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既然唐言自嘲,那衡也不忘顺着他的自嘲,调侃一句,“对,到时候本座继续在站道德最高峰嘲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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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回头!快跑!”
唐言隐约听到有人在他身前嘶喊着什么,他猛地睁开眼睛,现自己正身处一片森林火海当中,天空色彩异象,暗里透红,更有数枚火焰缠绕的岩石从天空划过,重重的砸在地面,震颤一二,声音朦胧。
周围已经乱作一团,那些衣裳破烂的平民从他身旁擦肩而过,朝着他身后的方向拼了命的奔跑,就像是逃亡一样,哪怕再跑慢一步,都要被火海吞噬。
他被眼前所视的一切完全震撼到,那位一直在重复“快跑”的声音,正出自他最熟悉的同学,墨弦。
此时的墨弦正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他伸出一只手指向唐言身后的方向,冲着那些逃亡的平民们撕吼着嗓子,重复着说着:快跑!快跑!
唐言转眼前望,一名断去左臂的成年男性,正从右手中推出一团白色火焰,化作八扇庞大无比的厚实盾墙,挡在前方。可那些火球就像利刃出鞘,轻松击碎这八扇盾墙,丝毫没有起到任何阻挡,甚至连停顿几秒的功夫都没看见。
他下意识的去声讨着,“衡兄,衡兄?衡兄!”
是梦境吗?还是幻境?这些景象似乎在衡那里看过,几乎一模一样。
衡没有任何回应。
只留着唐言呆呆的站在那里,他察觉到自己无法干预这里生的一切,就像是泡影一般虚实虚幻,似真似假。
唯有眼睁睁的看着平民逃亡,故友离去,老师战死……唐言明明知道这些是假的,但那种痛苦依旧撕心裂肺,他的呼吸开始仓促起来,心跳猛然加,抬手间竟扩散出一道格外强力的能量波动,震慑山谷。
直到,他现自己正坐在床上,喘着粗气,此时已是大汗淋漓。
犀杬听到隔壁屋传来“扑通”一声,她以为是唐言出了什么事,便赶快搭上一件毛衣,闻声赶来。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犀杬趴在门框上,朝屋内侧出半个身子,开口问道。
她现,声音来源其实是只是唐言将被子拽掉在地上出来的,“原来是虚惊一场啊,你做噩梦了吗?”她担忧道。
唐言定格的看了一会掉在地上的被子,脑海中回忆着方才梦境中的事情,直到他察觉到犀杬叫了声自己的名字,这才回过神来。他伸手捡起被子,很随心地拍了拍贴在地上的那一面,而后又盖到了自己身上,看向对方,开口应道,“噢,对,做噩梦了。”
犀杬确定好唐言无恙后,便松了口气,她将脑袋伸了回去,然后踮着脚尖,朝唐言隔壁的房间走去。
待唐言听到犀杬将木门关上后,才轻声问询起衡,“衡兄,为了锻炼我心智的话,不至于让患者做噩梦吧?”
“什么?”衡的声音开始在唐言耳畔回旋。
“果然是你,衡兄,我就知道你没休息,你纯活阎王啊。”唐言继续说道。
“啊?什么跟什么啊,你没睡醒吧?”衡反问道。
唐言接着说道,“不是,你真不知道?衡兄你,干嘛呢?”
衡使着一种无辜的语气,回答道,“就和平常一样啊,运转你体内异能,巩固异脉空间。怎么了?现实里生什么事情了?”
唐言解释道,“不是,我做了个梦,赴身于火海当中,平民百姓四散而逃,天火入侵,场景就跟你当时给我看的幻境差不多,你没印象了?真不是你干的?”
“不是,真不是我,大晚上的我给你看幻境干嘛,你真当我闲的没事啊?”尽力为自己辩解的衡,此时已顾不上自己自称不自称本座了。
“真不是你?”
“真不是我。”
“那还能有谁进的了我异脉空间?更别说意识被强行拖进空间……”说到这里,唐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停顿下去。因为他回想起衡兄刚刚为自己自证的那些话,完全可以推翻他的这些问题。
衡沉思了片刻,便开口道,“你的意思是你意外觉醒了某种不受控制的预言能力?我应该相信你说的这些话吗?”
“真的假的?”唐言也没多想,就张口说了起来,就像在聊闲天一样,甚至还有些沾沾自喜,“那得相信啊,咱俩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预言不就你预言吗?”
“拉倒吧,有没有一种可能本座根本就不会预言?我都不会的东西,你怎么可能会!你小子是不是没睡醒啊?赶紧休息吧。”
说罢,衡便单方面掐断了与唐言间的对话,也就是俗称的单纯不想理他。
唐言接着问了衡几句,眼见对方不理自己,便也闭上了嘴巴,重新陷入梦乡。这一次,他安然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