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虫小技。”林恩灿指尖骨玉佩灵光暴涨,化作一道金盾,黑索撞在盾上,瞬间被净化成飞灰。“影阁余孽,藏了这么久,就这点能耐?”
黑衣人闷哼一声,袖口飞出数十枚毒针,灵昀的狐火化作火网,将毒针尽数烧融:“他们的咒术里掺了尸气,清玄子,备驱邪符!”
“早准备好了!”林牧从袖中摸出符纸,灵雀衔着符纸飞旋,符纸炸开金光,密林中的黑气顿时萎靡不少。“灵雀说这些黑气怕正阳灵力,哥,用苍生诀!”
林恩灿颔,灵力顺着骨玉佩涌入大地,金色的光芒从林间缝隙透出,如蛛网般蔓延。黑衣人被金光触到,惨叫着现出身形——竟是几个穿着兵部衙役服饰的人,脸上还带着未褪的青色咒印。
“果然是张主事的人。”林恩烨带着灵豹赶来,灵豹扑向一名黑衣人,利爪撕开他的衣襟,露出腰间的铜牌,“这是兵部的腰牌,错不了。”
俊宁随后而至,指尖捏着一道法诀,打在黑衣人眉心的咒印上:“这是‘傀儡咒’,他们只是被操控的棋子。”咒印在法诀下消散,黑衣人瘫软在地,眼神空洞。
清玄子取出丹药,给黑衣人喂下:“能解咒,但心智受损,怕是问不出什么了。”他看向林恩灿,“得立刻去查张主事的下落,迟则生变。”
林恩灿点头,骨玉佩忽然指向密林深处:“那里还有更强的咒力波动。”他率先冲去,只见一棵老树下藏着个暗格,暗格里放着个黑木盒,盒上刻满了影阁的咒纹。
灵昀的狐火探入盒中,猛地缩回:“里面是‘聚煞阵’的阵盘!他们想在江南的稻田里布煞阵,污染新稻种!”
“好毒的心思!”林恩烨怒极,灵豹对着黑木盒低吼,盒身竟被震出裂纹,“若稻种被污染,吃了的人都会中咒!”
林牧让灵雀衔来破煞符,符纸贴在盒上,金光与咒纹激烈碰撞:“清玄子师兄,这样能毁掉它吗?”
“不够。”清玄子咬破指尖,将精血点在符纸上,“得用正阳精血配合苍生诀,才能彻底净化。”
林恩灿按住黑木盒,骨玉佩的灵光与清玄子的精血相融,金光如潮水般涌入盒中。只听“咔嚓”一声,黑木盒碎裂,阵盘在金光中化为齑粉,连带着周围的黑气都消散无踪。
“总算解决了。”林牧松了口气,灵雀在他肩头蹭了蹭,像是在安抚。
俊宁望着破碎的阵盘,眉头紧锁:“张主事背后定有影阁的核心人物,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了他们的残党。”他对林恩灿道,“回京城后,得彻查兵部,揪出所有内鬼。”
林恩灿点头,目光扫过金色的田野——那里的稻穗依旧饱满,阳光洒在上面,泛着温暖的光。“不管他们藏得多深,只要敢损害苍生,我就绝不会放过。”
灵昀的狐火在他身边跳动,与骨玉佩的灵光交织:“有我们在,他们翻不了天。”
林恩烨踢了踢地上的黑衣人:“先把这些人带回衙门,等他们醒了再审。灵豹,去闻闻张主事的踪迹!”灵豹低吼一声,朝着官道方向跑去。
众人跟上灵豹的脚步,金色的田野在身后渐渐远去,但那份守护的决心,却比稻穗更坚定。林恩灿知道,影阁的诡计如同田埂上的杂草,总会时不时冒头,但只要他们同心协力,就像清理杂草一样,定能让这片人间的沃土,永远保持金色的纯净。
押着被解咒的黑衣人回到驿站时,暮色已浸透窗棂。林恩烨将灵豹按在榻边,让它嗅着黑衣人的靴底:“能闻到张主事的方向吗?”灵豹鼻尖抽动,忽然朝着北方低吼,尾巴重重拍了拍地面。
“往北跑了?”林牧趴在桌上,灵雀正用喙尖给他剥着新米糕,“兵部在京城北边,他肯定是想逃回衙门销毁证据!”
