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弦一郎闷了一口酒后,幸村精市又给他斟满。
“我说的不是这个,而是……她会再带回来一个对她有用的男人。”
一杯浊酒下肚,一时间,两个人都相对无言。
“她那么美好,强大,如果她真有一天坐到了那个位置,她值得。”
“真是块木头。”
幸村精市握着酒杯的手指骤然收紧,骨节泛白,杯沿在掌心压出一道红痕。
他抬眼看向庭院里被乌云半遮的月亮,声音轻得像叹息:“我恨不得把她做成蜡像藏起来,至少她不会被别人抢走。”
真田弦一郎喉结滚动,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呛得他喉咙紧。
“月歌不是物件,她是能自己劈开乌云的月亮。”
他放下酒杯,瓷杯与桌面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你想把她做成蜡人,可你忘了,月亮的光,从来不是靠谁留住的。”
幸村精市没有反驳,只是低头盯着杯中晃动的酒液,倒映出他眼底翻涌的偏执与不甘。
夜风卷着落叶掠过,带着几分凉意,像极了月歌每次转身离去时,留在空气里的疏离。
“我知道。”
良久,幸村精市才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可我怕……怕她飞得太远,远到我们再也够不到。”
真田弦一郎沉默了。他何尝不怕?每次看到月歌带着一身风尘从练兵场回来,眼神亮得让人心慌,他就知道,这座真田府困不住她。
他吃醋她对麾下将士的信任,心酸她从不依赖任何人,可他更清楚,正是这份强大与独立,才让她成为了独一无二的月歌。
“够不到,就看着。”
真田弦一郎站起身,望着月歌房间亮着的灯,语气坚定。
“她值得整个天下,而不是被锁在方寸之地,变成没有温度的蜡像。”
“如果你还在执着坚持,那最后,你会失去她。”
幸村精市没有再说话,只是将杯中酒慢慢倒在地上,酒液渗入泥土,像一场无声的妥协。
庭院里的月亮终于挣脱乌云,清辉洒满大地,照亮了两个各怀心事的男人,也照亮了那扇紧闭的房门后,属于月歌的、无人能懂的远方。
盛夏干旱,民不聊生。
只有神奈川附近的渔民和军队能够果腹。
天皇昏庸无能,每天沉迷美色,美酒和丹药,天后及皇子更是残忍暴虐,连王城的百姓都瘦如骷骨。
直到,皇帝突然病重,性命垂危,忠心耿耿的臣子和将军撞破了国师府的大门,现那里早就已经人去楼空。皇室分成了两派,一派要选王后及她所出的痴傻皇子,一派认为她们残暴不仁,要选宗室子,两派的斗争掀起了宫变。
秋天第一场雨在百姓的欢呼声中到来,而这一场雨,洗净了王城的血色。
月歌身披红甲宛若仙人战神,她在雨中冲破王城的封锁,冲破宫门,在百姓的欢呼和跪拜声中,封锁了所有宗室之人的退路,顺利的成为了岛国历史上第一位女帝!
这一切很顺利,因为……月歌手下不止有海外的能人异士,还有鲛人族护航而来的海外军队,更有神奈川的真田军队和小泉家族的军队……
在月歌登上王位的那一刻,她的左边是穿着战甲的真田弦一郎和毫不掩饰自己美貌的幸村精市。
而她右边的是来自海外的玄衣使臣和一头红的小泉家族的少年将军!
少年将军此刻挑衅的看着真田弦一郎和幸村精市两个人,不得不承认,一身正气的真田弦一郎和一身妖气的幸村精市都比不过这红少年将军的魅感,青春英气和成熟妩媚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正常应该是冲突的,可在他身上,却让他更加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