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有点奇怪。”
鹿汀朝踮起脚向里看,“这里围了一些人……让我看看在干什么……”
“朝朝,不要凑热闹。”
庄稷语气并不太赞同,“听话,我让司机现在就去接你。”
鹿汀朝才不听:“我就看一下下……”
到底是私立医院。
哪怕是围观的人群,也没有围堵的水泄不通。
鹿汀朝踮脚一次没成功。
又试了一次,终于视线穿过面前的人群,看到了被围在正中央的人。
——或许。
准确说,那已经不能称作是一个生物学意义上的人了。
似乎只是瞬间。
黄昏和煦的风变成了伤人的刀剑。
鹿汀朝怔怔的看了几秒,又几乎茫然的抬头去看。
宿宁郁病房的窗户大开着。
那昂贵的,织竺的浅蓝白色窗帘被卷出窗外,形成一道飘然的弧度。
而血腥的殷红色在地面上铺开,铺成一种声嘶力竭的哑然。
和众人皆惊的哗然。
鹿汀朝甚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神情太过惊恐,以至于围观的人群自动自让开了一条道路给他,让他在几秒钟后更毫无掩盖的看到了面前的所有。
血色蔓延。
鹿汀朝几乎站不住的蹲下来——
他看到距离自己只有几米远的那个人。
还有那个人手里的那颗,显得丑陋的苹果。
“朝朝?”
“朝朝,怎么了?”
“不要怕,我会保护你。”
“再见。”
——“哎,我也不会削苹果,而且这么难看的苹果,你自己啃吧!”
有纷杂的声音朝他如水般涌来。
让鹿汀朝分不清是庄稷,还是宿宁郁。
那颗苹果被保护的很好,没有摔裂。
滚过猩红的血迹。
最终停在鹿汀朝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