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酒喝得太多太快,度数高,种类也多,酒劲窜上来的时候没人可以抵挡。
可鹿汀朝喝过许许多多的酒。
从没有一种让他这么难受……难受的像是必须要找到一个人,抱着他,才能舒服。
鹿汀朝被压在车后座的角落,看着庄稷,难以忍耐的咬了一下嘴唇,没有说话。
而庄稷轻柔无比的低头,又亲了一下鹿汀朝的嘴角,这是曾经鹿汀朝最喜欢的一种吻,又黏又甜。
庄稷又重新问了一遍:“那朝朝还喜欢庄稷哥哥吗?”
“不喜欢了。”
这次,鹿汀朝终于回答了庄稷的问题。
在酒水带来的眩晕和奇怪的热度中备受折磨的时候,鹿汀朝终于短暂的找回了一丝属于自己的坚定——却又似乎不那么坚定。
因为鹿汀朝很小心的,很难被现的,用自己蹭了一下庄稷。
瞬间空寂的车厢似乎在这一刻有了某种奇怪的回音,于是“不喜欢了”这四个字便沿着车内不停回旋,像是飞刀一般将庄稷扎得鲜血淋漓。
好在,在鹿汀朝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庄稷已经疼习惯了。
庄稷似乎并没有现鹿汀朝这个小小的坏动作。
他甚至连语气都没有丝毫变化,而是又亲了一下鹿汀朝的唇角:“朝朝喜欢什么?”
鹿汀朝的煎熬愈让他备受折磨,他整个人忍不住的想往庄稷身上靠,却又想咬住牙忍住。
鹿汀朝扭开视线,染上哑的声线和平时有了一点不同,却显得更加蛊人:“……朝朝喜欢钱。”
庄稷扣着鹿汀朝的手指,五指相扣的抵在车窗上:“嗯,庄稷哥哥有钱。”
庄稷问:“还喜欢呢?”
鹿汀朝热得快要疯了。
他本来就不是能受得住折磨的人,在这种快要崩溃的边缘,鹿汀朝几乎没能经受多久就败下阵来。
鹿汀朝一点都不愿意看庄稷,人却偷偷摸摸的想往对方身上贴,似乎这样就能让自己舒服一点,再舒服一点。
庄稷的呼吸就在耳边,他还在问:“朝朝还喜欢什么?”
鹿汀朝终于崩溃了。
他狠狠推了庄稷一把,像是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庄稷身边跑开,声音哑透了:“你让,你让一下……”
庄稷怎么可能让鹿汀朝跑。
他轻而易举的一把就勾住了鹿汀朝的腰,将这个略显单薄的身形几乎是挂在了自己身上。
瞬间。
庄稷甚至在鹿汀朝眼底看到了一丝很薄淡的喟叹。
“不是自己磨的很开心吗?朝朝。”
庄稷低头去亲鹿汀朝,这次没有被躲开,也躲不开了,“怎么还要跑?”
车内愈稀薄的空气让鹿汀朝整个人都显出种恹恹的瑰色。
他着实觉得太热太热,想伸手去够庄稷车子的后车窗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