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烫熟了!
半蹲在地上,少女抱着膝盖,竭力深呼吸……可试了许久,都效果堪微。
察觉到心脏再跳下去,明年的今天就会是她的忌日。
迫切的需要冷静,不管不顾的,阮念苏直起身,跌跌撞撞的往外面跑。
外面又开始飘雪了。
漫天银装素裹。
无意识地,她冲进雪地里。
快十九年的人生里,阮念苏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打鼓似的心跳。
她刚被许临越撩疯了。
雪花落在少女纤长的睫毛上,又顺着她眼睑往下落。
她没理,只无意识地蹲在地上。
漂亮的手骨捡起一根树枝。
第一次没嫌脏的,大小姐握在手里。用树枝胡乱的戳着地上的碎雪。
她现在心好乱,搞不懂该做些什么,能做些什么,来缓解这份杂乱。
但杂乱的同时,她清楚地知道,她刚才在为许临越着迷。
像他迷恋她一样,她也在为他着迷。
这辈子,阮念苏知道,遇上他,她往后余生应该是没有办法再喜欢上其他人了。
大抵也不会再有人,如他一般。
满足她所有要求与恶习。更不会有人——
在她耳边,又喘又问,放弃一切尊严与底线。
只为讨她一句喜欢。
或许,她该对他再好些。
这样,才公平,不是吗?
不知蹲了多久,久到脚底麻冷,阮念苏才艰难站起身来。
心跳终于平复下来,阮念苏作势往房间回。
可步子还没迈出去。
阮母关切的声线就响在身后。
“怎么了?苏苏。大半夜不睡觉,在外面…傻不傻啊!”
走上前,女人怜惜的理了理女儿沾染碎雪的长。
阮念苏没办法接话,也没办法告诉母亲,她是被一个男人用手机给撩到心跳失衡,急需冷静,才在淋雪镇静的。
“…没事,就是想到小时候了…。”她胡乱扯了个借口。
阮母顺着宝贝女儿的视线看过去,果不其然,深陷的平坦的雪地里,正赫然有个人挖的小坑。
阮母笑了“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跟…孩子一样。”
阮念苏没接话,毕竟细细回味来,她这举动确实幼稚。
但幼稚就幼稚了,只要许临越不知道就行。
阮母拉住女儿的手,心疼的揉了揉那块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