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分,藏经阁内回荡着清脆的“啪啪”声。
宁亦舟被云昭按在膝头,九节鞭化作的戒尺毫不留情地落下。
每一下都在少年无辜的屁股上留下淡淡的红痕。
“啪!”
「不好好吃饭?」
“啪!”
「还敢做鬼脸?」
“啪!”
「宁猫猫,你长本事了?」
宁亦舟疼得泪眼汪汪,呆毛蔫巴巴地耷拉着。
他徒劳地蹬着腿,试图从云昭的禁锢中挣脱:“呜呜呜……我错啦!真的错啦!”
银甲少女冷笑一声,九节鞭“唰”地缠住他的腰:「还想跑?」
“啪!”
最后一记戒尺格外响亮。
“哇——!”宁亦舟终于彻底崩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明天……嗝……一定好好吃饭……”
现实世界里,睡梦中的少年无意识地揉了揉屁股,把脸埋进枕头小声抽噎。
……
霜天将哭得抽抽搭搭的小少年搂进怀里,银如流水般垂落,轻轻拂过宁亦舟泛红的眼角。
少年蜷缩在她怀中,鼻尖和眼眶都是红的,像只被雨淋湿的奶猫,声音闷闷的:“霜天姐姐刚才都不救我……”
他的目光扫过其他器灵,带着浓浓的控诉。
柒夜立刻别过脸,假装对墙壁上的花纹产生了浓厚兴趣;
雪青和龙渊不知何时摆开了象棋,厮杀得“难解难分”——
「兵。」
「将军!」
黎明干笑两声,眼神飘忽,就是不敢和少年对视;
至于辰星……白袍器灵在软垫上睡得正香,甚至还出了细微的鼾声。
——不是不想救。
——是不敢啊!
方才的云昭手持九节鞭,银甲泛着寒光,眼神凌厉得仿佛要杀人。
谁上去劝,怕是要一起挨揍。
笑死,活着不好吗?
更何况……
少年身体素质和同龄人相比本来就不好,一直都是小小一个。
霜天指尖轻轻梳理着宁亦舟汗湿的额,声音柔和却不容置疑:「你训练量这么大,再不吃饭,身体怎么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