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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慕容盛急功殒命拓跋珪凶性初显(第2页)

“好事不代表能成。”慕容轩的指尖敲击着案几,出规律的声响,“他没明白,改革就像治水,堵不如疏。贵族的势力盘根错节,不是靠杀戮就能解决的。”他忽然攥紧拳头,指节泛白,“而且他忘了最重要的一点——权力是把双刃剑,当你用它砍向别人时,别人也会用它砍向你。他的酷法确实震慑了宵小,却也把自己逼到了所有势力的对立面。”

林婉清望着窗外飘落的枯叶,玄铁剑的剑鞘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要不要提醒他?我们还有旧部在龙城……或许能帮他缓和与贵族的关系。”她想起那个在少年时就展露锋芒的君主,心中充满惋惜。

“没用的。”慕容轩摇头叹息,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这孩子和当年的扶苏太像了,聪明、执拗,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他经历了太多背叛,早已不信任何人,只信自己手中的刀。他以为自己是在拯救后燕,却不知道自己正在把所有人都推向对立面。”他拿起裂冰剑,剑刃在阳光下泛着寒光,“我们能做的,只有做好准备,一旦龙城有变,能及时稳住局面。”

深秋的龙城被浓雾笼罩,城隍庙的残烛在风中摇曳,映着五百名禁军将领狰狞的脸。段玑的儿子段郁将父亲的级令牌狠狠拍在香案上,令牌上的血迹与香灰混在一起,散出刺鼻的气味。他的父亲本是慕容垂的旧部,只因在宴会上对新政皱眉,就被慕容盛扣上“谋逆”的罪名满门抄斩,这份血海深仇让他失去了理智。

“慕容盛连走路稍快都被视为‘心怀不满’,再等下去,我们都得死!”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嘶哑,腰间的长刀嗡嗡作响,仿佛也在渴望复仇,“我父亲不过在宴会上皱眉,就被他扣上‘谋逆’的罪名!这等暴君,留着何用?”他知道自己实力不足,但恐惧和仇恨早已压过了理智。

“可他明察秋毫,我们稍有异动就会被现。”副将颤抖着端起酒碗,酒液在碗中晃出涟漪,他的兄长就在告密制度中被冤杀,对慕容盛的酷法充满恐惧,“听说他的暗探连我们昨夜打了几个喷嚏都知道。”

“正因如此才要快!”段郁将酒一饮而尽,酒液顺着嘴角淌下,眼神变得疯狂,“今夜是他独自批阅奏折的日子,宫墙守卫最松懈。我们借着献捷的名义闯进去,杀他个措手不及!事成之后,拥立太子慕容定,我们就是辅国功臣!”他描绘着美好的蓝图,却没意识到自己早已成了别人的棋子。

浓雾成了最好的掩护。刺客们披着禁军的铠甲,贴着宫墙的阴影潜行。巡逻的士兵刚要盘问,就被捂住口鼻拖进假山后,脖颈上的血很快被积雪掩盖。他们动作迅而狠辣,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们配合默契,却没注意到队伍末尾跟着一个陌生的身影,那人腰间挂着的狼牙项链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偏殿的烛火还亮着,慕容盛正俯身看着地图,手指在中山城的位置重重敲击。案上摊着的《伐魏策》墨迹未干,他计划明年开春就率军收复失地,那里曾是后燕最繁华的都城。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完全没注意到窗外闪过的黑影——连日的操劳让他有些疲惫,更让他对身边的危险放松了警惕。

“天王,禁军献捷!”段郁的声音隔着窗纸传来,带着刻意伪装的恭敬,他的手心已经被汗水浸湿。

慕容盛皱眉抬头,裂冰剑下意识地握在手中,多年的流亡生涯让他养成了警惕的本能:“深夜献什么捷?让他们明日再来。”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

话音未落,窗棂“哐当”碎裂,数十把匕同时刺了进来!慕容盛猛地掀翻案几,墨砚砸向冲在最前面的刺客,手中的裂冰剑瞬间出鞘,剑光如电般扫过,三名刺客惨叫着倒下,鲜血溅红了地图上的中原疆土。他的动作快如闪电,多年的武学修炼在这一刻挥得淋漓尽致。

“护驾!”侍卫们从两侧涌来,与刺客混战成一团。段郁挥舞着父亲的长刀直取慕容盛咽喉,刀锋带着呼啸的风声:“暴君受死!”他的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招式狠辣,招招致命。

慕容盛侧身躲过,裂冰剑与长刀碰撞出刺眼的火星。他余光瞥见宫墙阴影里闪过一个陌生身影,那人手中的黑弓正对准自己——不是禁军的制式!那弓身的纹路他认得,是北魏皇室特有的云纹!

