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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1章 未命名草稿（第1页）

苦修的追忆·其七：

乐土大厅内，阿波尼亚静立其中，双手交叠于身前，眼眸低垂，仿佛凝视着某个遥远的时空。芽衣站在她对面，目光平静而坚定，紫绀色的长在微光中泛着冷冽的色泽。

阿波尼亚缓缓抬眸，声音如同轻柔的絮语，却带着不容忽视的重量：“还没有问过你这个问题呢……芽衣，你会对自己的未来感到好奇吗？如果有一本记录了你一生命运的书摆在你面前，你会选择翻开吗？”

芽衣没有丝毫犹豫，语气干脆而决然：“不会。我知道自己准备去做什么，我也一定会设法做到，不需要用一本书来提醒。”

阿波尼亚的唇角浮现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像是早已预料到她的回答。“是吗？的确……过去，我曾经送出许多本独属于对方的命运之书。但除了极少数人认为那是一份厚礼外，大部分人都只觉得自己收获了折磨。”

芽衣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讥诮：“还留有「极少数」已经很令我意外了。”

阿波尼亚并未因她的态度而动摇，依旧温和地解释：“总有不在意结果的人出现。芽衣，你身上也有类似的气息。因为那本书为他们确定了一些重要的结点，那么……在过程中他们反而能收获安慰。”她顿了顿，声音更加轻柔，“如果你知道自己还有数十年的寿数，也就不会为第二天的危险行动感到担忧了吧？”

芽衣沉默片刻，最终只是淡淡道：“那……我也只能保留自己的意见了。”

阿波尼亚轻轻颔，目光深邃而悲悯：“毕竟你始终抱着怀疑的态度，这也是自然而然。不过，就算得知了结果，最好也不要肆无忌惮呢。”她的语气忽然带上了一丝告诫的意味，“得到了我的馈赠后，因为不再担心死亡，而在危险行动中过于轻率，最终瘫痪了数年的人，也是有的。”

芽衣的眼神微微一凝，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地开口：“。。。。。。这么说来，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你曾经说过，能看见未来是一种沉重的负担，甚至……会带来难以承受的痛苦。如此轻率地将命运告知他人，也不像你一贯的作风。”她直视着阿波尼亚，语气中带着试探，“。。。。。。你该不会……只会给自己厌恶的人送上这份「礼物」吧？”

阿波尼亚忽然笑了，那笑容温柔得近乎虚幻，却让人莫名感到一丝寒意。“呵呵……怎么会呢？我从来都不忍心「折磨」别人的。”她微微倾身，声音低柔得如同耳语，“「请」相信我吧。这只是一些……「温柔的教育」。”

芽衣

阿波尼亚

你说过，曾经尝试过许多种改变结局的方法……阿波尼亚，你愿意举几个例子吗？

好呀……你想听哪一类？

阿波尼亚

是那种在很长时间里都寄予厚望，不遗余力推行的，还是在我走投无路时，充满绝望的任性「挣扎」呢？

芽衣

。…无所谓。

阿波尼亚

那么，第二种就留待以后吧。我还是不希望加深你对我的误解呢。

阿波尼亚

虽然我并没有这种感觉，但许多人都认为……那时的我太过极端，甚至「残忍」。

阿波尼亚·

而第一类……同样也是变幻不定的。起初，我也想通过改变「因由」影响「结果」--可以说，那是我最为失败的时日吧。

芽衣

对此我已经有所了解了。但根据你自己的说法，那时的你没有像现在这样……完全听从于自己的所见。阿波尼亚

苏曾经和我谈论过这件事，他认为结局不可改变，是由于历史进程的规律。「已有之事后必再有

」，人类注定会将自己推向循环往复的终点。

阿波尼亚

那时我没有能够反驳他的依据，所以……我决定尝试人类自身。

芽衣

要想做到这一点，你必须改变「每一个」人类，这似乎……

芽衣

。…

芽衣

等等，你曾经说自己施与戒律另有目的。这……就是你那时没有提到的原因？

阿波尼亚

没错，但这种尝试，最终也以失败告终。而在此后，我所采取的其它方式，恐怕就只能被称作「挣扎」了。

阿波尼亚

我们还是避而不谈吧，好吗？虽然不是出于本意，但我的确伤害了太多人。

芽衣

所以，你分明渴求「改变」，却要求我继续走向那个注定的结局吗？

阿波尼亚

也许这会让你有些难过……但，芽衣，你也是我想要看护的「弱者」。阿波尼亚4

我尝试过了，我无法改变。但为了让你的结局尽量圆满，我会竭尽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