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汀朝眨了眨眼睛:“那你开车注意安全。”
“嗯。”
总的来说,莫岭南离开的很匆忙。
等家里重新恢复安静,鹿汀朝才想起自己其实从没有真正了解过莫岭南——他对莫岭南所有的理解,都是从别人口里。
别人说莫岭南在当厅长的时候非常非常出众,是当局最看好的苗子。
别人说莫岭南在最巅峰的时候离职经商,至今也不明原因,但经商以后在新兴领域也同样成功。
别人说莫岭南是多少人的梦中情人。
别人说……
但鹿汀朝从没主动了解过,包括莫岭南的家庭。
和庄稷的母亲相处让鹿汀朝觉得疲倦而无趣,他已经彻底丧失了介于另一个家庭的兴趣。
也或许。
他本质就是这样一个很坏的人。
月色安静的落进窗台。
鹿汀朝做贼似的偷偷看了一眼睡熟的鹿兜兜,然后坐在客厅的毛绒地毯上,盘着腿安安静静的翻车票。
他有庄稷给的钱。
有自己存的钱。
可在北城以外没有家。
鹿汀朝也不知道自己该带着鹿兜兜去哪里,他翻着软件找来找去,又在推荐居住的城市里看了看去,还是下不了决心。
直到费修齐一通电话进来。
大概是在内陆的时间长了,费修齐的普通话终于不再像以前那样一听就硬邦邦的,而是多了几分准确的音调。
只是他的声音还是惯常的语调,有种风流的浪荡:“BB,有没有想我?”
鹿汀朝拿开手机看了一眼来电人:“如果知道是你,我就不接了。”
“不要这样子嘛,我会好伤心的。”
费修齐道,“反正莫岭南不在家,BB陪我一会儿好不好?”
鹿汀朝在翻车过好几次之后拥有了一点敏锐度:“你怎么知道他不在家?”
“BB,了解敌人是最重要的定律。这条在哪里都适用。”
费修齐笑了一声,“我只是刚刚好用到了这一点,怎么样,朝朝,我是不是比他更能让你开心?”
鹿汀朝:“……无聊,挂了。”
费修齐:“别——你不是想离开他吗?”
比起长期在金融场上的男人,鹿汀朝到底稚嫩多了。
因此他轻而易举的被套了话:“你怎么知道?”
费修齐面不红心不跳的给情敌使绊子:“因为他母亲绝对不能接受他是个同性恋啊,BB,你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