“有内鬼!”他怒吼着挥剑格挡,却终究慢了一步。一支黑羽箭破空而来,精准地穿透他的左肩,箭头深深嵌入骨中。剧痛瞬间席卷全身,他看清箭杆上刻着的细小“魏”字,心头猛地一沉——是拓跋珪!那个他曾视为盟友的北魏君主,终究还是对他下了杀手!

慕容盛强忍着麻痹感挥剑砍倒段郁,裂冰剑的剑尖滴着血,他看着刺客领在地上抽搐,声音因剧痛而沙哑:“你们以为是自己要杀朕?不过是拓跋珪的棋子!”他拔出肩头的箭,黑色的箭羽上沾着诡异的绿色汁液,一股熟悉的腥甜涌上喉咙,“这箭上的‘牵机引’,只有北魏皇室才有!拓跋珪……好手段!”他没想到自己最警惕的外敌,会用如此阴毒的方式偷袭。

侍卫们惊恐地看着那支毒箭,没人敢上前搀扶。慕容盛推开他们踉跄着走向前殿,每一步都在金砖上留下暗红的血印。他的视线开始模糊,却死死攥着裂冰剑不肯松开——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后燕的君主不是懦夫,即使死,也要站着死!

前殿的文武百官早已吓得面无人色,看到慕容盛染血的身影,纷纷跪倒在地。他扶着龙椅坐下,血从嘴角溢出,染红了胸前的龙纹,却依旧挺直了脊梁:“传朕旨意……彻查北魏奸细……继续推行均田令……不得因朕之死而废……”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却字字清晰,这是他对后燕最后的交代。

“天王!您的伤口……”丁太妃捧着金疮药赶来,看到他唇色紫,拐杖“哐当”落地,声音带着哭腔,“快宣太医!还有救的!”她看着这个自己从小疼爱的孙儿,心中充满悔恨,若不是自己一味纵容他的酷法,或许不会走到这一步。

“不必了。”慕容盛拉住她的手,掌心冰凉,眼神却异常平静,“祖母,朕知道自己不行了。太子年幼,让他……让他投奔南燕的慕容德吧……那里……更安全……”他望着殿外飘落的雪花,眼神忽然变得温柔,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告诉兰氏……孩子……保住孩子……他是慕容家的希望……”

毒的剧痛让他浑身颤抖,裂冰剑从手中滑落,重重砸在地上,出沉闷的响声。他最后看到的,是殿外飘扬的“燕”字大旗在寒风中挣扎,像极了自己短暂却炽烈的一生——他想做拯救后燕的明君,却终究成了权力斗争的牺牲品;他推行的新政明明能让燕国复兴,却因为操之过急引来了杀身之祸。这个年仅二十九岁的君主,带着未竟的理想和无尽的遗憾,在龙椅上停止了呼吸。

殿外的寒鸦出凄厉的啼叫,仿佛在为这位天才君主奏响挽歌。他的尸身很快被抬走,龙椅上的血迹被新的绸缎覆盖,仿佛从未有过这样一位锐意改革的君主,曾在这里用生命燃烧自己的理想。龙城的天空阴沉得可怕,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最终,丁太后尊重了慕容盛的遗愿,没有让太子慕容定继位,她把自己的情人慕容熙推上天王宝座,而慕容熙也成为后燕最后一位君主。

南燕的驿馆里,慕容轩接到密信时,手中的茶杯“哐当”落地。碎片飞溅中,他看着信纸上“慕容盛遇刺身亡,毒箭来自北魏”的字样,裂冰剑猛地出鞘,剑光劈开了满室寂静,剑气让烛火剧烈摇晃。

“拓跋珪!”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剑刃在阳光下泛着嗜血的寒光,“我看着他长大,教他兵法,护他躲过无数追杀,他就是这样回报慕容家的?”慕容轩的指节因攥紧剑柄而泛白,眼中翻涌着滔天怒火。他与拓跋珪相识于微末,当年拓跋部内乱,是他带着慕容家的铁骑护送拓跋珪重回部落,甚至将自己珍藏的兵法孤本相赠。如今看来,那所谓的“情谊”,不过是养虎为患的笑话。

林婉清的玄铁剑也同时出鞘,剑尖指向北方,寒光映着她眼底的冰意。她快步走到地图前,指尖重重戳在龙城的位置:“拓跋珪这步棋走得狠辣,他算准了慕容盛的新政会激起贵族反弹,算准了我们鞭长莫及,才敢借刀杀人!”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盛儿一死,后燕必乱,北魏随时可能南下——我们不能被愤怒冲昏头脑。”

“我知道。”慕容轩缓缓收剑入鞘,剑刃归鞘的轻响让驿馆里的寂静更显沉重。他走到窗前,望着北方的天空,那里的云层厚重如墨,“盛儿的新政触动了太多人的利益,贵族们巴不得他死,北魏又在背后推波助澜,这场刺杀根本是蓄谋已久。”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我们太小看拓跋珪的野心了,他要的从来不是偏安北方,而是整个燕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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