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萦绕着她间那淡淡的清香,宛如一缕幽梦,萦绕不散。
这份贴近,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石子,瞬间激起他血液深处某种蛰伏已久的渴望。
那渴望开始躁动起来,如一头被囚禁已久的猛兽,疯狂地叫嚣着要索取更多,要更彻底地占有这份温暖,要将她完全纳入自己的领地,如同守护最珍贵的宝藏一般,不容任何人窥视,不容任何事物夺走。
他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指节因用力而微微白,那力道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是一种近乎禁锢的、霸道的力量。
然而,理性的警钟在他脑海中疯狂敲响,如同一记记重锤,提醒着他此刻的失态与危险。
他深知,自己不能吓到她,不能将那些阴暗的、偏执的占有欲如毒蛇般施加在她身上。
于是,他几乎是狼狈地强迫自己放松了一些力道,将那翻腾的情绪死死地压回心底的牢笼。
他的下颌线绷得紧紧的,仿佛在忍受着某种巨大的、难以言说的痛苦。
而大乔,同样沉浸在这场甜蜜的折磨之中。
司马懿的怀抱,是她渴望已久的避风港,坚实而温暖,带着令人安心的气息,仿佛能为她遮风挡雨,抵御世间的一切寒冷与伤害。
但与此同时,一种更深层次的、连她自己都未必完全明白的渴望,也在悄然滋生。
它不仅仅满足于被保护,更像是一颗种子,在心底生根芽,想要去回应,去贴近,去……拥有。
她的手不受控制地、极其缓慢地抬起,指尖微微颤抖,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鸟,想要回抱住他精壮的腰身,想要更清晰地感受他的存在。
每一次指尖无意间擦过他背后的衣料,都像有一道微弱的电流窜过全身,让她的心跳瞬间失序,脸颊也泛起了红晕,如同天边绚烂的晚霞。
理智在尖叫着让她停止,警告她这样的举动过于越界,太过大胆,可能会惊扰到他,可能会破坏此刻难得的温馨。
于是,那双手总是在即将触碰到时又怯生生地蜷缩起来,如此反复,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充满挣扎的舞蹈,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她内心的纠结与矛盾。
两人之间弥漫开一种微妙的张力,空气仿佛也变得稀薄起来,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那不再是单纯的父女温情,也不再是单方面的依赖,而是两种同样强烈却都被极力克制的情感,在狭小的空间里碰撞、交织,如同两股强大的暗流,无声地对抗与吸引。
他们都害怕被对方察觉自己这份“不该有”的悸动,以至于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仿佛每一个细微的声响都会打破这脆弱的平衡。
“……义父?”
大乔终于忍不住,极轻地唤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困惑。
她感觉到了他身体的紧绷,以及那突然收紧又强迫自己放松的怀抱,这让她有些不安,却又莫名地心跳加,如同一只小鹿在心中乱撞。
这一声轻唤如同清泉,暂时浇熄了司马懿心中躁动的火焰。他猛地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彻底松开手臂,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了一些,虽然依旧很近,但不再是那种令人窒息的紧密相贴。司马懿缓缓地问道。
“什么事?”
他的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沙哑,带着一丝刻意压制的平稳,仿佛在努力掩饰着内心的波澜。
大乔靠在司马懿的怀里,绝美的脸蛋泛起了略微的红润,温柔低沉的声音带着有些颤抖地说道。
“我想抱抱你,可以吗?”
司马懿微微一愣,又是和上次一样的要求。大乔想抱他,若是之前的话,他也许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可这一次,他犹豫了一会儿之后才缓缓说道。
“可以。”
在征得了司马懿的允许之后,大乔压抑着万般激动的内心,展开双臂,裸足稳稳地踩在了地上,站了起来,将司马懿紧紧地搂到了自己的怀里,紧贴在他的身上。
她那丰满柔软的酥胸都因为靠司马懿的身体太紧太近而有些变形了,但大乔丝毫不在乎,只想拥抱他,拥抱这个她深爱的人。
他是她的恩人,是她的义父,抱着他的感觉,就像抱着自己的一切,仿佛拥有了整个世界。
她抱得越来越紧,仿佛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再也不想与他分开了。
但她的心里一直在痛苦地挣扎着,她想告诉他,她对他的感情,那是一种越了亲情与恩情的爱。
但她却不敢,司马懿目前还有他自己的深仇大恨未报,还有自己的大业未完成,大乔不想让自己的儿女情长成为他的负担,那样的话,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这拥抱,来得猝不及防,却又炽热得仿佛要将人吞噬。
司马懿毫无防备地被她整个揽入怀中,脸颊不由自主地陷入那片令人心旌摇曳的柔软与温暖之中。
那触感,裹挟着淡淡的、沁人心脾的馨香,如同一阵温柔的风暴,几乎在瞬间就冲垮了他刚刚费尽心力筑起的脆弱防线。
他的身体猛地一僵,呼吸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骤然停滞。
所有被他强压下去的占有欲,以及那更深沉、连他自己都未曾细细剖析过的渴望,此刻如同被狂风点燃的野火,轰然间席卷了他的全身。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那剧烈跳动的心跳,透过那薄薄的衣料,与他自己那已然失控的心跳激烈地碰撞在一起,仿佛两颗炽热的星辰在宇宙中交汇,难分彼此。
她抱得是那样紧,仿佛要将他揉碎,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这是一种全然奉献、毫无保留的拥抱,其中充满了深深的依赖,却又奇异般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温柔而坚定的力量。
司马懿的双手僵在半空,宛如两片飘零的落叶,无处安放。
理智在脑海中疯狂地呐喊,告诉他应该毫不犹豫地推开,这太过越界,太过危险,仿佛是踏入了一片未知的、充满荆棘的沼泽。
然而,他的身体却像是被一种无形的魔力所吸引,贪婪地汲取着这份他从未体验过的、被全然包裹的温暖与柔软。
她的气息,如同春日里最芬芳的花香,萦绕在他的鼻尖;她的心跳,如同战鼓般在他的耳畔轰鸣;她微微颤抖的手臂,仿佛是两片在风中摇曳的树叶,每一点细微的动静都在无情地挑战着他那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耳根在烫,血液奔流的声音如同汹涌的潮水,在他的耳膜里轰鸣作响。
这不再是单方面的靠近,而是一场双向的、炽热的奔赴,尽管其中一方仍在惊惶失措地挣扎,如同一只被困在蛛网中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