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裴允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响起来。
清脆的铃声把暧昧的氛围敲散,阮寻感觉到裴允的注意力离开,有点迷迷糊糊地放下自己弓起来的腰肢,趴在床上平复谷欠望。
“喂?”裴允接起手机,似乎想起了什么,走到房门口拿过让扈杰送来的药,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中间,拆开盒子,“怎么了?”
阮寻赤果的趴在床上,有点想睡觉,感觉裴允在自己腰侧坐下来,接着没一会儿,清凉的药膏顺着他指腹,涂抹在阮寻红肿的地方。
阮寻惊得瞌睡跑了,侧过头看自己,又和裴允对视上。
“我什么都没干,为什么会上热搜。”裴允语气平静地和电话那头的程冉对话,和阮寻对视后,弯下腰亲他的后腰。
阮寻努力控制自己的声音,紧紧咬住牙,脑袋混乱地埋进枕头。
手指带着湿滑又清凉的药膏一点一点均匀地涂抹在里面,阮寻没忍住夹紧腿,又被他拽开。
“私生说的?私生的话也有人信么。”裴允轻描淡写地揉了揉阮寻,似乎在安抚他,“所以你想问什么。”
手机声有些大,阮寻耳朵灵敏,听到电话里程冉的声音,在问裴允
“你真的和阮寻在酒店里没出门?两天?你俩……在一起了?”
手机里泄出的声音,将阮寻狠狠掼回现实。
这两天在酒店里的厮混,再加上晴期,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界的天光,分不清晨昏的房间里,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空气中还浮动着没有散去的味道,混合着自己身上药膏的味儿,阮寻慢慢地红了脸。
裴允的指腹动了动,又往里抹,像一只小虫子一样钻进他心里,阮寻的腰颤了颤,努力想清醒,却感觉裴允手里的温度传递给自己,亲密又荒唐。
裴允的语气冷静,胸膛随着呼吸的起伏,平稳而有力,与阮寻突然加的心跳形成鲜明对比。
很想踹人,不知道他这是真的抹药还是使坏,可碍于裴允在打电话,阮寻只好往上爬,试图挣脱他的手。
又被裴允单手托着他大腿,拽了回去。
轻轻拍了拍阮寻的肉,似乎在提醒他还没抹好药,别乱动。
这明明是在磨人。
阮寻的大腿又开始抖。
“嗯。”裴允声音专注,似乎没觉阮寻异常,一只手接电话,一只手还在给他抹药,“准确的说今天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九天,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我真服了。”程冉叹气,“你不是直男吗?你的事业不管了?你粉丝要是知道你和阮寻真的在一起了,我都不敢想象她们会疯成什么样……算了先不说这个,下午两点安琪总邀请你去慈善晚会,她筹办设计的第一届,需要你去给她撑台面。”
安琪是某个蓝血奢牌的亚太区总裁,也是裴允母亲的朋友。最早和欧洲总部提议在亚太区签下当年还不是顶流的裴允,让裴允从大使一路升到全球代言人。
“对了,你母亲赵燕也在,不清楚你父亲在不在,你之前提醒过我要把这个晚会放进行程里,我没有安琪总的私交,没敢问。”程冉说,“老板的意思是,最好能在这场宴会里多认识几个品牌大佬,和你谈代言合作。”
裴允蹙了蹙眉:“知道了,挂了,你待会儿让扈杰接我前打个电话。”
电话终于被挂断,裴允想起程冉说的热搜,刚想点开微博看看怎么个事,突然听到面前躺着的阮寻,出很浅的喘息声。
“你……抹完了吗!”
裴允的注意力转移,眨了眨眼睛,低头一看。
阮寻正趴在凌乱的床单上,身下垫着的白色浴巾已经被蹭得皱皱巴巴。他整张脸埋在枕头里,只露出红得滴血的耳尖,后腰处那些深深浅浅的吻痕在晨光中格外醒目。
因为裴允停顿的动作,他无意识地抬了抬腰,顿时牵动到某处,惹得浴巾边缘微微颤动。
非常谷欠。
裴允的喉结滚动,嗓子又开始干涩,这才想起自己的手还在做什么。
冰凉的膏体已经在指尖化开,被阮寻的体温变得热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