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赵林一把揪着卫开衣领,单手拎至胸前,抻头急问道:
“何时筑坝!哪条河!在何处!”
卫开急忙回道:“月余前,在。。。在。。。
丸辣!!伯父信中并未明说。。。我不知道啊。。。
呜呜呜呜。。。你杀了我罢!”
赵林闻言,狠狠将卫开扔回地上,咬牙道:
“赵青!”
“哎呦。。。小的在!”
“押着此人回城去报与我二伯!”
赵青抱拳领命,揉着屁股,一瘸一拐的拎起卫开,带三五骑疾驰出了树林,往宛城而去。
赵林又环视剩下十余人,咬牙道:
“尔等五人一队,沿白河、淯水往上游查探,若见有曹军筑坝,回城报信!
陈安、赵贺,汝二人随我往夕阳聚!”
与此同时,博望坡。
夏侯惇营中,大帐之内。
“。。。卫副将被赵林捉了去,罪将立时来禀告将军。
非是我等怯战,实乃受卫开裹挟,若敢不从,早被他害了性命。
罪将等死不足惜,只恐误了将军破敌大计啊!”
夏侯惇高坐主位,思虑片刻,沙哑着嗓音,阴沉道:
“尔等受卫开裹挟?宛城合有万余守军,尔等五千之众弃城而逃,已有近半兵力!
那卫氏纨绔业止千余部曲,如何裹挟尔等三千余众!!
贪生怕死之辈,也敢来诓骗于我!”
言罢,拍案喝道:“左右!与我推出斩!以儆效尤!”
那校尉急叩于地,大呼冤枉,夏侯惇只冷笑连连,并不理会。
刀斧手上前架住校尉便往帐外拖走,那校尉口不择言,慌忙求饶:
“冤枉啊将军!不要杀我!
那卫开方才与赵林阵前搭话,必是早有背主投敌之意,罪将虽被裹挟出了城,却誓死未降啊将军!”
夏侯惇闻言,独眼一眯,抬手道:“且慢。”
刀斧手闻令,止住脚步,那校尉已被吓得双腿酥软,跪地不起。
夏侯惇俯身扶案,阴沉道:“卫开在阵前说了甚么!汝若能答得上来,便饶你性命。”
校尉膝行两步,叩道:“那赵林问卫开缘何不降,反而弃城逃命。
卫开言说,乃为保命耳。”
惊吓之时,校尉也记起这一句。
夏侯惇冷哼道:“他二人只说了这一句?还说了甚么!”
校尉闻言,苦思冥想,不得计。
夏侯惇见状,挥了挥手,左右刀斧手立刻上前架起校尉。
便在此时,也不知是这校尉欲死马当作活马医,或是人的求生欲望太强烈,竟真叫他记起第二句来。
“将军饶命!罪将又想起一事,那卫开阵前曾言,今日只有河东卫开,再无宛城守将也。
将军饶命啊!!!”
夏侯惇皱眉思索片刻,忽起身喝道:“住嘴!若再哭嚎,立斩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