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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0章 玲珑映暖冰魄镇邪(第3页)

秋狩结束后的第三日,宗人府的密信递到东宫时,林恩灿正在给灵狐梳理皮毛。信上字迹潦草,却透着股急躁——南疆三位自称“三杰”的修士,带着所谓的“镇国之宝”在宫门外静坐,扬言若不见太子,便要将宝物掷于护城河中。

“三杰?”林恩烨嚼着蜜饯,灵豹趴在他脚边,玄甲上的金纹被阳光照得亮,“怕不是来碰瓷的吧?前几日户部刚拨了南疆的赈灾款,他们倒好,拿着块破石头就敢来要挟。”

林牧展开随信附上的画像,灵雀站在他肩头,用喙尖点着画像上三人腰间的令牌——那令牌刻着蚀心教的蛇纹,只是被刻意磨去了边角。“哥,他们的令牌有问题。”林牧指尖划过画像,“清玄子师兄说,蚀心教覆灭后,有部分教众改头换面,混入了地方修士会。”

灵狐忽然从林恩灿膝头跳下,叼来他案上的玲珑心。玉石的暖光透过指尖,俊宁师父的灵识似在低语:“观其行,辨其心,不必急着见。”

林恩灿将玲珑心收回怀中,望向宫门外的方向:“让他们在门口等着。若真是为南疆百姓而来,不会耐不住性子;若心怀鬼胎,自会露出马脚。”

宫门外的石阶上,三杰果然坐不住了。为的红脸修士猛地拍碎身前的青石,声如洪钟:“太子殿下好大的架子!我等冒着性命从蚀心教余孽手中夺来宝物,他竟避而不见!”

身旁的白面修士忙拉住他,声音却透着阴阳怪气:“或许是太子怕了吧?这宝物可是用三位皇族的心头血炼的,寻常人哪敢碰?”

这话刚落,东宫方向忽然传来灵豹的低吼,玄甲摩擦石板的脆响由远及近。林恩烨牵着灵豹走出宫门,玄铁刀在手中转了个圈:“用皇族血炼的?我倒要看看,是什么邪门玩意儿。”

红脸修士掏出个黑木盒,刚要打开,灵雀突然从空中俯冲而下,银翅扫过木盒,盒盖“啪”地合上。林牧随后赶到,手中的净化符泛着金光:“这盒子里裹着魔气,还敢说是宝物?”

三杰脸色骤变,红脸修士狞笑着掀开盒盖,里面哪是什么宝物,竟是个爬满血色蛊虫的骷髅头!“既然被识破了,就用你们的血来祭蛊!”他将骷髅头掷向林恩烨,灵豹猛地跃起,玄甲撞上骷髅头,蛊虫撞得粉碎,化作黑烟。

林恩灿的身影出现在宫门口,灵狐蹲在他肩头,碧眼冷冷盯着三杰:“蚀心教的余孽,竟敢冒充修士会的人。”他指尖凝聚灵力,玲珑心的光芒如利剑般射向三人,“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白面修士还想狡辩,灵雀已叼着块令牌飞来——是从他怀中啄出的,上面蚀心教的蛇纹清晰可见。“饶命!”他瘫倒在地,“是……是极北冰原逃出来的长老,让我们引太子出宫,好趁机行刺!”

林恩烨一脚将他踹翻:“就凭你们三个?”灵豹低吼着用爪子按住红脸修士,玄甲上的“护”字泛着冷光。

林恩灿望着远处的天际,秋风卷着落叶掠过宫墙。他忽然想起俊宁师父说过,真正的强大,不是靠戾气震慑,而是能一眼看穿虚妄,守住本心。今日冷眼拒见,不是摆架子,而是让邪祟自己暴露在阳光下。

“押下去交给宗人府,”林恩灿转身回东宫,灵狐的尾巴轻轻扫过他的脸颊,带着微凉的风,“告诉他们,仔细审,看看极北冰原还有多少漏网之鱼。”

宫门口的血迹很快被冲刷干净,林牧将净化符贴在石板上,驱散残留的魔气。灵雀落在他肩头,叼着片落叶玩耍;灵豹趴在林恩烨脚边,舔着玄甲上沾到的蛊虫残骸;灵狐则蹭着林恩灿的手心,像是在安抚他方才紧绷的神经。

夕阳照在东宫的琉璃瓦上,金光流淌。林恩灿知道,只要守住这份清明与警惕,再狡猾的邪祟,也掀不起风浪。而这份守护,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是兄弟的默契,是灵宠的相助,是师父留下的智慧,在岁月里凝成的铜墙铁壁。

