍教徒和一只尸犬。教徒手里握着砍刀,尸犬趴在地上,前爪上的指甲泛着黑,时不时抬头嗅一嗅空气。“乘风,你用长刀暗杀教徒,动作要快,别让他们出声;诗涵,你用弓箭盯着尸犬,一旦它有动静就射眼睛——那是它的弱点;我和张羽、于娟盯着敖梦婷,得战决。”
柳乘风点头,从腰间摸出那把磨得亮的长刀,刀刃在夜色里泛着冷光。他猫着腰贴地移动,像片飘在阴影里的叶子,鞋底避开地上的碎石,悄无声息绕到两个教徒身后。左边的教徒刚要转身望风,柳乘风的长刀已经抵住他的喉咙,指尖同时按在对方嘴上,猛地往旁边一划——教徒连闷哼都没出,身体软下来,柳乘风顺势扶住,慢慢放在地上,连衣服摩擦的声音都压到最小。右边的教徒还在盯着城墙方向,嘴里哼着拜尸教的小调,柳乘风从背后捂住他的嘴,长刀精准刺进后心,刀刃没入时只出一声极轻的“噗”,同样扶着尸体轻放地面,全程没过十息。
张羽刚要去解尸犬的铁链,尸犬突然转过头,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柳乘风,喉咙里出“嗬嗬”的声响,前爪在地上刨出浅坑。陆诗涵立刻搭箭拉弓,弓弦“嗡”的一声轻响,箭矢精准命中尸犬的眼睛。尸犬疼得要狂吠,柳乘风已经冲过去,长刀割断它的喉咙,左手同时按在尸犬嘴上,直到它的身体不再抽搐才松开——全程不过三息,没惊动半点动静。
贺国安立刻把教徒的尸体拖进树林,用泥土和落叶盖住,连血迹都用枯草擦干净:“留着没用,别让人现。”几人聚到一起,敖梦婷看着尸犬的尸体,脸色白——那尸犬的耳朵上还留着她以前给它系的红绳,现在却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里面还有三只尸犬,都在内城门口,比这只更凶——是用藏獒炼的。”
贺国安没理她的情绪,目光落在外城铁门的锁孔上:厚重的门板上刻着拜尸教的骷髅图案,锁孔里插着一把铜钥匙,是刚才教徒留下的。柳乘风走过去,掏出之前在水牢密道找到的铜钥匙——那是从一具僵尸守卫身上搜出来的,和这把正好配对。他把钥匙插进锁孔轻轻一转,“咔哒”一声,锁开了。
推开一条缝,里面是以前的地下停车场改的通道,两侧的墙壁上挂着石油灯,昏黄的光线下,地上的脚印还没干,显然刚有人走过。通道顶上的通风管“滴答”往下滴水,落在地上的积水里,出清脆的声响。“里面有脚步声,往内城方向去的,听着像是教徒。”柳乘风侧耳听了听,声音压得极低,“我们跟上去,混在后面,别暴露。”
贺国安点头,让于娟和张羽一左一右押着敖梦婷,自己和柳乘风走在前面,陆诗涵断后。通道里的腐臭味更浓,还夹杂着尸油灯燃烧的怪味,吸进肺里都觉得闷。走了一刻钟,前面传来教徒的声音:“快点!江领在议事堂等着汇报,别迟到了!迟到要喂僵尸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还带着教徒之间的闲聊声。
贺国安立刻示意众人躲进通道右侧的武器暗格——那是以前停车场的储物间改的,里面空荡荡的,只堆着几根生锈的钢管,正好容下五个人。等三个教徒走过去,几人才悄悄出来,继续往内城走。
通道尽头是内城门口,这里以前是商场的大门,现在被改造成了关卡。四个“铁尸”守卫举着砍刀站着,铁尸的皮肤是青黑色的,身上穿着破旧的铠甲,刀枪不入;三只尸犬趴在地上,比外城的那只大了一圈,眼睛盯着通道口,像凝固的黑影,时不时嗅一嗅空气。
敖梦婷压低声音,目光扫过铁尸:“这是‘铁尸’,刀枪不入,只能打眼睛和喉咙——那是它们没被改造的地方;尸犬也比外城的凶,牙齿上有毒,被咬到就没救了。”陆诗涵打断她,箭尖对着她的太阳穴:“地牢在哪?别绕弯子。”敖梦婷撇撇嘴,目光落在内城西侧的方向:“在内城西侧,以前是医院的地下室改的,有‘尸将’看守——尸将比铁尸厉害十倍,你们打不过。”
贺国安没接话,目光落在内城墙上的箭楼——那是以前商场的观光电梯改的,现在成了了望哨,一个教徒举着望远镜了望,时不时低头记录着什么。“乘风,你去解决了望哨,用长刀暗杀,别让他掉下来出动静;诗涵,你用弓箭盯着铁尸和尸犬,一旦有情况就射;我和张羽、于娟等着,等乘风得手就冲。”
