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别墅中的每一位佣人在鹿汀朝看来都格外负责,因此他们将这片小花园也搭理的格外美丽整洁。
这是春天正好的时候,花园里的花团锦簇,映照着夜灯明明灭灭的色彩,显得幽静又恬淡。
鹿汀朝已经找不到力气去挣脱费允承的怀抱——
或者换句话说,直到这时,他终于开始后知后觉的感到害怕。
鹿汀朝开始害怕费允承。
他开始害怕费允承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每一句对手下的吩咐和那些吩咐背后的意思。
鹿汀朝垂着眼睛,以最微小,最不容易被现的姿势,小小的在费允承怀里转过身去,正面看向花园。
而费允承惯来会在这些小事上随着他。
男人有力的大手圈住鹿汀朝的腰,另一只手仍从后将鹿汀朝的手扣在玻璃窗前。
费允承将头枕在鹿汀朝左肩的位置:“朝朝,更喜欢我,还是庄稷?”
鹿汀朝抿着唇不回答。
费允承:“莫岭南呢?”
鹿汀朝:“……”
费允承低低笑了一声:“不过宝贝,莫岭南恐怕很难让你在这里看你喜欢的夜景,还有庄稷今天下午似乎被警察……”
鹿汀朝问:“daddy,你很没自信吗?”
费允承微微一顿:“什么?”
灼热的呼吸吐在鹿汀朝耳边,让他连双腿都有些颤抖。
可鹿汀朝轻声道:“你一会儿问莫岭南,一会儿问庄稷,是很没有自信吗?”
费允承:“……”
时间仿佛静默了几秒。
费允承轻轻呵了一声。
紧接着,他吻了一下鹿汀朝的唇角:“朝朝,你有些变坏了。”
“我本身就很坏的。”
鹿汀朝扭头避开了费允承的亲吻,一板一眼又老老实实的回答,“那我除了庄稷和莫岭南,还和你的儿子费修齐有绯闻呢。”
鹿汀朝细声细气的问:“难道你还要问我,你儿子的那些事吗?”
长久的沉默。
鹿汀朝没听到费允承的回答,只看到落地窗下花园里的灯光影影绰绰。
良久。
费允承:“嗯……”
老男人的声音里像是夹了几丝笑意,又像是一种极其恶意的卑劣。
他轻轻向着鹿汀朝柔软又脆弱的耳尖吹了口气。
然后轻声说:“我儿子不用,朝朝。”
鹿汀朝没有明白。
费允承用唇瓣含住鹿汀朝已经被玩弄的通红的耳尖,肆意蹂躏了片刻,才缓缓的轻柔的说:“因为他正站在花园里的灯光后看着我们啊,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