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六人齐聚老槐树下,彼此气息相撞,竟引得周天星阵与地脉龙气同时共鸣,天上降下七彩霞光,落在他们身上。林恩灿的断剑、林恩烨的玄铁刀、林牧的符卷、灵昀的阵图、灵澈的药篓、灵骁的长弓,在霞光中泛出同源的金光,隐隐有突破真皇境的气象。
“再往前一步,便是真皇。”林恩灿望着霞光深处,那里似有真皇虚影颔,“但这一步,不在修为,而在心境。”
林恩烨扛着刀大笑:“管他什么境,能护得住这方天地,便是最好的境!”
众人相视一笑,不再执着于境界高低。林恩灿引星髓母矿的灵气滋养地脉,林恩烨带着骨甲部修士巡守万里疆土,林牧教孩童画符护灵,灵昀完善星阵护佑苍生,灵澈游走四方救死扶伤,灵骁则以穿云弓为信,守护着每一处传来呼救的角落。
他们或许终未踏足真皇境,却在守护天下的路上,活成了比真皇更令人心安的存在。就像聚灵炉永远凝结着灵液,星阵永远护佑着山河,他们的气息,早已融入这方天地,成为千万人心中,那道永不熄灭的光。
霞光落尽时,林恩灿指尖的龙纹玉珠忽然裂开,露出里面一枚刻着“宸”字的金印——那是皇家嫡系才有的信物。真皇虚影在金光中显形,声音带着释然:“当年为护你们避祸,才隐匿身份,如今魔气渐消,该认祖归宗了。”
林恩烨握着玄铁刀的手猛地收紧,破邪令与金印共鸣,出清越的响:“太子?皇子?我们守的从来不是这身份!”
“但这身份能让你们更好地守护天下。”真皇虚影望向远方,“皇都的‘启明学院’是培养修士的圣地,你们去那里,既能精进修为,也能结识天下英才,将来共治山河。”
林牧摸着护灵符卷上的星纹,忽然想起那些画符的孩童:“若我们回去,这里的星阵和矿洞……”
“有灵昀、灵澈、灵骁在,更有地脉龙气护持,安稳得很。”真皇虚影渐淡,“三日后,皇家仪仗会来接你们。”
三日后,鎏金马车停在祠堂外。林恩灿换上绣着龙纹的锦袍,金印悬在腰间,断剑“镇国”二字与袍角龙纹相映;林恩烨仍扛着玄铁刀,只是外罩了件墨色朝服,破邪令藏在袖中;林牧的符袋里装着雪灵狐,护灵符卷贴身而藏,一身青衫衬得眉眼愈清亮。
灵昀将新绘的星阵图塞给林恩灿:“学院里定有阵法奇才,拿着这个去交流,别丢了我们的脸。”
灵澈的药篓里选出最好的固元丹:“学院不比山里,人心复杂,这丹药能护你们心神。”
灵骁的穿云弓解下一支“追影箭”:“若遇麻烦,这支箭能传讯回来,我们即刻赶到。”
马车驶离村庄时,林牧回头望去,只见老槐树下的六人身影渐远,却像扎根在心底的桩,稳得让人安心。雪灵狐从符袋里探出头,对着聚灵炉的方向轻嘶,那里的白光正与皇都的方向遥遥呼应。
启明学院的报名处设在白玉广场,修士们排着长队,个个气息沉稳。林恩灿递上金印时,执事瞳孔骤缩,跪地行礼:“参见太子殿下,二皇子,三皇子!”