柳乘风顺着城墙根爬上去,手指抠着墙上的砖缝——那些砖缝是以前改造时留下的,正好能借力。箭楼里的教徒还在盯着远处的旷野,没察觉身后的动静。柳乘风掏出长刀,脚步轻得像猫,从背后捂住教徒的嘴,长刀同时刺进他的心脏,动作干脆利落。他扶住尸体轻轻放在箭楼里,再把望远镜摆回原位,甚至还替教徒整理了一下黑袍,像什么都没生过。做完这一切,他对着下面比了个“ok”的手势。
贺国安立刻冲出去,大刀朝着最近的铁尸喉咙砍去——铁尸的喉咙处没有铠甲,黑绿色的腐液喷出来,溅在地上出“滋滋”的声响,铁尸晃了晃,倒在地上。张羽举着盾牌挡住另一只铁尸的砍刀,“当”的一声脆响,盾牌上留下一道深痕;于娟趁机举起羊角锤,狠狠砸在铁尸的膝盖关节上——“咔嚓”一声,铁尸的膝盖骨被砸裂,踉跄着倒在地上,黑血从伤口里涌出来。
剩下两只铁尸刚要扑过来,陆诗涵的箭矢已经射穿它们的眼睛,箭头带着破甲尖,直接扎进铁尸的脑子里。铁尸瞎了眼,挥舞着砍刀乱砍,柳乘风从箭楼跳下来,长刀划断它们的喉咙,动作干脆利落,黑绿色的腐液溅了他一身,他却连眼都没眨。
地上的三只尸犬刚要起身嘶吼,陆诗涵的箭矢接连射穿它们的眼睛,箭尾还带着艾草——尸犬最怕这个,疼得在地上打滚。柳乘风过去补刀,长刀割断它们的喉咙,全程没过半分钟,没出太大动静。
几人冲进内城,眼前的景象比外城更压抑:以前的高楼大厦还立着,却被改得面目全非——玻璃幕墙被砸掉,换成了黑色的木板,上面画着拜尸教的骷髅图腾;街道上的路灯被换成了尸油灯,昏黄的光照在地上的黑砖上,反射出幽光;偶尔有黑袍教徒巡逻,手里牵着用铁链拴着的僵尸,还有些僵尸漫无目的地游荡,腐烂的手指在路边的汽车上划过,留下一道道划痕。
敖梦婷被铁链拽着走,眼神复杂——她小时候在这条街上追过蝴蝶,现在街上只有僵尸和腐臭味。她突然停下:“前面就是地牢方向,但要经过姑姑的议事堂——那是以前的市政府改的,里面有很多教徒和‘尸卫’,你们后悔还来得及。”
贺国安握着大刀,指节因用力泛白:“我们不会后悔,只要能救出汉唐和子豪。”刚拐过街角,就听到议事堂里传来拜尸教领的声音,透过敞开的窗户飘出来,带着几分疯狂:“明天一早带尸核去汇合,到时候整个世界都是我们的!”紧接着是教徒的欢呼声,还有僵尸的嘶吼声,混杂在一起,像一曲诡异的乐章。
贺国安心里一沉——来得正好,省得他们找。他对柳乘风使了个眼色,柳乘风立刻从背包里掏出个烟雾弹——那是之前在北方据点找到的,还没试过。“我扔烟雾弹,我们趁机冲进去找地牢,别和教徒纠缠。”贺国安点头,柳乘风猛地把烟雾弹扔到议事堂门口,白色烟雾瞬间弥漫开来,遮住了视线。议事堂里的教徒和僵尸乱作一团,尖叫声、嘶吼声此起彼伏。
“冲!”贺国安大喊一声,大刀劈开挡路的教徒,刀刃上沾着血,却没停。柳乘风用长刀划开人群,动作快得像风;陆诗涵背着弓箭跟在后面,时不时射一箭,放倒冲过来的教徒;张羽举着盾牌护住敖梦婷和于娟,尽量避开混乱的人群,往西侧跑——没人注意到他们这队“逆着人流”的身影,所有人都在忙着躲避烟雾。
穿过混乱的内城街道,前方两栋突兀的高楼撞入视线——都是末世前医院的附属楼,如今被拜尸教改得面目全非。左侧大楼的玻璃全被焊死,墙面上刻满诡异的符文,门口守着两只眼神呆滞的黑袍人,显然就算是半尸,一旦染上了班味,也是有些无精打采的;右侧大楼更显阴森,外墙爬满暗红色的藤蔓,窗户口偶尔闪过黑影,还飘出一股类似福尔马林的刺鼻气味。
“左边是科技研楼,以前是医院的设备科改的。”敖梦婷被铁链拽着,目光扫过左侧大楼,声音带着几分复杂,“拜尸教一直想搞末世前的高科技,想给僵尸装机械臂、弄远程操控,可他们没人才——教徒要么是莽夫,要么变成半尸后连数都算不清,这楼里除了落灰的机器,就只剩几个看守的半尸。”她顿了顿,看向贺国安,“汉唐是机器人,他们抓了也没法拆,十有八九关在里面,毕竟机器人的‘脑子’,是拜尸教最想要的‘活零件’。”
贺国安的手不自觉攥紧大刀,目光落在左侧大楼门口的半尸上——那些半尸穿着破旧的白大褂,手里还攥着生锈的扳手,显然是被强行派来守着的。没等他开口,敖梦婷又指向右侧大楼,声音压低了些,带着几分忌惮:“右边是生物研究楼,以前是医院的实验室。里面全是拜尸教的疯子,研究变异兽和僵尸的融合,还抓活人做实验——把变异兽的骨头镶进人身体里,或者往活人体内灌僵尸血,想弄出‘不死战士’。”
陆诗涵的箭尖瞬间对准敖梦婷的后背:“娄子豪在里面?”
