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烛龙灵火一再催促,墨黑只感好似被架在火上烤,心头一阵毛焦火辣。
略一沉吟,墨黑心中一动,手持太乙蝶剑,有意对着将自己束缚的火绳斩去。
然则,随着一剑斩落,就好似砍在有形无质的虚影当中,最终落在丹炉之上。
“铛!”
随着这一声金戈巨响,传荡开去,墨黑只感握剑的虎口巨震麻,险些脱落。
没曾想到,彩蝶这一本命飞剑,竟然无以将此火绳斩断,从而斩落在丹炉上。
“哼!”
烛龙灵火于此一幕,冷哼出声道:
“小子,这造化天炉也是你能斩破的,居然没被反震受伤吐血,倒也算你小子走了狗屎运。”
于此嘲讽,墨黑只得悻悻将太乙蝶剑收起,心下暗道:
“为今之计,想要脱身,唯有照做了,好在这烛龙灵火已下道心誓言,料来应当不会食言。”
见墨黑沉吟不语,一副神游物外之态,这烛龙灵火转而敲警钟道:
“还在磨蹭什么?别以为吾不知道,你刚那一剑锋所指,意欲何为?”
“哪有?哪有?”
见已识破,墨黑讪讪一笑,眼珠子一转,却不犯难道:
“倒不知该当如何打开这造化天炉?”
烛龙灵火闻言,气急不已,强忍怒气喝问道:
“你这小子,难道从小到大,连揭锅盖都不会吗?”
“啊?啥?不可能就这么简单吧!?”
惊疑声中,半信半疑,墨黑竟然真如这烛龙灵火所言,一伸手便将这造化天炉盖顶,轻而易举就给揭开……
刚一等墨黑揭开一道缝隙,这烛龙灵火就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一下子透着缝隙窜了出来。
“进去吧你!”
紧跟着不等墨黑反应过来,伴随着这一声话语,竟然一下子便将墨黑,丢进了造化天炉内。
“你这无耻家伙,竟然出尔反尔,说话不算数,难道当真不怕遭到天道誓言反噬,终其一生也难以晋升仙火吗?”
随着这一转眼间,自己刚被松开,便被丢进丹炉当中,墨黑几乎是下意识脱口怒骂。
“瞎吵吵什么?吾好歹也是一缕丹灵异火,岂会行那背信弃义,言而无信之举。”
烛龙灵火这一重获自由,立时幻化成一条火龙虚影,飞舞于这造化天炉上空,意气风道:
“小子,可还记得先前吾对你的问话吗?可是想要筑就异火根基?”
“什么?”
墨黑为之一惊,这才重新审视自己所处环境,虽毋庸置疑在这造化天炉当中,但却好似置身于烧红的熔炉内,好在并不感到炙热。
见墨黑久久迟疑不答,烛龙灵火却才转而道:
“若非看在你老子,对吾多少也有藏匿之恩,但这口囚困怨气,吾是越想越气。
今番也算是父债子偿,你若在这造化天炉内筑就异火灵根,也算是你小子运气。
你若是没这机缘天赋,那就在这造化天炉内终老坐化,且权当是替父谢罪了。”
墨黑闻言禁不住窃喜问道:
“你的意思是,我若是筑就异火灵根,你便会揭开丹炉,放我出去?”
“非也非也……”
然而这幻化成火龙虚影的烛龙灵火,竟是大摇其头,一溜烟飞逝离去道:
“吾从不干以德报怨之事,你那老子将吾匿于此炉,也绝非出于一片善心。唯今你若筑就异火灵根,不过是想让你在这造化天炉内困得久一点。”
随着话音落下,烛龙灵火已然溜出这破败殿宇,了无踪迹。
墨黑在这造化天炉内,通过孔洞瞧得一清二楚,颇感气恼。
“怎么办?这可如何是好?难道真要在这造化天炉内筑就异火灵根,只为被困得更久一些吗?还是先想办法离开此炉,亦或等小孽龙……”
“轰隆……”
就在墨黑心中忐忑,暗自思量之际,忽被一声巨响惊醒回神。
却不只见,这座本就破败不堪的殿宇,明显是被那逃出生天的烛龙灵火刻意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