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女收拾餐桌时,动作比平日轻快许多。
偶尔眼神交汇,都会不约而同地抿嘴一笑。
院角的凤凰花不知何时开了,映得她们的笑靥格外娇艳。
。。。。。。
后院寝殿内,李凝霜被轻轻放在锦被上。
她紧张得手指颤,却见李子陌只是坐在床边,温柔地替她取下簪环。
"害怕吗?"他问。
李凝霜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小声说:
"有夫君在,就不怕。"
李子陌轻笑,指尖顺着她丝滑落:"我的凝霜真勇敢。"
他动作极缓,每取下一支钗,便在露出的肌肤上落下一吻。
玉簪、金步摇、珍珠钗——每件饰离开都像揭开一层心防。
当玉簪离开云鬓时,他的唇点在太阳穴;
金步摇卸下时,鼻梁蹭过耳后那片薄如蝉翼的肌肤;
待珍珠钗抽离,舌尖已划过颈侧跳动的血脉。
"夫君。。。"李凝霜声音颤,锦被上的手指蜷缩又松开。
当最后一支凤头钗被取下,如瀑青丝铺满绣枕。
李子陌捧起一缕嗅了嗅:"比兰麝还香。"
温热鼻息拂过丝,引得她肩头微颤。
他顺势将那一缕青丝绕在指间,轻轻拉扯,迫使她仰起脸来。
李凝霜羞得闭眼,睫毛在烛光下投出细碎的阴影。
李子陌的拇指抚过她下唇,触感比最上等的胭脂还柔腻。
他俯身时带起一阵松风气息,先是鼻尖相碰,继而唇角轻触——像试探水温般小心翼翼。
"睁眼。"他含混低语,"看着我。"
李凝霜刚掀起眼帘,便被彻底封住双唇。
这个吻带着灵茶的清苦与蜜饯的甜,时而如春风拂柳,时而又如急雨打荷。
她不知何时已被压在鸳鸯枕上,更不知何时自己的衣带已松,中衣半敞间露出粉色肚兜,上面绣着的鸳鸯戏水图案随呼吸剧烈起伏。
"别怕。"李子陌的吻沿着她锁骨下滑,指尖挑起一根细细的兜绳,"我们慢慢来。。。"
屏风上绣着的两尾锦鲤正巧交颈相嬉,烛台突然爆出个灯花。
李凝霜在恍惚间想起幼时嬷嬷说过,灯花爆喜兆,蓬门为君开。
思绪突然碎成一片空白。
李子陌的手掌贴着她后腰注入灵力,暖流顺着脊梁攀爬,与体内另一股寒凉之气交融。
这种灵力相汇带来的战栗,远比肌肤相亲更为蚀骨。
她忍不住弓起身子,脚背在锦缎被面上蹭出细碎声响。
红烛高烧,罗帷轻晃。
窗外的太阳也恰被流云半掩,羞怯地偷瞧着人间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