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治无奈的目光望过来,似乎无奈里还有些看不清明的波澜:“老板,要不我还是先送小鹿先生回去……”
“无妨。”
费允承左手揽着鹿汀朝的腰,右手将鹿汀朝耳边的丝慢而温柔的拨去他耳后,“朝朝问了,你就回答。”
阿治沉默了片刻,随即道:“抱歉,鹿先生,我刚刚没听清楚你问了什么?”
鹿汀朝:“……”
鹿汀朝难得有点坚定:“我问宿鸩。”
“哦。”
阿治想了想,“只是一个形容,他工作很利落,完成工作到位,没什么其他的。”
鹿汀朝盯着他的眼睛,想了一会儿,又问道:“那de……de……你老板,说的那种东西,是指什么?”
鹿汀朝面上的表情显得很认真,道:“宿鸩他哥哥不是宿宁郁吗?他是人,不是东西。”
阿治:“……”
大概是自己的错觉,但鹿汀朝似乎觉得阿治脸上略过了很快的一丝情绪。
刹那而过,快的难以捕捉。
鹿汀朝问:“你怎么不说话?”
阿治:“……”
阿治看了一眼费允承:“老板,我实话实说?”
费允承既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他微微弯了一下在嘴角,似乎很轻的叹了口气:“朝朝,宿宁郁是个蠢货。”
鹿汀朝愣住了。
鹿汀朝不得不仔仔细细想了好几秒钟,才确认就在刚才——费允承的的确确说了宿宁郁是个蠢货。
可偏偏鹿汀朝一直觉得宿宁郁是绝顶聪明的人。
鹿汀朝立刻道;“胡说。”
鹿汀朝:“你都没考上北城最好的大学,你根本不知道那个大学有多难考,你压根都不理解宿宁郁他是个特别厉害的学霸。”
鹿汀朝:“宿宁郁家很穷的,也没钱让他上补习班,他靠自己一直学出来的,你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有多聪明,我跟你说……”
“宝贝。”
费允承用一根手指抵住了鹿汀朝的唇,“这就是现实。”
鹿汀朝怔了一下,不说话了。
费允承示意阿治退出去关上门。
随着轻轻的一声门响。
费允承悠然的声音像是这个世界上最缓和的大提琴:“朝朝,你不是在回来的路上就一直很好奇宿宁郁为什么要自杀吗?”
鹿汀朝:“为什么?”
费允承:“因为他已经是个废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