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还不说实话!”红枷官还在用力的抽着苗狼的身体,折腾了一晚上也没能问到一句有用的话,此时黑夜已过半,红枷官又命人给苗狼灌了一碗参茶,便回去休息了。
苗狼被关在水牢里,周围的水黑的红的连城一片,胸前的伤口已经炎,此时的红枷狱门口,两个黑衣人一前一后的站着,后面的黑衣人递给了枷卒一个黑布袋,枷卒掂了掂份量满意的点点头,示意可以进去了。
墙上的火光一点点映照着黑衣人的脸,原来是靖若玲,刚刚自己在枷卒前强撑着身体,如今走廊里已经没有了人,终于可以松懈,霜花连忙上前扶住靖若玲,靖若玲用力的撑着霜花的手臂,努力的不让自己倒下。
听刚刚的枷卒说,那日和公主一起获救的那个人正被关在水牢里,靖若玲探着脑袋,往前撇了一眼,放下霜花的手,示意霜花在此等候,霜花得了命令,点着灯站门口,“公主,您要小心,实在撑不住就叫奴婢。”霜花一脸担心的说道。
靖若玲拍了拍霜花的手示意自己没事,随后便打开了水牢的大门。
嘶——随着水牢的大门被打开,苗狼寻着声音缓缓的抬起头,,昏暗的牢房里唯一的一条光亮中站着靖若玲,苗狼不愿让靖若玲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可又控制不住自己忍不住的看她“公主,你好些了吗,伤口……”
靖若玲站在原地,一句话也没有,可越是没有声音苗狼越担心“公主,你没事吧?伤口还痛不痛,这两天休息的好不好?”随着苗狼的一声声询问,靖若玲迈开了双腿,缓缓的进入到了水牢之中,水牢的水好凉,还有地下被捂住潮湿的味道,“公主不要过来,脏,公主……”
苗狼一声声的阻止,也没能换回公主停下的脚步,靖若玲走到苗狼的身边,停了下来,轻轻的吻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嘴巴,“公主……”苗狼被突如其来的温暖唤醒,也顺势抬起了自己的下巴。
“笨蛋……伤好一些了吗?”苗狼在靖若玲的耳边小声询问。
“好多了……”靖若玲颤抖的声音正在跟苗狼诉说着自己的近况,看着苗狼血肉模糊的身体,自己想要触碰,却不知道该碰到哪里,生怕会给苗狼弄痛。
苗狼见靖若玲,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伤口,眼睛时不时的往别处撇“公主,别害怕,这些伤口都是唬人的,看着血肉模糊,可是一点都不疼,只是打在表皮而已,公主,我真的不疼。”
越是解释,靖若玲越是担心,“公主,您快上去吧,水牢里的水不干净,别害得您受凉……”苗狼担心着靖若玲的身体,可他却忘了靖若玲只是站在这里一会儿,而自己已经在水牢里待了一晚上,此时能说话,全靠着傍晚那两碗参茶吊着精神。
“苗狼,我去求爹爹,让他放了你,你自己多保重。”靖若玲已经下定决心,如果爹爹不放了苗狼,自己便会和苗狼一起,无论生死她都追随。
“公主别去,您自己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好,不要为了我而浪费精神。我真的没事。”苗狼有一些紧张,他宁愿死在水牢里,也不愿意靖若玲为了自己而去求靖况,去求那个大靖宫里最尊贵的男人,那个在背后杀了自己父亲和叔叔的男人。
“等我。”靖若玲留下一句话,又吻了一下苗狼的嘴巴,便转身走出了红枷狱。
拖着湿漉漉的身体游荡到了光华殿,可此时已经是半夜,如果没有急事,没有人会去通传,靖若玲坐在台阶上,望着月亮苦苦等待,而这时,立丰注意到了她,“公主,您先回吧,今日皇上处理政务,也是有一些累了,臣也不会因为这等事情去通传皇上,打扰皇上休息,您听臣的,要不然您就先回吧,明天一大早臣一定向皇上禀报,您来找过他。”
靖若玲坐在台阶上蜷着膝,“立丰先生,谢谢你的关心,你不用管我,我会在这里等待爹爹醒来,我要第一时间找到爹爹,我即不能为了苗狼的事情打扰爹爹休息,又不能昧着自己的良心劝说自己回去休息,在这里等待,或许能够缓解我的焦虑,你就不用管我了。”
立丰看见靖若玲如此坚定,想着她的身上也有伤,“来人,给公主找一个软垫。”
“多谢立丰先生了。”靖若玲坐在软垫上,对立丰表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