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鳞王张口喷出寒气,甲板上顿时凝结出厚冰,林恩灿立刻将焚天丹灵力注入船身,冰面迅消融:“灵昀,借狐火助我!”
紫金色的狐火与赤焰交织,林恩灿长剑裹着双火,纵身跃向祭坛。玄鳞王甩尾抽来,林恩灿脚尖点在尾鳞上,借力腾空,长剑直刺其逆鳞。“噗”的一声,剑尖没入三寸,玄鳞王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冰碑上的阵纹瞬间亮起。
“毁冰碑!”林恩灿大喊,林牧与林恩烨立刻会意,灵雀衔着破邪丹撞向冰碑,灵豹则用兽灵之力引动岛下火山脉,滚烫的岩浆顺着裂缝涌上,与冰碑相撞,出刺耳的碎裂声。
九转金丹炉腾空而起,炉口对准冰碑,赤焰如瀑布倾泻,冰碑在烈焰与岩浆的夹击下寸寸崩碎,阵眼的邪气化作黑烟消散。玄鳞王见阵眼被毁,竟想潜入深海逃窜,却被灵昀的九尾缠住,拖回祭坛。
“饶命……”玄鳞王口吐人言,眼中满是恐惧。
林恩灿收剑回鞘:“只要你们不再助纣为虐,便可活命。”他将一枚“化邪丹”掷入海中,丹药化作绿雾,笼罩整个岛屿,海妖身上的邪气渐渐褪去。
俊宁的传讯符此时亮起:“做得好!最后一处阵眼在中州‘落仙谷’,玄阴教余孽正与魔族勾结,我与清玄子已在谷外等候。”
林恩灿望着渐渐放晴的海面,灵雀叼来颗硕大的海珠,灵豹则拖着玄鳞王的内丹献功。他握紧海珠,感受着其中蕴含的水汽灵力,忽然明白,这一路的征战,从来不是为了杀戮,而是为了让九州的每一处——无论是西荒的沙、极北的冰、东海的浪,都能重归安宁。
九转金丹炉出愉悦的嗡鸣,炉身的符文比往日任何时候都要明亮。林恩灿转身对兄弟们笑道:“走,去落仙谷,让万魔阵彻底成为历史。”
玄铁船调转船头,朝着中州方向驶去。浪涛声中,灵宠的鸣啸与众人的笑声交织,如同一向着光明的战歌。这故事,确实还在继续,而他们的脚步,将永远踏在守护的路上,直至九州清朗,四海升平。
落仙谷的雾气带着血腥味,谷口的石碑刻满了玄阴教与魔族的符咒,黑气缭绕中,隐约可见俊宁与清玄子的身影。玄铁船刚靠岸,林恩灿便跃身而下,九转金丹炉悬于身后,赤焰在炉口腾起,驱散了周围的阴寒。
“师父!”林恩灿快步上前,见俊宁袖口沾着血迹,清玄子的长剑也崩了个缺口,心头一紧,“你们受伤了?”
俊宁摆摆手,拂尘一扫,袖口的血迹化作青烟:“小伤无妨。谷内的阵眼由玄阴教教主与魔族祭司共同镇守,那老东西竟炼化了十颗修士内丹,修成了‘玄阴不灭体’。”
清玄子补充道:“他们用活人献祭,阵眼的邪气比前八处加起来还重,寻常丹药镇不住。”
林牧的灵雀忽然振翅冲向谷内,很快叼回一片染血的衣角,上面绣着西荒牧民的图腾。“是月牙泉的牧民!”林牧眼眶红,“他们把牧民抓来献祭了!”
林恩烨的灵豹低吼着刨向地面,兽瞳里满是怒火。“阿影说谷里还有活人,在祭坛底下的囚牢里。”
九转金丹炉出震耳的嗡鸣,炉灵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暴怒:“这群杂碎!当年俊宁没把他们挫骨扬灰,倒是养虎为患了!小子,把我扔过去,我用丹火给他们炼个魂飞魄散!”
林恩灿按住躁动的炉身,赤焰在指尖凝成实体:“师父,清玄子师兄,你们守住谷口,别让邪祟漏网。恩烨,你带灵豹去救牧民;林牧,灵雀引路,我们去毁阵眼!”
分配完毕,林恩烨与灵豹如两道灰影窜入雾中,囚牢的方向很快传来锁链断裂的脆响。林牧引着灵雀在前开路,金粉撒处,黑雾退散,露出祭坛上盘膝而坐的玄阴教主——他周身环绕着十颗跳动的内丹,皮肤泛着诡异的青黑色。
“太子殿下,来得正好。”玄阴教主睁开眼,声音沙哑如磨石,“这最后一处阵眼,便用你的龙血来祭,定能让万魔阵永固!”
他挥手祭出黑幡,十颗内丹化作血珠射来,所过之处,草木瞬间枯萎。林恩灿将九转金丹炉挡在身前,炉身符文大亮,血珠撞在炉上,尽数被丹火焚成灰烬。“你的死期到了。”
灵昀化作九尾狐真身,紫金色的狐火与赤焰交织成网,罩向祭坛。玄阴教主冷笑一声,玄阴不灭体催动到极致,竟徒手撕开火网,指尖黑气直取林恩灿心口。
“小心!”林牧掷出清玄子给的“锁仙符”,符纸化作金光缠住对方手腕,灵雀趁机啄向其双目,玄阴教主被迫后退,却反手一掌拍向灵雀。
“找死!”林恩灿长剑暴涨三丈,赤焰顺着剑刃流淌,竟劈开了玄阴不灭体的护体黑气,剑尖没入对方肩头。玄阴教主惨叫一声,肩头迅焦黑,却很快又生出新肉。
“没用的!”他狞笑着扑来,“我的不灭体,除非用九转金丹炉的本源之火,否则杀不死!”
