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那王子腾死了。朝堂上是如何说的?”
牛继宗的夫人焦急的等着老爷回府,回了正房,便急急的问牛继宗。
王子腾近期算是勋贵集团最最牛的人了。
他一死,勋贵们一下子便没了主心骨。
牛继宗慢条斯理的走到正座,这才说道:
“追悼,赐陀罗经被,大大的赐赙。王子腾老弟算得上生荣死哀了。”
“啊?这是真的吗?
不是说,皇帝对王子腾很是不满吗?
甚至把给他求官的贾贵妃给软禁了吗?”
牛夫人虽然心中期颐,可这一反一正,反差有些大了。牛继宗呵呵了一声。
“妇人之间。
我们勋贵天生便是和皇权一系。是皇帝制衡文官的倚仗。
没了我们,那些官场的老油子会把持朝堂。阻碍皇权。
到那时,皇帝便是想给后宫添一块瓦,都能被文官给撅回去。
这个皇上还是能拎得清的!”
“那皇帝能忘了当初勋贵们替太上皇把持军权,难为他的事?”
“呵呵!太上皇活着,我们便是太上皇的刀,等太上皇大行,那我们便是皇上的刀。
日后也是如此。
刀是没有取向,只有立场,勋贵的立场便是皇权。谁握着皇权。我们便是谁的刀!”
牛继宗正和夫人慷慨激昂的讲他那些理论。觉着皇帝对王子腾的态度这就是一个信号,勋贵彻底的完成从效忠太上皇,到效忠皇帝的站队。
两夫妻甚至在屋中合计如何联络友亲,如何把去年被匈奴给破坏的西北势力给重新建立起来。
正议论到如何安插人手,便听外边乱了起来。
牛继宗夫妻互相看了看。
牛夫人走到门边大声的呵斥。
“嚷什么?老爷在这里,谁人敢喧嚣。”
就听外边有个中年人急急的回话。
“老爷。太太!可了不得了。
那个史剃头,带着兵把我们镇国公府这条街都给围了。”
“啊?”
牛夫人一听这话,心便是一颤。
这个史信可是个遮奢人物,这勋贵圈都他搞的好几次腥风血雨。
史信到处,人头滚滚,可不是说说牛皮的话。
那牛继宗当即一把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
“还反了他了。
现在王子腾刚死,皇帝正是收拢勋贵人心的时候。
他要干什么?他这是玩火。
走,我去看看,他史信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抄家抄到他牛爷爷头上来了。”
牛继宗直接便掀了帘子,气势汹汹的往府外而去。
此时府外,史信带着殿前司点的军马,把镇国公所在的街道全给封了。
“来人,拿着顺天府的户籍册子,去这街上拿人。凡是姓牛的和牛家的奴仆。一律给我拿下。”
“得令。立刻,”
步军统领张文立刻领了一队人马冲进街道。一家一家的把人给抓出来。
顿时镇国府这条街道,一爹哭娘叫。
“李武,随本公去镇国府,拿人。”
“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