宫门前的风波平息后,晚霞已铺满西空。林恩灿踏着余晖走回东宫,灵狐轻盈地跳上他的肩头,尾巴绕着他的脖颈轻扫,似在安抚。刚进殿门,便见林牧正对着一张南疆舆图蹙眉,灵雀停在图上的“蚀心教旧坛”位置,叽叽喳喳地啄着纸面。

“哥,清玄子师兄传来消息,极北冰原的蚀心教长老并非孤身一人,他们在南疆旧坛藏了批蛊虫,正打算借秋收时节散播。”林牧指着舆图上的红点,“师兄已带人围堵,但对方布了迷阵,一时难以突破。”

林恩烨扛着玄铁刀走进来,灵豹紧随其后,玄甲上的血渍还未擦净,他将刀往地上一顿:“迷阵?多大点事,让灵豹冲进去撕开不就完了!”

林恩灿走到舆图前,指尖点过南疆连绵的山脉:“蚀心教擅长用毒与阵法结合,硬闯只会中伏。”他看向林牧,“清玄子可有说迷阵的特征?”

“师兄说阵眼藏在祭坛下,需以纯净灵力破之,寻常法器靠近便会被腐蚀。”林牧取出清玄子手绘的阵图,“这阵叫‘腐心阵’,阵中瘴气能蚀人心智,灵雀刚才试着飞进去,羽毛都沾了层黑气。”

灵狐忽然从林恩灿肩头跃下,在阵图上踩了踩中央的漩涡图案,又抬头看向林恩灿,碧眼中闪着微光。林恩灿会意:“你是说,阵眼需以灵物之心力驱动?”

灵狐蹭了蹭他的靴面,算是回应。林恩烨摸着灵豹的头:“灵豹的玄甲能抗瘴气,要不我带它去闯阵?”

“不可。”林恩灿摇头,“阵中瘴气专蚀兽类灵力,灵豹进去只会折损。”他沉吟片刻,看向林牧,“清玄子的净化符能抵挡一时,你随他同去,灵雀可指引方向。恩烨,你带灵豹守在外围,阻断他们的退路。”

他顿了顿,指尖抚过灵狐的脊背:“我与灵狐入阵。它的灵力纯净,或能护住心神,找到阵眼。”

灵狐似懂非懂地仰起头,蹭了蹭他的手心,出轻细的呜咽,像是在应承。

三日后,南疆旧坛外围。清玄子带着弟子已将祭坛团团围住,阵中瘴气翻涌,隐约可见人影在其中晃动。林牧将灵雀交到清玄子手中:“师兄,灵雀能辨阵中气流,跟着它走能避开陷阱。”灵雀啾鸣一声,振翅飞向阵门,在半空盘旋等待。

林恩烨拍了拍灵豹的颈甲:“记住,见有黑影冲出来,直接扑倒,别给他们喘气的机会。”灵豹低吼一声,玄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稳稳守在阵外东侧。

林恩灿站在阵门前,灵狐蹲在他脚边,周身萦绕着淡淡的白光。他回头看了眼两个弟弟,目光沉静:“各自小心。”

踏入阵门的瞬间,腥腐之气扑面而来,眼前景象骤变——原本破败的祭坛化作幻象,无数扭曲的人脸在瘴气中沉浮,耳边响起细碎的低语,引诱着人走向深处。灵狐忽然窜到他身前,白光暴涨,将幻象撕开一道裂口,那些人脸出凄厉的尖叫,退散开来。

“跟着它走。”林恩灿握紧袖中的玲珑心,步步紧跟灵狐。灵狐的白光所及之处,瘴气如潮水般退去,在地上留下黑色的痕迹。行至祭坛中央,果然见一石台嵌在地下,台上刻着蚀心教的蛇纹,正不断渗出黑气。

“阵眼找到了。”林恩灿取出俊宁师父留下的清心玉,将其按在石台中央。玉符与蛇纹相触,出滋滋的声响,黑气遇玉光便化作青烟。灵狐跳上石台,用爪子按住玉符,周身白光汇入其中,玉符光芒大盛,瞬间穿透整个祭坛。

阵外,清玄子见瘴气翻涌着退散,振声道:“动手!”林牧带着灵雀引路,弟子们顺着灵雀飞过的轨迹冲入阵中,与蚀心教余孽缠斗起来。林恩烨见状,拍了拍灵豹:“该咱们了!”一人一豹如离弦之箭,堵住西侧缺口,灵豹的利爪撕开一个试图突围的教徒的衣袍,露出里面的蛇纹令牌。