炉灵在里面怒吼:“那就让你见识见识!”九转金丹炉忽然腾空,炉口喷出纯粹的金色火焰——那是炉灵守护了千年的本源之火,刚一出现,整个落仙谷的邪气都在颤抖。
林恩灿抓住机会,引动全身灵力灌入长剑,赤焰与本源之火相融,化作擎天光柱,从玄阴教主头顶直贯而下。“轰”的一声,十颗内丹同时爆碎,玄阴不灭体在金光中寸寸消融,连魂魄都被丹火炼得干干净净。
祭坛中央的阵眼法器——一面刻满骷髅的铜镜,在失去邪力支撑后碎裂,万魔阵的最后一丝邪气彻底消散。
此时林恩烨已带着牧民冲出囚牢,灵豹驮着几个重伤的孩子,林牧正给他们喂服生肌丹。俊宁与清玄子走进谷内,望着满目疮痍的祭坛,俊宁叹道:“总算结束了。”
林恩灿望着天边散去的黑雾,忽然觉得九转金丹炉轻了许多。炉灵打了个哈欠,声音带着疲惫却满足:“老东西,当年你没完成的事,你徒弟替你了了。以后这九州,该太平了吧?”
俊宁:“有他们在,自然太平。”
夕阳穿透落仙谷的雾气,洒在众人身上。林恩灿看着兄弟们给牧民包扎伤口,灵宠们在一旁嬉戏,忽然明白,所谓守护,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是兄弟的并肩,是灵宠的相伴,是师徒的传承,更是那炉永远为苍生燃烧的丹火。
九转金丹炉在他掌心轻轻震动,炉身的符文映着夕阳,亮得温暖而坚定。这故事,确实还在继续,而他们的脚步,将走向更辽阔的九州大地,把暖意与希望,带到每一个需要的角落,直到岁月尽头,炉火不熄。
数月后,中州的启明堂外挤满了求医的百姓。林恩灿坐在丹房内,九转金丹炉腾着温润的赤焰,灵昀正用银火细细挑拣“安神草”,将枯黄的叶片一一剔除。
“殿下,北漠的老牧民又来了,”灵雀从窗外飞来,落在林牧肩头,喙里叼着张字条,“说他孙子的腿伤彻底好了,想送您一匹雪鬃马。”
林牧展开字条,笑着递给林恩灿:“那孩子当初断了腿骨,您用活肌丹给他续骨时,他还哭着说再也不能骑小马了呢。”
林恩烨的灵豹趴在丹炉边打盹,听见动静抬了抬头,尾巴尖扫过地上的药渣——那是刚炼完“壮骨丹”的残渣,灵豹总爱用这些带着药香的碎屑做窝。
俊宁从内堂走出,手里拿着本新修订的《丹经》:“恩灿,你这炉‘益寿丹’火候快到了,加三钱‘紫河车’,能让药效再增三成。”
清玄子随后进来,肩上落着片梧桐叶:“林牧,西荒的牧民托商队捎来沙枣糕,说是谢你上次送去的固灵散。”
林恩灿依言加入药材,九转金丹炉出舒服的嗡鸣,炉口凝结出淡淡的丹雾,飘出丹房,引得外面的百姓纷纷赞叹:“是太子殿下在炼丹呢,这药香闻着都舒坦!”
灵昀忽然轻笑:“还记得在极北冰原时,这炉子冻得直哆嗦,现在倒成了个享福的主儿。”
炉灵在里面哼了声:“本炉主护着你们闯过九处阵眼,享点福怎么了?再说了,要不是我,你们能炼出那么多救命丹?”
众人被逗得大笑,笑声混着丹香飘出窗外,与百姓的谈笑声融在一起。林恩灿望着炉中渐渐成形的益寿丹,忽然觉得这才是九转金丹炉最该有的模样——不是在战火中轰鸣,而是在丹房里为苍生炼出暖意。
夕阳透过窗棂,照在《丹经》的书页上,照在灵宠们安逸的身影上,也照在兄弟三人年轻的脸上。林恩灿知道,守护九州的方式有很多种,而此刻,让丹火温暖每一个平凡的日子,便是最好的方式。
这故事,确实还在继续,就像这永不熄灭的丹火,在岁月里静静燃烧,温暖而绵长。
灵昀倚在九转金丹炉边,指尖划过炉身温热的纹路,忽然轻笑:“殿下还记得在黑风寨那次吗?这炉子突然爆鸣,竟是把藏在夹层里的半张古丹方给震了出来。”
林恩灿正研磨着“凝神草”,闻言抬眸:“当然记得,那丹方上的‘引气诀’,后来帮我们解了西荒的毒瘴。”他放下碾杵,从袖中取出那半张泛黄的纸,“我后来查过典籍,这炉子原是上古丹神的随身之物,跟着他闯过陨神渊,炼过镇魂丹,只是后来丹神坐化,炉子辗转流落,才被我们在旧货坊淘了来。”
林牧抱着灵雀走进来,灵雀立刻扑到炉檐上啄了啄:“难怪它总爱‘多管闲事’,上次我在南岭采‘血藤’遇险,它隔着千里都能烫提醒。”灵雀歪头蹭了蹭炉口,像是在回应。
林恩烨的灵豹从门外跃进来,嘴里叼着块带霜的“冰魄玉”,放在炉边——这是它刚从极北寻来的,能稳住炉温。林恩烨跟着走进:“俊宁师父说,这炉子认主,当年丹神陨落后,它封存了大半灵力,直到殿下第一次用心头血炼‘回魂丹’,才彻底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