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准备好的、充满外交辞令的道歉和求饶话语堵在胸口。
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憋得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几次张嘴,却只出些无意义的音节。
最终化为一声无奈的叹息。
目光求助似的瞥向一旁——虽然他也不知道能向谁求助。
苏鸣的目光并未在罗德身上停留太久。
反而饶有兴致地落在了刚走进来、似乎对这边情况还摸不着头脑的托尼·斯塔克身上。
托尼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试图用碎嘴来掩盖内心的震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毕竟刚目睹了全球武器失效的直播。
但他那微微颤抖、下意识缩在身后的左手。
却没有逃过苏鸣那经过淬炼、洞察入微的感知。
苏鸣的神念微微一扫。
眉头轻轻一挑。
“哦?这手臂……有点意思。”
他现托尼的左手,从骨骼到神经,竟然新伤叠着旧伤。
层层累累,仿佛经历了无数次毁灭与强行修复。
脆弱得像一件勉强粘合起来的瓷器。
这显然不是一次意外能造成的。
他飞在记忆中盘点了一下:
“马克1号卡在山洞巨石……
对战鞭索还烧过一次……
纽约大战?搬核弹?好像伤过……
对付基里安那群绝境病毒疯子?好像也炸得不轻……
还有奥创纪元,索科维亚大战估计也没少折腾……
再加上他自己作死搞各种装甲测试……”
好家伙。
这左手简直就是托尼·斯塔克个人英雄主义与作死精神的浓缩苦难史!
时常麻已经是最轻的症状。
这时,托尼似乎为了缓解尴尬。
或者说纯粹是科学家的职业病作。
他的目光被墙角随意堆放着的几个古朴的木箱吸引了过去。
那些木箱散着奇异的酒香,与他认知中的任何酒类都不同。
“嘿,我说……”
托尼用他一贯的语气打破沉默。
指着那些箱子:
“这些是什么玩意儿?
从哪个外星跳蚤市场淘来的古董包装盒?
这度数……看起来不像酒,倒像是某种……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