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去睡了。”
费允承声音平和,“朝朝今天累到了,也早早便上去休息了。庄小先生,你确定要要现在吵醒他吗?”
庄稷:“不用。”
厚重的正门棱角在庄稷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极深的痕迹,此刻已经肿胀起来,青紫斑驳,格外吓人。
庄稷看向费允承:“让他安心睡觉,我等过他十几年,不在乎多等这一个晚上。”
“哦?”
费允承一挑眉,“倒是看不出来庄小先生的深情。”
费允承:“今日宴会上,我看庄小先生和姜家那幺儿倒很是般配。”
庄稷转开视线,他胳臂伤口出了血,一滴一滴的砸在地面上,溅起一朵血色的花。
费允承徐徐道:“若是见一个爱一个并非庄影帝的爱好,难不成真如许多靓女一般,觉得伴侣不够爱他,诸多刺激。”
庄稷握在雕花木椅上的手骨青白,嗤笑一声:“费先生年纪不小,八卦倒是听了不少。”
费允承一笑:“的确,不过多数八卦,结局都不好。庄小先生觉得呢?”
*
鹿汀朝觉得自己睡了格外漫长的一觉,睡得自己腰酸背疼,好在卧室床很舒服,他滚了好几圈,才慢吞吞的爬了下来。
……费允承的酒也太烈了,这么晕的吗QaQ
果然好酒也不能多喝。
在他模模糊糊的印象里费允承好像在他耳边还说了什么,但已经忘记了。
一会儿下楼去问问好了。
鹿汀朝还是不爱穿拖鞋,洗漱完毕吧嗒吧嗒的打着哈欠从楼梯上往下走,柔白的脚踩在还烧着地暖的木地板上,像猫一样的不出任何声音。
绕过一圈——
鹿汀朝揉揉惺忪的睡眼,现庄稷和费允承各占一面沙,正襟危坐的等在内厅里。
鹿汀朝:“!!!”
朝朝最近没做什么坏事需要这两个人一起来抓他吧QaQ
鹿汀朝心慌意乱,下最后几阶楼梯的时候左脚绊右脚,立刻重心不稳向前跌去——
“朝朝!”
“宝宝!”
两个坐在沙上的男人立即站起来疾步往楼梯赶,但终究不敌地心引力。
鹿汀朝只来得及用左手抓住楼梯扶手,本来就睡得迷糊膝关节一软,顿时摔在了楼梯上:“唔——”
疼痛的泪花顷刻从鹿汀朝眼眶里滚了出来。
他在剧烈的疼痛中呆了几秒,距离鹿汀朝更近的费允承终于到了他身边。
男人身形高大,肩背宽阔,在鹿汀朝面前伏下身:“朝朝,摔哪儿了?”
鹿汀朝疼死了,声音都是理直气壮的撒娇,他被纵容惯了,怨天怨地怨楼梯就是不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