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汀朝坐在床尾凳上慢慢吞吞的穿好衣服,想了想,又把原本的短袖短裤脱掉,换成了中高领衬衣长裤。
朝朝下楼。
朝朝出门。
朝朝现门被反锁了。
鹿汀朝:“……”
庄稷这个大垃圾。
鹿汀朝困顿的在门边坐了下来,先打了物业,又叫了开锁,接着物业和开锁一起来了。
开锁说:“请出示证件。”
鹿汀朝有气无力:“物业能证明我是我。”
物业说:“先生,我只能证明你和庄先生住在这里,不能证明其他关系。”
鹿汀朝:“……”
愤怒的鹿汀朝回到卧室,艰难的翻了半个小时——并没有找到属于自己的那本结婚证。
鹿汀朝只能转而对庄稷的财产下手,他翻了床头柜,翻了书房,最后毫不客气的用自己的生日打开了庄稷的保险柜。
两人的结婚证平整的放在第一层,庄稷甚至还包了个皮。
鹿汀朝对物业和开锁展示了结婚证:“这次行了嘛?”
门终于开了。
鹿汀朝全身酸痛的重新上楼,在把红本本重新放进保险柜的前一秒钟顿了顿,很手贱的翻开了结婚证的第一页。
——那是只有十八岁的自己和二十四岁的庄稷。
十八岁的鹿汀朝脸庞还依旧生涩,眼底还带着鹿家彻底破产后的惊惧,下意识的藏在庄稷肩膀后,有种炸毛的不安感。
二十四岁的庄稷却已经名校学成归来,清隽温和,坚定卓然。
鹿汀朝了一会儿呆。
随即烫手似的将结婚证往保险柜里一推,“啪”的锁上了门。
*
B市的深夜终于摆脱了堵车的困扰。
鹿汀朝将车停在莫岭南所在的地下车库门口,正要去跟保安报备,停车杆却自动升了起来。
鹿汀朝:“???”
鹿汀朝带着疑惑将车停了进去,接着一路电梯上楼,现竟然连莫岭南家大门都似乎有早已经录入了他的信息,完全畅通无阻。
于是穿着一身不太合季衣服的鹿汀朝就这样水灵灵的出现在了莫岭南的面前。
已经快要清晨五点了。
莫岭南却似乎没有任何睡意,他的房间是单调空泛的黑白灰调,巨大的落地式会客厅和客厅旁的书桌融合成一整个空间。
鹿汀朝进门的时候,莫岭南还坐在书桌前。
黑咖啡蒸腾的香气弥散在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