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貂蝉,则仿佛爱上了这个新游戏,又或许是彻底释放了天性,她看着司马懿那略显窘迫却又带着纵容的眼神,笑得更加开心,如同一只终于得到了全世界的小猫,满足地在他胸膛上蹭了蹭,出了一声更加慵懒而满足的喟叹。
房间内的气氛,从方才那炽热浓烈、几乎要燃烧起来的激情,逐渐沉淀为一种温馨而亲昵的暖融。
貂蝉依旧像只慵懒的猫咪般趴在司马懿身上,仿佛要将过去二十多年缺失的亲近一次性补回来。
司马懿感受着胸膛上传来的重量和那过分柔软的触感,虽然并不讨厌,但这姿势终究有些……过于暧昧和引人遐想。
他无奈地笑了笑,那双湛蓝色的眼眸中带着一丝纵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貂蝉的后背,声音低沉,带着点哄劝的意味:
“好啦好啦……你这只调皮的小猫……”
他的语气里听不出多少责备,反而更像是对待一只撒娇宠物的无可奈何。
“快从我身上下去吧……虽然你不重,但两个人这般模样,总归是……不成体统。”
他的提醒如同轻柔的羽毛,拂过貂蝉被幸福填满的脑海。
她这才猛地从那种全然沉浸的亲密中惊醒过来,意识到自己方才的举动有多么“大胆”和“失态”。
一抹更加鲜艳的红晕瞬间爬上了她的脸颊,连耳根都染上了绯色。
“啊!对……对不起,主人!”
她连忙手忙脚乱地从司马懿身上撑起来,动作间带着一丝慌乱和羞涩,如同受惊的小鹿般迅挪开,重新在他身边规规矩矩地坐好,只是那微微凌乱的丝和依旧水光潋滟的紫眸,昭示着方才生的一切并非梦境。
“我……我真是太激动了,太高兴了……一时忘形,还请主人恕罪……”
看着她这副急于认错又难掩喜悦的娇俏模样,司马懿只是不置可否地微微摇了摇头,并未多言。
两人再次并肩坐在了床沿,距离很近,衣袖相贴,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心照不宣的亲密。
貂蝉小心翼翼地、如同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般,取下了间那支玄黑色、镶嵌着紫色莲花与血色“懿”字的珠钗。
她将它捧在手心,借着房间里昏黄温暖的灯火,细细地端详着。
那双紫宝石般的眼眸中,充满了几乎要溢出来的幸福与珍爱,仿佛手中捧着的不是一件饰品,而是她整个新生世界的象征。
她将珠钗紧紧地、温柔地贴在自己高耸而柔软的胸口,感受着那微凉的钗身与自己火热心跳形成的奇妙对比,声音带着梦幻般的缱绻,低声喃喃。
“这份礼物……我真是太喜欢了……”
她抬起眼,望向司马懿,眼中波光流转。
“感觉……就像定情信物一样呢……”
司马懿听到“定情信物”四个字,眉头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他本意或许只是想送她一份特别的礼物,一份能让她安心、让她感受到平等与珍视的凭证,并未想得如此深远。
但当他看到貂蝉脸上那毫不掩饰的、如同小女孩得到了最心爱玩具般的纯粹幸福与满足时,那些到了嘴边的、想要澄清或纠正的话语,便被他悄然咽了回去。
罢了。
既然她如此认为,能让她这般开心,那便是吧。
他深邃的蓝眸中掠过一丝极淡的、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宠溺,顺着她的话,声音低沉而温和地回应道。
“你喜欢就好。”
他顿了顿,目光意有所指地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语气带着一丝了然与安抚。
“这样……以后便不会再感觉到失落和……嫉妒了吧?”
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当大乔和小乔拿出他赠送的簪与樱花扇,当那两个醒目的“懿”字并排放在一起时,貂蝉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极力掩饰却依旧泄露出来的羡慕与淡淡的失落,如同细小的针尖,并未逃过他敏锐的观察。
他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变得有些悠远,仿佛在描绘一幅未来的图景。
“我想……如此一来,你们几个……往后应当能相处得更自在、更开心些吧……”
他的话音未落,便感觉到肩头一沉。
貂蝉轻轻地、带着无限的依赖与眷恋,将她的脑袋靠在了他宽阔而坚实的肩膀上。同时,她伸出手臂,紧紧地挽住了他的胳膊,仿佛生怕他会消失一般,那丰满柔软的胸侧不可避免地紧紧贴着他的手臂,传来一阵阵令人心猿意马的温热与弹性。
她仰起那张绝美倾城的脸庞,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紫色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柔和的阴影,唇角带着无比满足而恬静的微笑,仿佛找到了此生最终的归宿。
她轻声呢喃,声音如同梦呓。
“能像这样……陪伴在您身边的每一天……对我们来说……都是最快乐、最幸福的一天了……”
然而,习惯的力量是强大的。
在极度的幸福与放松中,那个跟随了她二十多年的称呼,再次下意识地从她唇齿间溜了出来。
“……主人。”
这个称呼传入司马懿耳中,让他刚刚柔和下来的神色,瞬间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不悦。
虽然并未表现在脸上,但他抚摸着她秀的手指,几不可察地停顿了一瞬。
他低下头,看着靠在自己肩头、闭目享受这份宁静的貂蝉,唇角微微向上扬起一个带着调侃和引导意味的弧度,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缓缓说道。
“还叫什么‘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