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安静了一会。
阮念苏不想搭理她这没脑子的亲哥。
没解释,她转身出了病房。
屋内只留下一脸呆滞的阮念羽和没什么多余反应的许临越。
“……”。
阮念羽指了指远处走远的身影,又看看许临越,问“妹夫,她昨晚拔你针管没?”
许临越回神,低低笑了声“没有,她很乖。”
阮念羽扯唇“……。”
不可置信的张大了嘴:
“…你是被…被虐疯了啊。”
就他家那脾气跟冲天雷似的大小姐,许临越是从哪里看出她乖的。
明明她跟乖半点不沾边。
大少爷不想再跟这恋爱脑多费口舌。扔下一句“舔吧!尽情的舔吧!反正舔狗历来都没什么好下场。”
许临越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又等了十几分钟,没等到人回来。
他不安开口,不知在问谁,试探性开口“她还会回来吗?”
阮念羽扫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知道他说的是谁,故意道。“不会了!你死心吧!”
许临越察觉到指尖又陷入皮肉,然而身体上的痛感永远比不上心里的痛。
果然——她一丝一毫怜悯都舍不得分给他。
他垂下眼,死寂孤冷的情绪再次笼罩全身。
阮念羽看着这好好的一个人,爱的如此痛苦,大少爷良心突,走上前,拍了拍病号的肩膀“妹夫啊!你要真的想我妹,多看看我。”
“我俩长的挺像的,也算给你个睹物思人的机会——。”
许临越动了动嘴皮,滚字没说出口。
门口的脚步声,已让他下意识抬眼。
“谁说我不会来了。”擦干净最后一根手指,阮念苏掀眼,视线在屋内扫视一圈后,直往桌边去。
许临越,望着她,眼睫颤动,说不出话。
阮念苏不想跟他对视,他的视线会让她心跳很不对劲。
“吃饭吧!”漂亮的指骨解开餐盒的袋子。
这句话,显然是对许临越说的。
“好。”隐忍的抿了抿唇。许临越作势抬手去接。
阮念苏扫了眼他那插满管子的两只手。精致的眉头一皱“确定能吃?”
阮念羽已经盯着看了很久了。古怪一笑,他插话道“你喂他呗!”
“我可知道,在江里那几天,你烧都是我妹夫喂你的。”
“现在人家受伤了,怎么说,你都…。”
“闭嘴,我喂。”大小姐咬牙切齿。
宽松的病号服下,许临越滚了滚喉。
生平第一次,他觉得他那声哥没白叫。
“张嘴。”
病患吃不了辛辣刺激的食物,阮大少这点常识还是有的,早餐只买了白粥,很淡的口味。
许临越唇瓣很干,盯着床边人看了半晌,才试探着张嘴。
他进食很文雅,阮念苏很早之前就知道。但此刻,她竟第一次觉得这份文雅有点古怪。
谁家吃饭是用舌尖去卷的。还吃的那么涩情,吃一口,还撩开眼皮看她一眼。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做什么呢!
偏生粥是白色的,他舌尖的颜色又是淡粉,再配上因干裂而有些出血的下唇。
这给人的冲击力,不是一般的小。
“不要看我。好好吃饭。”女孩脸颊烫。
“好。”许临越答应下来,也确实如他所言。后面的进食中,他没再抬眼。
可嘴上动作明显更过分了。
洇红的舌尖在她视线中若隐若现。下唇还时不时,有意无意地蹭到她手背。
在她瓷白的手骨上留下一道湿滑明显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