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允承:“如果是其他人,我会让他们知道说错话的后果。但是你……”
费允承道:“朝朝,我会教导你。”
鹿汀朝的视线没有聚焦,被胁迫的下颌没有固定他的思绪,他突然看到地面上庄稷留下的一滴血,于是多看了几秒。
费允承却轻巧的捏住鹿汀朝尖细的下巴贴近自己,直到彻底遮住少年向前的视线。
“阿齐说你性子怕苦,怕疼,怕累,被养得衣来张口,锦衣玉食。”
费允承道:“朝朝,我比你大的这些年岁,足以让你避开在庄稷身上吃过的所有苦头,成为整个港城最呼风唤雨的顶流。”
鹿汀朝只得被迫看着他。
费允承粗粝的指尖点了点鹿汀朝的唇:“还有一个最棒的好处。”
鹿汀朝的唇珠很软,被揉弄得充血。
他摸不懂费允承的意思,明明都是以长辈自居,现在……
是长辈的正常教导吗?
其他人也是这样吗?
鹿汀朝自小的人生轨迹并没有遇到过除了爷爷之外会管教他的长辈。
他不太懂,被弄得颤了一下,垂下眼向后避了避:“……什么?”
费允承笑:“这二十年能够让你更舒服,更快乐。朝朝,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鹿汀朝不太明白。
但费允承终于松开了他:“既然不需要我帮你处理离婚事宜,那我明日回港一趟。朝朝,我把我的律师和司机留给你,如果有问题,也可以直接打给我。”
律师还是有用的。
鹿汀朝点点头:“谢谢费先生。”
费允承:“当然,我还是更希望你有空来港城做客。”
已经搭配好的衣服被佣人挂在旁边的衣架上,费允承取下领带,向鹿汀朝示意:“会系吗?”
鹿汀朝当然会,他经常给庄稷打,甚至会六十多种不同的花样。
但他腿疼,不想站起来。
所以鹿汀朝拨浪鼓式摇头。
“朝朝,你怎么连撒谎都不会。”
费允承对镜系好领带,他的衣着风格几乎全是卡其色系,看上去很少有距离感,和他在人前的表现一致。
他匝好袖箍,有力喷张的上臂肌肉线条显露出来,然后回到鹿汀朝身边:“要摸一下吗?”
鹿汀朝:“……”
鹿汀朝伸手又缩手。
是真的肌肉。
费允承有些好笑:“我和庄稷那种空架子不同,朝朝,我这一身是实打实打出来的。”
倒是真的很硬。
鹿汀朝信了费允承的话,仰头问他:“你要走了吗?”
费允承:“还有一些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