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阮朱做法事的那日,主持亲自带着广灵寺僧人来了一趟程见袖所在的宅子。
程见袖见到主持时,先是诧异了一会,随后便就主动迎了上去:“劳烦主持走这一趟了。”
“施主客气。”主持回,随后便就问清了程见袖关于阮朱做法事的场所,由程见袖带路,主持亲自带着手下的僧人,先去了正厅将场地布置了,随后他们便会在此诵经,为阮朱度。
布置场地还要一会,广灵寺僧人也都各自忙碌中,程见袖在里头瞧了一会,见自己似乎没什么可帮忙的,便就带着陆吟青往外走。
谁想还没走几步,主持主动出声喊住了程见袖。
“程施主。”主持出声,随后主动迎了上来。
程见袖止步,待主持上前后,问道:“主持唤我有何事?”
“程施主可方便移步一旁说话?”主持带着笑,说出的话却让程见袖挑了挑眉。以她和主持的关系,怎么也不到需要避开众人说话的地方,更甚至两人根本没有什么可谈的。不过,程见袖倒也不觉得诧异,先前见主持不愿与妄生的事扯上联系,今日出现在这里,本就是件很奇怪的事。
不过,主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程见袖想,她大概知晓答案。虽然不知道其中细节,但自然与妄生脱不开联系。
程见袖没有过多迟疑,很亏便点了点头:“主持,这边请。”
程见袖带着主持去了隔壁的一间屋子,待进了屋之后,程见袖便主动让陆吟青去拿些茶水过来,陆吟青听到这话时,迟疑了一下,但琢磨着就在这个宅子里,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便就点了点头。
待陆吟青离开后,程见袖便就主动开了口:“主持寻我,想说些什么?”
主持笑了笑,开口:“只是闲来无事,想要与女施主闲聊几句罢了。”
程见袖闻言,颇为理解似得点了点头,并未拆穿主持的话,而是顺着主持的话点了点头,笑道:“闲聊也可,不知主持想要聊些什么?”
“女施主并非敦煌中人,瞧女施主的口音,应当也并非敦煌临近人士,为何会想到来敦煌?”主持开口,语气平静,似乎真的只是闲聊罢了。
程见袖点了点头:“我的确并非敦煌临近人士,而是来自苏州。”说到这,程见袖略作停顿了一会,随后继续开口:“我之所以会来敦煌,此事说来话长。主持既是妄生的师傅,想来应该也知晓顾芽月的事。”
主持顿了一下,随后颔:“是。女施主来敦煌,也是为了此事?”
“嗯。”程见袖并未否认:“不过与其说是我为了此事来敦煌,倒不如说,是我不得不来敦煌,这是我与凶手之间的约定。”
“约定?”主持愣了一下。
“是。”程见袖没有再继续往下说自己的事,而是望向主持:“那么主持今日来寻我,又想与我说些与妄生有关的什么事?妄生是主持收养长大,感情非同一般,主持虽将妄生逐出了广灵寺,但今日依旧能为了妄生来寻我,可见主持也并非完全不在意妄生。我更好奇,主持当日逐妄生出师门,真的只是因为妄生灭人满门吗?”
主持原想要在程见袖的口中知晓些什么,如今倒是被程见袖问倒了。
主持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见主持沉默,程见袖也没有为难,而是继续往下说:“主持好奇我与妄生的关系,而我也好奇妄生与主持的关系。若是主持想要从我口中知道一些主持想要的信息,那么主持是否也应该替我做一些解惑?”
“程施主想要知晓些什么?”主持最终还是开了口。
“主持究竟是为了什么逐妄生出师门?”程见袖直接利落地开口。
主持闻言,笑了笑,没有回答程见袖的问题,反而也提出了一个问题:“那么程施主是否能告诉贫僧,程施主与妄生之间又有什么牵扯?你与妄生的关系,并不如表面这般融洽。”
“主持这样可不好,是我先开的口,主持是否得先需要替我解惑?”程见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