祭坛下的石台中,清心玉彻底净化了黑气,阵眼崩塌的巨响传遍山谷。林恩灿抱起因耗尽灵力而蜷缩成一团的灵狐,走出祭坛时,正见林牧用净化符制服最后一个教徒,灵雀落在他肩头,得意地梳理着羽毛;林恩烨则靠在灵豹身上,玄铁刀插在地上,脸上沾着些灰尘,却笑得张扬。

清玄子走上前,看着祭坛废墟叹道:“总算彻底拔除了这颗毒瘤。”他看向林恩灿怀中的灵狐,“多亏了这小家伙,寻常修士入阵,怕是早已迷失心智。”

林恩灿轻抚灵狐的背,它虚弱地睁开眼,蹭了蹭他的手指。俊宁师父的声音似在耳畔回响:“万物有灵,心之所向,素履以往。”此刻他才更深体会到,这份守护,不仅在于人,更在于与身边生灵的相托相护。

归途的马车里,灵狐在林恩灿怀中沉沉睡去,灵雀窝在林牧膝头,灵豹则趴在车辕上,偶尔抬眼望向前方的路。林恩烨把玩着玄铁刀,忽然笑道:“哥,下次再有这种事,还叫上咱们。”

林恩灿望着窗外掠过的夜色,点了点头。月光透过车窗,落在他平静的侧脸,也落在三个少年与灵宠相依的身影上。有些羁绊,早已越血缘与物种,在一次次并肩作战中,凝成比玄铁更坚硬的纽带,守护着这片他们深爱的土地,岁岁安宁。

南疆的事了了,回皇都时正赶上重阳节。东宫的菊花开得正好,黄的、白的、紫的,堆得像片锦绣云霞。林恩灿坐在赏菊亭里,灵狐蜷在他腿上晒太阳,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过他手中的酒盏——里面盛着林牧新酿的菊花酒,清冽中带着微甜。

“哥,你看我这‘踏雪寻梅’的剑法练得怎么样?”林恩烨在亭外的空地上耍着玄铁刀,灵豹蹲在一旁,时不时模仿他的招式扑腾两下,玄甲上的金纹在阳光下闪得耀眼。刀风卷起几片菊瓣,落在林恩灿的酒盏里,灵狐立刻探出头,用爪子去捞花瓣玩。

林牧提着个食盒过来,灵雀站在食盒沿,嘴里叼着块刚做好的重阳糕。“师兄,清玄子师兄送了‘凝神丹’来,说是给灵狐补灵力的。”他打开食盒,里面摆着几碟精致的点心,“还有你爱吃的桂花糕,我特意让御膳房少放了些糖。”

灵狐闻到糕点香,立刻从林恩灿腿上跳下,凑到食盒边,用脑袋蹭林牧的手背撒娇。林恩灿笑着摇头:“这小家伙,前几日在南疆耗尽灵力,如今倒懂得讨食补了。”

正说着,宗人府的长史匆匆赶来,手里捧着个锦盒:“殿下,这是从极北冰原逃犯的行囊里搜出的,上面刻着东宫的标记,属下不敢擅自处置。”

林恩灿打开锦盒,里面是块巴掌大的玉牌,玉牌上刻着“俊宁”二字,边缘处还有个细小的“灿”字——是当年他初学刻玉时,在师父的玉牌上留下的拙迹。玉牌背面刻着幅小画,画的是真皇学院的那棵老槐树,树下站着个少年,正踮着脚给树上的灵狐递果子。

“是师父的玉牌。”林恩灿的指尖轻轻抚过玉牌上的刻痕,眼眶微热。玲珑心在怀中轻轻烫,俊宁师父的灵识似在低语,带着温柔的笑意:“灿儿,你看,我从未走远。”

灵狐凑过来,用鼻尖蹭了蹭玉牌上的灵狐画像,出轻细的呜咽。林牧的灵雀落在玉牌上,用喙尖轻轻啄着那个“灿”字,像是在安慰。林恩烨收起玄铁刀,走到亭边看着玉牌,忽然道:“哥,这玉牌上的灵力还没散,说不定是师父特意留下的。”

林恩灿将玉牌贴身收好,抬头望向天边的流云。秋风吹过,卷起满亭菊香,灵狐的软毛、灵雀的啾鸣、灵豹的低吼、弟弟们的笑语,都在这风里交织,温柔得像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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