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心虚,声音也小了。
甘棠哈哈笑起来,拉住他的手,一路前去后堂。
甘夫人正喝着酒,一眼看见这满脸正经的女婿,又看看嘻嘻笑的闺女,酒碗放下:“海儿!说!”
“齐殷!你未来女婿!”
甘夫人怒不可遏,抽剑就揍:“我他娘的是让你说这个的吗!说!从哪儿抢来的?”
“娘!”
甘棠一个猛蹿,到处跑,度极快,极限闪避开了好几招,想来是这样逃窜习惯了。
“娘!我是那种人吗?!心甘情愿的,真的!”
她一边嗷嗷叫着,一边四处跑。
齐殷不知所措,想出手,又怕人家觉得多管闲事,不出手,提心吊胆。
“胡说八道!刚出去就来个男人!你糊弄谁呢!”
“真的!哎呦!”
对母亲,甘棠一味逃窜,一不注意,衣袖被割下来,剑刃似有似无地划过皮肤,红痕若隐若现。
齐殷呼吸一滞,再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过去挡住了她。
“大当家的……别打她了,我……愿意的。”
甘棠扒住他的肩膀探出头来,笑嘻嘻的:“看吧,他愿意的!”
甘夫人吃了一惊,迟疑着收起剑:“竟有这种事,莫不是上天送来的?小子,你跟着她要挨揍的!”
“啊?”
“还要被骂,陪着她跑江湖,朝廷现在派人剿匪,还得打仗……”
“没,没事的,我很抗揍的……我爹也总骂我,我习惯的,打仗,可以不打,我会努力的。”
“啊?”
甘夫人瞪大眼睛,看了一眼女儿,又看一眼女婿。
过去拍拍女婿的肩膀:“好!”
又过去拍拍女儿的肩,小声道:“这么傻的俏儿郎,栓住!”
齐殷:“……”
这么近,我听得见的。
甘夫人同意了。
甘棠父亲不同意。
但是没什么用,被甘夫人打一顿,麻利地一口一个女婿。
剿匪,无声无息地改成了招安。
连山寨虽然也有违背律法,惩奸除恶而动用私刑的行为,但到底是为民除害,还开了不少铺子,挣的银子也不少,抢了朱老官的铺子生意,他恼羞成怒,也想把连山寨的产业据为己有,这才上了折子。
齐殷写了折子给皇帝,招安的事宜全权交给他。
从春忙到秋,折子一道又一道,终于是最大限度地保证了连山寨的自由。
此件事了,便是要处理朱老官,营救无辜女子。这日为打探消息,住在客栈。
“齐殷!”
“嗯?”
他正写着文书,没抬头先应了一声。
“婚服好了,穿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