周遭瞬间安静,无数目光聚焦过来,有好奇,有敬畏,也有隐藏的审视。林恩烨皱眉刚要作,被林恩灿按住手腕——他指尖的龙纹正与学院深处的灵气共鸣,那里的星阵竟与周天星阵同源。
“我们是来求学的,以修士身份,而非皇子。”林恩灿声音平淡,将金印收起,“请按规矩登记。”
执事不敢怠慢,递上三份玉简:“学院分‘阵、符、丹、器、武’五堂,殿下可自选。”
林恩灿选了阵堂和武堂——他需参透学院的上古星阵;林恩烨直奔武堂,拍着玄铁刀笑:“倒要看看皇都的修士有多能打!”;林牧捧着玉简,指尖在符堂和丹堂间犹豫,雪灵狐忽然用爪子点了点符堂,那里的灵气最纯净。
登记册上落下三个名字时,广场的钟忽然鸣响——学院的护山大阵竟自动亮起,与三人身上的龙气共鸣,霞光漫过广场,像在欢迎归来的血脉。
林牧望着远处的教学楼,忽然觉得前路虽远,却与守着村庄时一样踏实。因为无论身份是守村人还是皇子,他们要走的路,要护的人,从来都一样。
雪灵狐蹭了蹭他的手心,眼里映着广场上的霞光,亮得像当年聚灵炉第一次凝结灵液的模样。林牧笑了笑,跟着林恩灿和林恩烨往学院深处走去,青衫衣角扫过石阶,带起的风里,竟还留着村庄的草木香。
皇都的晨雾还未散尽,林恩灿已站在启明学院的观星台上,指尖划过虚空,将皇家星图与学院的上古阵纹比对。断剑“镇国”斜倚在栏杆上,红光与天际的朝露相融,映出他眼底的思索:“飞天真人学院的入学试,比想象中更注重灵根与天地的共鸣。”
林恩烨正用玄铁刀劈开块试剑石,石屑飞溅中,他扬了扬手里的入学简章:“要求还挺多——需在三日内引动三处地脉灵气,画出‘通天符’,再胜一场修士对决。”他瞥向林牧怀里的雪灵狐,“这小畜生的纯灵之气,正好帮你引地脉。”
林牧抱着护灵符卷,指尖在符纸上勾勒“通天符”的纹路。雪灵狐从他怀里探出头,鼻尖蹭过符纸,上面的灵纹竟自行流转起来:“灵昀哥说,这符的关键不在笔法,在‘心向青天’的念。”
三人正说着,灵骁的追影箭忽然从空中落下,箭尾系着张字条——是灵昀托人传来的阵眼图:“飞天真人学院的护山大阵藏着条上古灵脉,引动它,胜过寻常地脉十倍。”
林恩灿将阵眼图拓在玉简上:“今日先探灵脉。恩烨,你用破邪令引开学院外围的守卫;牧儿,画三张隐息符,别惊动旁人。”
月上中天时,三人借着隐息符的掩护潜入飞天真人学院。学院深处的藏书阁后,果然有处灵气翻涌的谷地,谷底的泉眼泛着七彩光,正是灵昀所说的上古灵脉。
“就是这儿了。”林恩灿指尖按在泉眼边缘,龙纹玉珠亮起,地脉灵气顺着指尖涌入体内,与断剑的“镇国”之气相撞,竟在半空凝成道金色光柱,直冲云霄。
林牧趁机铺开符纸,以灵脉泉水为墨,雪灵狐的纯灵之气为引,指尖划过符纸时,“通天符”的纹路竟与光柱交织,化作只展翅的灵鹤,绕着三人盘旋一周,没入云层。
“成了!”林牧眼底亮,符纸上的灵鹤虚影栩栩如生。
林恩烨则在谷外与巡逻的修士交上了手。玄铁刀劈出的刀气裹着星髓粉末,对方的剑气刚触到刀气便溃散开来。“承让了。”他收刀时,对方已被震退三丈,满脸惊惶。
三日后,飞天真人学院的报名处前,林恩灿递上引动灵脉的玉简,林恩烨放下对决的凭证,林牧展开“通天符”——三张入学帖瞬间亮起金光,执事翻看名册时,指尖在“太子”“皇子”的字样上顿了顿,终是低头行礼:“三位殿下,明日辰时入学试,需带本命法器。”
回驿馆的路上,林牧摸着雪灵狐的绒毛,忽然笑了:“灵澈哥说的没错,外面的修士虽多,却没咱们村里的默契。”
林恩灿望着皇都的万家灯火,断剑在袖中轻鸣:“入学只是开始。等学好了这里的术法,才能更好地补全周天星阵,护得更多人安宁。”
林恩烨扛着玄铁刀,脚步踏得石板路咚咚响:“管他什么学院,只要能让我劈得痛快,护得踏实,就行。”
夜色渐深,驿馆的窗台上,护灵符卷的微光与雪灵狐的白光交织,映着三人并肩的身影。明日的入学试或许藏着未知,但他们掌心的温度、眼底的笃定,早已胜过一切。因为从山坳到皇都,从守村人到皇子,他们要走的路,从来都朝着“守护”二字,从未偏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