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还是得给猪圈铺层木板或者柴火,最近早晚温差大,猪晚上吃得饱饱的,肚皮直接贴着水泥地面肯定容易受凉,烧了就跟人一样不吃不喝的。”
后院两人的对话声传入陈月的耳朵,一个是陈宏才,另一个似乎是那会扶她起来的那个白衣服爷爷。
“现在挂了吊瓶是退烧了,但是还要吃一天药,大概四到五个小时喂一次,我给你示范一次,如果猪肯吃就直接倒到槽里,要是还是不吃东西就得人直接喂进去。”
话音刚落就是猪的一阵嚎叫声。
“也不难,就是要注意手法找准位置掰开猪嘴塞,小心不要被咬到就行。”
“哦好,我记住了。”
“那行,一共是11块钱。”
“好。”
陈月也从两人的对话中获取到了相应的信息,所以现在是猪也烧了。
陈宏才还特意请了兽医上门给猪看病,挂了吊水还开了药。。。。。。
但自家孩子烧了就先放着不管!
猪比人的病要急,比人更重要!
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很想笑。
要不是现在病得人都已经恍惚了,陈月高低得站在陈宏才面前质问一句,真就不怕孙女病死在家里没法跟自己儿子交待吗?
不然就断绝关系算了!
没人管的情况下只能自救,陈月还不想烧成个傻子,她的人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强烈的意念支使她再次下床,拖着病体慢慢磨到房间门口。
“爷爷,求您帮帮忙。。。。。。”
赶在兽医爷爷结完账正要走,陈月虚弱无力地扒在门口忙喊住他。
“孩子,咋啦?哎哟,你咋还没退烧呢?吃药了没啊?”
“吃药不管用,爷爷,麻烦您扶我去下隔壁,我想给我爸妈打个电话。”
“你爷爷就在后院呢,不然我给你喊你爷爷,让他赶紧带你去卫生院。”
“不用了,我爷爷不管我,我怕我等会烧坏了还是得给我爸妈打电话。”
“陈宏才咋这样呢!猪烧了就知道赶紧叫人来吃药挂吊瓶,哦,孙女都烧了一下午还待在家不管!
不用打电话了,刘爷爷直接先带你去卫生院,有啥事等你退烧了再说,你看这滚烫的,等下真的烧坏了!哪有这样当爷爷的!”
能说出名姓听着应该就是附近的熟人,乡里乡亲的估计都认识,只是陈月从来没见过他。
这个自称刘爷爷的人不仅张口就替陈月打抱不平,紧接着还把她抱到了自己的自行车横梁上,扶着她歪倒的身子一路推着走。
陈月真感觉自己快烧糊涂了,浑浑噩噩,连后面怎么到的卫生院也不知道。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渐渐恢复了些意识。
再睁开眼,眼皮也变得轻松了不少,视线下的人和物都清晰了许多。
此时一个慈祥地爷爷刚对上她的眼睛就笑了起来,忙转头就去喊医生。
陈月这才觉自己已然躺在了卫生院的病床上,吊水都快挂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