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也趁机赶紧溜了,一进自己家门就把雨衣打开揉了揉才随便丢在了放农具的杂物间里。
他们家可没那么讲究细心的人,还是皱巴巴的雨衣配上杂乱的杂物间才没什么违和感。
等第二天王家丽晾衣服的时候才现陈月的新裙子上有个大洞,逮着就是一顿骂,无非也就是说她不珍惜新衣服,把钱不当钱这些。
陈月果断闪退。
几天后,朱铁龙去看自己玉米的长势。
那一刻,天都塌了。
骂骂咧咧回去跟陈盼好说了后,全家一起骂骂咧咧,夫妻俩连着在村子里跑了三天。
把这辈子能得罪的人都想遍了,还问了一堆人也是没问出个所以然来,最后也只能气得在家拍大腿,含着泪把那堆玉米穗和杆子喂猪了。
自从贾松涛去世后,家里再也没有油和油渣送了,也就只有菜了,但免费的不薅白不薅,正值蔬菜起茬,能吃完得吃,吃不完还能喂猪。
陈盼好这一阵还是来得很勤,可有了玉米秆这茬,陈盼好也就没工夫再来了,一天有事没事来回几趟就得去看看自己家地!
天气凉了几天又热了起来,陈有龙干了一上午活热得慌,家里风扇呼呼地吹。
午睡了一直摇头不停,晚上了也要吹上一整晚。
都在一个炕上睡,陈光从早上起来就开始烧了。
王家丽马上给喂了退烧药,反反复复一天了,到晚上又起了高烧。
“都怪你!非要吹一晚上风扇,咱陈光啥体质你不知道吗?少吹一下能把你热死是不是!”
“昨晚你不热?你没吹?还是没长手这风扇非得我才能关?一有啥事光会怪人了!”
一有事情,王家丽总能第一时间把责任甩在别人身上,紧接着就是指责和谩骂。
开始陈有龙还能让一让算了,现在也是忍不了要压一压她的这种毛病。
这边在争吵,陈月在对面的房间慢悠悠地整理着书包和上学要穿的衣服。
好在他们想要二胎的时候就时不时让她自己单独睡一个房间适应了,之后就直接搬过来自己住,有了私人空间可清静多了。
大人能解决的事就跟她没什么关系。
陈光在家里烧了三天,陈月也开学了。
报名只能自己去,不过只要婷婷在,李新梅就必然跟着一起。
王家丽和陈有龙就是料定了这点干脆就把报名费直接塞给陈月,连个口头上的请人家帮忙环节都省了。
两个人又带着陈光去了县城的医院,这一次比先前似乎都要严重,住了一个礼拜都没有要出院的迹象。
陈月的顺风耳还是忍不住听了听情况。
“这可咋办?陈光可是我好不容易生的儿子,前面也说体质差,但是每次来住几天院再回去养一养就好了,这次咋可能就严重得没救了?”
“啥烂医生!肯定医术不行!好好的孩子抱过来,还没咋看呢就说不行了,咱不行就马上转院换个医院看!”
“你说得对,那咱现在就转院!”
紧接着就是两个人和医生吵架,再到办理手续的声音。
许是陈光的状况真的很不好,陈有龙和王家丽在最快的时间就搭上了去市里的车。
一天后,市里的医院给出的结论虽没有说是没救了,可也要家里做好最坏的打算。
陈有龙心态崩了,当天就砸了医生的办公室,逮啥摔啥,把主治医生吓得够呛,院领导也不得不出面调解。
“同志,我知道你很急,但是我们的医生也都是尽力在治疗了,要是实在不行,你看要不要转去别的医院再找找其他的专家教授看看,全国有名的儿科专家也是不少的。”
专家教授。。。。。。
陈有龙突然一拍大腿马上就想到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