“十有八九。”敖梦婷点头,眼神飘向大楼窗户,“他是变异人,血液里有特殊因子,拜尸教最痴迷这种‘活样本’,说不定现在已经被绑在实验台上了——我姑姑以前就说过,要把变异人的能力移植到僵尸身上。”
这话让几人瞬间沉默。贺国安看着两栋大楼,眉头拧成疙瘩:先救汉唐,怕娄子豪在实验室里出事;先救娄子豪,又担心科技楼里的汉唐被拜尸教拆了零件——毕竟机器人没有痛觉,真被拆解了,连求救都做不到。
“要不兵分两路?”张羽忍不住开口,手按在盾牌上,“我和于娟去救娄子豪,贺哥你和诗涵、乘风去救汉唐,这样能快些。”
“不行。”贺国安立刻否决,目光扫过几人,“我们总共五个人,分两路每队才两三个,科技楼里就算只有半尸,数量也不会少;生物楼里的教徒都是玩实验的,说不定藏着什么陷阱,一旦被缠上,根本没法脱身。而且敖梦婷怎么办?带去哪边都可能出问题——她要是在生物楼里喊一声,我们全得被围。”
于娟也皱起眉,摩挲着羊角锤:“贺哥说得对,拜尸教肯定盯着这两栋楼,我们一进去,他们就会有动静。要是分开,哪边出事都没法支援,到时候可能一个都救不出来。”
陆诗涵的目光落在敖梦婷身上,语气冷硬:“你说的是真的?没有骗我们?比如科技楼里其实全是铁尸,生物楼里根本没有娄子豪?”
敖梦婷扯了扯嘴角,带着几分自嘲:“我现在被你们拴着,骗你们有什么好处?真要是陷阱,我第一个死——拜尸教的人可不会管我是不是‘教主的侄女’,只要坏了他们的事,一样喂僵尸。”她顿了顿,看向左侧科技楼,“而且我上个月偷偷去过科技楼门口,看到他们抬过一个银色的‘大箱子’,看形状,很像你们说的机器人。生物楼那边,前几天晚上还听到过男人的惨叫,声音很像娄子豪——他之前跟我吵过架,声音我记着。”
贺国安沉默着,手指在刀柄上轻轻敲着,脑子里飞盘算:科技楼的优势是守卫弱,都是半尸,半尸行动慢、脑子不灵活,只要动作快,救了汉唐就能撤;但风险是汉唐可能被关在深处,找起来费时间。生物楼的优势是如果娄子豪真在实验台上,找到就能立刻带离;但风险是守卫强、陷阱多,教徒可能随时拿着实验药剂出来偷袭。
“先救汉唐。”贺国安突然开口,语气坚定,“汉唐是机器人,一旦被拆解,就彻底没救了;娄子豪是变异人,身体比普通人强,就算被实验,短时间内也撑得住。我们先去科技楼,战决救了汉唐,让他帮我们——他的扫描功能能找到娄子豪的位置,还能破解生物楼的陷阱,这样后续救人更稳妥。”
柳乘风立刻点头,握紧长刀:“我同意,汉唐的扫描能省很多事,而且他功能比较多,把它先救出来也能是一个好帮手,真遇到麻烦,还能帮我们分担一下。”
陆诗涵也松了口气,放下弓箭:“行,就按贺哥说的来。不过得先把敖梦婷看好,不能让她耍花样。”她说着,从背包里掏出根绳子,上前几步,把敖梦婷的手腕和脚踝又捆了几道,还在她嘴里塞了块布——之前就是没堵她的嘴,让她总在关键时刻说话,这次绝不能再出纰漏。
敖梦婷瞪着眼,却不出声音,只能被张羽拽着,踉踉跄跄跟在后面。
几人朝着左侧科技楼摸去,快到门口时,贺国安示意众人停下,自己和柳乘风绕到侧面,观察楼内的动静。透过焊死的玻璃缝隙,能看到里面摆着很多落灰的机械零件,几个黑袍人正在瞎鼓捣,也不知道他们懂不懂,手里的扳手时不时敲一下旁边的机器,出“哐当”的声响。
大家都知道,能不能救出汉唐,也就在此一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