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真的硬。”
鹿汀朝砸吧砸吧嘴,吐出一小节艳红色的舌尖,舔了一下嘴角。
他不知突然想到什么,一撇嘴:“不过没你硬。”
莫岭南偏过头看了鹿汀朝一眼。
鹿汀朝抱着莫岭南的可乐,不客气的伸手:“看一眼五百,给钱。”
莫岭南:“……”
莫岭南沉默片刻:“有时候我在想。”
鹿汀朝:“想什么?”
莫岭南:“你这种随口就能撩拨的技巧,到底是天然形成的,还是后天练成的。”
鹿汀朝“嗐”了一声,非常自负:“小看我了啊莫叔叔,你去谈几百个前男友你也行,已经是条件性反射了。”
鹿汀朝抱着可乐咕噜咕噜:“这样一想我和庄稷这七年也太亏了,七年呢,我干点什么……”
“你在床上也这么多话吗?”
莫岭南打断了他。
鹿汀朝:“……”
鹿汀朝:“啊???”
鹿汀朝心虚的缄默了。
莫岭南也不再说话,他伸出手,从车载冰箱旁边的小柜里拉开,取出一颗薄荷糖。
然后拨开鹿汀朝的手心,把薄荷糖放了进去。
莫岭南:“少喝可乐,多养嗓子。”
鹿汀朝:“……”
鹿汀朝问:“莫叔叔,你在讲黄色吗?”
莫岭南冷淡又平淡,语气不急不缓:“没有。”
鹿汀朝:“……”
明明就有的吧。
鹿汀朝觉得不对。
这种不对的感觉从民政局他和庄稷出来之后就像一颗种子一样开始萌芽,然后这颗种子飞快的长出了枝叶,不过一会儿便枝繁叶茂。
以前莫岭南是很少说这种直白的用词的。
唯一的一次还是两人刚见面不久,鹿汀朝主动找事,但那多数还是一种不愉的语气。
其余时候则多数会用到一些刺激感过于明显,但又恪守内敛的词汇。
比如在明明知道鹿汀朝和庄稷没有婚姻事实的情况下,还是会用“重婚”这两个字让他害怕,让他哭泣,让他被逼无助的求助。
像是被关在没有食物的旷野上逡巡数年的狼。
拉开栅栏后,便一不可收拾。
就如同现在每一次都更进一步的直白。
鹿汀朝缩了缩脖子,在副驾驶老实下来,低眉顺目的喝完了最后两口可乐,然后乖乖的摸出手机打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