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从小时候他就现了——
比如说那些追求者们花很贵的价格从法国巴黎买了花,整整九百九十九朵,定时定点的送到学校门口。
鹿汀朝只觉得要带走好累。
还不如直接来一颗很重很重克拉的宝石。
于是后来两个人结婚的时候,庄稷真的给了鹿汀朝一条很重很重克拉的宝石。
不是戒指。
因为戒指的形状不足以搭配那么重克拉数的钻石,所以庄稷只能请了专门的设计师,为鹿汀朝定制了一条手链。
手链上足足用了价值连城的钻石。
就像是坊间曾经有过一次传言,庄稷在一周之内买空了在架和在拍卖场里所有昂贵的钻石和蓝宝石,为他的爱人做了结婚礼物。
鹿汀朝曾经非常感动,非常喜欢。
他在刚刚和庄稷结婚的那段时间天天把手链戴在手上。
后来肌肉损伤了。
因为真的好重。
鹿汀朝:“……”
于是。
当摩天轮升至最高点,浪漫绚烂的烟花升腾起来的时候。
鹿汀朝陡然想起了那条至今还被他丢在家里的保险柜里的手链。
哦……不对,或许那应该现在不叫做家里了。
现在应该叫做庄稷家。
港城的夜风和北城也是不同的。
北城的夜风总是叫人突然清醒,而港城的夜晚总会叫人沉沦。
费修齐问他:“朝朝,在想什么?”
鹿汀朝老实巴交的回答:“想,好高。”
费修齐:“……”
费修齐突然朗声大笑起来。
由于还没有对外开通的缘故,这片区域里并没有游乐园外围的那种嘈杂。
也因此,费修齐的笑声显得格外清晰和震耳欲聋,像是那种自肺腑的笑声,又像是一种竭力后的放弃。
鹿汀朝有点好奇的转过脑袋看向他:“……你笑点好低。”
“朝朝。”
费修齐突然转过身,抱住了鹿汀朝。
是最古老,最原始的,双手的拥抱。
“我以前其实总是没能找到原因——我究竟为什么会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