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塞愣了片刻,拍了拍嘴巴,
“啊?哦,唉,瞧我这嘴。”
虽然只有何塞与奥尔菲斯站在船头,但其他人俱在暗地留意瓦尔莱塔与裘克。
有了何塞打的样,这些人心里有数,礼貌与瓦尔莱塔互换了姓名。
何塞那点话压根没伤到瓦尔莱塔。
她试探着现这里的人不排斥,不过度可怜她后,她安心许多,把裘克交出去后,自己找了个角落一蹲。
伽拉泰亚的目光从安安分分缩成一团的蜘蛛身上收回,颇感无趣,极其低声道:
“我看到了已经定型的塑像——被过度无视的灵魂在强忍着嫉妒去无时无刻的讨好周边人,渴望获得关注,她似乎习惯了忍耐与安静。”
“还有一个遭到外力日久天长的打压,过了某个临界线,已经比外表更扭曲的灵魂。”
弗雷迪神游天外,心不在焉嗯了几声。
他仍然在思考,思考奥尔菲斯的用意。
弗雷迪不希望自己选了一个会轻而易举动摇的人,没有应有的决心与狠辣,是走不长的。
其实伽拉泰亚也在想,但她只想了一下下,与爱丽丝的那点交集,让她懒得追究到底。
“瓦尔莱塔,盒子给出去了?”
奥尔菲斯似乎察觉到了船上浮动的人心,主动出声询问了瓦尔莱塔。
瓦尔莱塔连忙点头,摘下面具,露出一个温顺笑容。
“诸位,没什么的,一命还一命罢了。”
奥尔菲斯转身,目光在众人之间穿梭,打量着他们的神情,
“还的,自然是上次他们闯进庄园,却不曾大肆出手杀人的因。”
“我在盒子里放了一些东西,她看到就会明白,知晓这绝对不是一次滥善心,而是先把旧账清完。”
奥尔菲斯的话,像一把小锤子,不轻不重捶打在三个人心头。
爱丽丝上一次闯进庄园?
伽拉泰亚,何塞,弗雷迪想起来了,想起了他们糟糕的表现,想起爱丽丝等人把庄园闹了个天翻地覆。
从某些角度上来说,他们上次等于被爱丽丝好心放了一马,不然绝没办法那样轻松撤出宅邸。
而且……他们战术性暂时撤退的时候,奥尔菲斯还在主卧昏着……
原来是把那笔账勾销啊。
如果说设下这盘棋,是为了明明白白告诉爱丽丝,欧利蒂丝庄园有把爱丽丝逼进死路的实力。
那打开一扇生门,给予些许提示,言下之意便是过去的债一笔勾销,以后才是真正的各凭本事。
嗯,这确实是庄园主的做事风格。
在第6组实验挥不佳的三人组不敢有其他的心思了,心虚低下头,觉得奥尔菲斯是在为他们还债。
没人有脸去追问盒子里面具体放了什么,而瓦尔莱塔从头到尾都听话,没打开盒子,自然也不知道。
几人各有心思,一时沉默。
奥尔菲斯轻轻呼出一口气。
他没提留言外的另一件东西,没提那根金色的,他事后在自己床上现的女性丝。
这可真是令人惊悚,惊悚到奥尔菲斯认为有些未曾注意到的事出了他的预期。
他知晓某个记忆不全的小说家被对方吸引了,他以前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可现在看来,那个名为记者,实际上为法罗学生的间谍小姐,不会也背着他喜欢上了他的某一面吧?
不然怎么会趁着他昏迷的时候,偷偷跟他睡一张床???
正是有着曾躺一张床却没被杀掉的惊悚现,奥尔菲斯才故意给了爱丽丝近距离开枪的机会。
他想试试在爱丽丝心里他的地位如何,而这个试验结果——
有点麻烦。
奥尔菲斯摁住血管在突突弹跳的额角,觉得自己舌根有点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