清玄子给黑衣人换着药,闻言抬头:“他若回兵部,正好自投罗网。我已让人飞鸽传书给京营,让他们盯着张主事的府邸。”
林恩灿站在地图前,骨玉佩的灵光落在北方的标记上:“不止兵部。影阁残党敢用玄甲卫做文章,定是在军中也安了眼线。”他看向俊宁,“师父,您觉得该从哪处查起?”
俊宁指尖点向地图上的“神机营”:“那里掌管军械,玄甲卫的甲胄都由他们督造。张主事能在甲胄上下咒,神机营的监造官脱不了干系。”
灵昀忽然笑了,狐火在他掌心转了个圈:“我倒有个主意。让林牧带着灵雀去神机营‘捣乱’,灵雀的灵气能引动咒纹,谁身上沾了蚀骨咒的气息,一准儿会现形。”
“我去我去!”林牧立刻跳起来,灵雀从他肩头飞起,在屋里盘旋一周,像是在演练,“我就说灵雀丢了,去营里找,保证没人怀疑!”
林恩烨挑眉:“那我呢?总不能让我和灵豹蹲在驿站里吧?”
“你带着灵豹去盯张主事的家眷。”林恩灿道,“影阁惯用胁持家人的手段,他若跑回家,灵豹定能察觉。”
灵豹像是听懂了,用头蹭着林恩烨的手背,喉咙里出温顺的呼噜声。
清玄子收拾着药箱:“我去太医院调些解咒的药材,以防还有人中了蚀骨咒。俊宁先生,您与殿下坐镇驿站,以防他们声东击西。”
俊宁点头:“恩灿,你骨玉佩的感应最强,若有神机营的消息,立刻用传声符联系。”他顿了顿,看向众人,“记住,抓活的,要从他们嘴里撬出影阁残党的老巢。”
夜色渐深,众人分头行动。林恩灿站在驿站窗前,望着北方的星空,骨玉佩轻轻震颤。灵昀走到他身边,狐火映着他的侧脸:“在担心?”
“有点。”林恩灿坦言,“影阁沉寂这么久,突然动手,怕是有更大的图谋。”
“但我们也不是从前的我们了。”灵昀指尖的温度贴上他的手背,“你有苍生诀,我有狐族秘法,林牧和恩烨也长大了,还有灵宠们帮忙……怕什么?”
正说着,传声符忽然亮起,林牧的声音带着兴奋:“哥!灵雀找到人了!神机营的李副将身上有黑气,被我们堵住了!”
林恩灿与灵昀对视一眼,眼中都燃起笑意。骨玉佩的灵光愈明亮,仿佛在说:好戏,才刚刚开始。
传声符里的动静愈清晰,能听见灵雀尖锐的啾鸣,还有林牧咋咋呼呼的喊声:“李副将,别跑啊!灵雀说你身上的黑气比墨还浓,不是好人!”
林恩灿指尖凝起灵力,对着传声符道:“林牧,稳住他!我和灵昀这就过去!”他转身抓起骨玉佩,灵光顺着衣襟漫开,“师父,这里交给您了。”
俊宁点头:“放心去,我让人去接应恩烨。”
神机营的校场上,李副将被灵雀缠得狼狈不堪。灵雀的粉金色羽毛泛着灵光,每一次俯冲都带起一阵正阳气流,逼得李副将身上的黑气连连退缩。“哪来的野雀!”李副将挥刀劈向灵雀,却被林牧甩出的缚妖索缠住手腕。
“这叫灵雀,专啄坏人!”林牧踩着符纸腾空跃起,灵雀顺势落在他肩头,“清玄子师兄说你盔甲里藏着咒印,快交出来!”
李副将脸色铁青,袖口忽然飞出数道黑幡,幡上画着影阁的骷髅咒纹:“不知死活的黄口小儿!”黑幡落地生根,竟化作数尊黑影傀儡,举着长刀扑来。
“来得好!”林牧掏出破邪符,灵雀衔着符纸冲向傀儡,金光炸开时,傀儡瞬间溃散成黑烟。
就在这时,林恩灿与灵昀赶到。灵昀的狐火化作数十道火链,将李副将牢牢捆住:“影阁的傀儡术,倒是练得熟练。”
李副将挣扎着嘶吼:“你们斗不过影阁的!阁主很快就会带着怨力炉重现,到时候天下都是我们的!”
“怨力炉?”林恩灿皱眉,骨玉佩的灵光刺向李副将眉心,“你们把怨力炉藏在哪了?”
剧痛让李副将浑身抽搐,却仍嘴硬:“在……在你们找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