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在西部世界看到了蛮横的牛仔,看到了落难的贵族小姐,看到了风姿绰约的酒女,也看到了虚伪的贵族还有瘦骨嶙峋拖着火车的贫民。
他们的眼神麻木,可怜。
月歌脱下裙子,换上牛仔裤,也和仁王雅治一样带上了红色的围巾。
他们两夫妇被称为雌雄双煞,只因为,所遇不平之事,他们都能轻松解决。
他们一起在这个幻境世界带领牛仔平民反抗资本家的压迫,他们见到了第一班火车通路的伟大历史片段。
火车上,西部的景色缓缓消失,月歌看着仁王雅治。
“仁王,这一次你想去哪里?”
“老婆,你都不叫我老公……”
月歌看着此刻眯着狐狸眼的仁王雅治,这小子肯定又在想什么恶作剧。
“老公~”
仁王雅治感觉自己浑身都开始起了鸡皮疙瘩!
“算了算了,你还是叫我仁王吧。”
“哦~好的呢,仁王~吧!”
月歌用中文说了一遍,仁王雅治虽然听不懂,但是他明白,月歌这话肯定不是什么好话,语调在那里呢!
他也不准备纠结,反正,他知道,自己一会儿肯定会给月歌一个惊喜的!
月歌看着眼前的景色,她就知道,仁王雅治没安好心!
此刻,仁王雅治坐在了月歌对面。
“我那天魅惑你时在你的记忆片段中看到的,你和日吉若那个小子在这里有共同的回忆,怎么样?我和他比,我们谁更帅?你更喜欢谁?”
中环冰室的老式吊扇慢悠悠转着,将茶香与烟火气揉成一团,轻轻覆在仁王雅治肩头。
他银蓝的丝微乱,像是被港岛的风悄悄撩拨过,几缕碎垂在额前,却遮不住眼底流转的灵动。
他倚着藤编椅背,小臂随意搭在桌上,骨节分明的手悬在菠萝油上方,指节轻触那层酥脆的外皮,似要感受牛油渗透面包的温度。
白t外松垮垮披着件印满碎花的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颈间银链,随着呼吸,吊坠在光影里晃出细碎的光。
桌上的美食像是被施了魔法的道具,蛋挞泛着琥珀色光泽,蛋液的柔滑与挞皮的酥脆在瓷盘里静静对峙。
西多士裹着炼乳,黄油块正缓缓融化,淌成金丝。
冻奶茶的玻璃杯壁凝着水珠,吸管斜斜插着,将棕色液体衬得愈温润。
豉汁蒸排骨在竹屉里冒着袅袅热气,豉香混着肉香,悄悄往鼻腔里钻。
是的,人在尴尬的时候真的会显得自己很忙!
这也就是幻境吧!一趟火车直从美国中西部世界直奔香港!
仁王抬眼时,眼尾微扬,笑意从眼角漫到唇边,带着他独有的狡黠与散漫,仿佛这茶餐厅不是异乡,而是他最熟悉的网球场边的休息区。
日吉若有日吉若帅的地方,仁王雅治有仁王雅治帅的地方!
不一样!
但是她回答不了这种问题!
月歌感觉桌上的茶点都要被自己看完了!
几息过后,她还是抬起了头,不得不承认,仁王雅治在这个场景中再一次让月歌乱了心跳。
那些写着“丝袜奶茶”“冷气开放”的老招牌,成了他这场漫游的背景,陈旧又鲜活,把时光都泡得软。
他就这样坐在港式烟火里,丝、笑意、美食,和着冰室里的粤语歌,拼成一幅关于漫游与停留的画,画里的他,永远是那个在生活缝隙里找乐趣的少年,把异乡的茶餐厅,变成了属于自己的小世界。
“仁王,没有比较的必要,此刻的我,为你而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