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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5章 星轨之下岁月为证(第1页)

入秋时,山脚下的药铺老掌柜带来个消息:百里外的真皇陵近来异象频,据说有盗墓贼惊扰了陵中灵脉,周遭村落接连闹起怪病,求医的人踏破了药铺门槛。

“那陵里藏着前朝炼丹师留下的丹经,”老掌柜抹着汗,把张泛黄的舆图推到桌上,“但更要紧的是陵中镇着的‘定脉珠’,若那珠子出了岔子,整条山脉的灵气都会乱套。”

六人围在舆图旁,图上真皇陵的位置用朱砂画了个圈,旁边标注着“七星守棺”的字样。林恩烨指尖点在图上的七个红点:“这布局倒像咱们炼同心丹时的木剑阵,看来得六人同去才能镇住气场。”

灵骁摸着舆图边缘的磨损处:“我爹当年参与过陵寝修缮,说里面的机关多按星轨排布,错一步就是杀局。”他从怀里摸出个青铜罗盘,盘面刻着细密的星图,“这是他留下的,或许能派上用场。”

林牧往行囊里装了足够的丹药和伤药,又把那枚同心丹用红绸裹好塞进贴身布袋:“师父说过,古墓里阴气重,咱们六人的灵力得靠它聚着,不能散。”

出前夜,丹房的油灯亮到天明。灵韵在舆图上补画了几条隐蔽的水道:“老掌柜说陵里有暗河,走水路能避开正门的千斤闸。”灵澈则用朱砂在每个人的衣角绣了个小小的“和”字,正是林恩烨当年画符时用的纹样:“这是咱们的念想,丢了谁都能找回来。”

真皇陵隐在云雾缭绕的山坳里,入口被藤蔓遮掩,推开时扬起的尘土带着股陈年的霉味。罗盘的指针刚跨过门槛就剧烈晃动,灵骁赶紧按住盘面:“阴气果然乱得很,星轨都偏了。”

陵道两侧的壁灯忽明忽暗,照得人影在墙上扭曲成怪状。林恩灿走在最前,手里握着柄开了刃的青铜剑——那是从师父库房里翻出来的,剑身刻着驱邪的符文。“小心脚下,”他低声道,“地砖的颜色不一样,深色的是翻板。”

灵澈跟在林牧身后,手里攥着颗照明的“荧惑丹”,丹药出的蓝光刚好照亮三尺见方的地方。“你看壁上的画,”他忽然扯了扯林牧的衣袖,“画的是炼丹的步骤,跟咱们炼同心丹时一模一样!”

众人抬头望去,壁画上果然绘着六人协作的场景,最后一幅是颗莹白的丹药悬在炉上,与他们炼的同心丹分毫不差。林恩烨指尖抚过壁画上的星图:“看来前朝的炼丹师也懂‘六心合一’的道理。”

穿过甬道便是主墓室,中央的石棺上刻着北斗七星的图案,棺前的供桌上摆着个空托,显然定脉珠已被人取走。灵韵忽然指向棺侧的暗格:“那里有动静。”

暗格打开时,一股黑气猛地窜出,比灵澈当年炸炉时的黑气更烈,直扑灵骁面门。“屏住气!”林牧扬手撒出把艾草灰,黑气撞上灰雾顿时滞了滞,灵骁趁机甩出罗盘,盘面的星图亮起红光,将黑气困在半空。

“是盗墓贼留下的尸气,”林恩灿剑指黑气,“定脉珠被取走后,镇不住这些邪祟了。”

灵澈捏碎晨露蕊的粉末撒向黑气,林恩烨与林恩灿同时运力,两道灵力在半空织成网,灵韵引风助势,将粉末裹着黑气往石棺方向推。“进棺里的镇邪阵!”林牧低喝,六人同时力,黑气被硬生生逼进石棺底部的凹槽,随着“咔哒”一声轻响,凹槽里的符文亮起,黑气渐渐消散。

“定脉珠该还在陵里,”灵骁盯着罗盘,指针正往东北方向偏,“那方向有活水的气息,怕是掉暗河里了。”

暗河的水流带着刺骨的寒意,六人借着荧惑丹的光逆流而上。灵澈脚下忽然踩到个硬物,捞起来一看,竟是颗鸽蛋大的珠子,在蓝光下泛着温润的白,正是定脉珠。“找到了!”他刚要递出去,珠子忽然剧烈震颤,河水里竟浮起无数黑影,是被珠子惊动的水祟。

“把珠子给我!”林恩烨接过定脉珠,迅按在掌心运转灵力,林恩灿与灵骁左右护法,灵韵引风聚气,灵澈则护着林牧往岸边退——林牧正快调配解毒的丹药,水祟的涎水带着剧毒。

定脉珠在林恩烨掌心亮起金光,与六人衣角的“和”字遥相呼应,金光所过之处,水祟纷纷退散。灵澈忽然现,珠子的光芒里竟映出六人的影子,像极了同心丹上的纹路。

退出暗河时,天已微亮。定脉珠被重新放回供桌,整个皇陵的震颤渐渐平息,壁灯的光芒也变得柔和。林牧看着石棺上重新亮起的星图:“原来这陵寝的阵眼,从来不是珠子,是像咱们这样肯同心护着它的人。”

走出皇陵时,藤蔓已重新遮住入口,仿佛什么都没生过。灵澈摸了摸贴身的同心丹,丹药的温度比来时更高了些。他忽然明白,无论是炼丹、守陵,还是寻常日子里的彼此照拂,最珍贵的从来不是技巧或宝物,是六颗心凑在一起时,那股比任何灵力都强的暖。

山风穿过林叶,带着药圃里忘忧草的清香,像在说:回去吧,茶该凉了。

离开真皇陵三日,陵中带出的寒意才渐渐从骨缝里散尽。可灵骁的罗盘总在夜里烫,指针固执地指着皇陵方向,盘面上的星图纹路竟比来时深了几分,像有什么东西正顺着指针往回牵引。

“不对劲。”灵骁摩挲着烫的罗盘,“定脉珠虽归位了,但星轨的偏差没完全修正,就像……像有枚棋子放错了位置。”他忽然想起陵中壁画的最后一幅,角落里有个模糊的黑影,当时以为是画工疏漏,此刻想来倒像是被人刻意抹去的痕迹。

六人再次聚在舆图前,林恩烨用朱砂沿着陵寝的排水沟渠画了条线,线的尽头恰好指向主墓室后方的盲区:“老掌柜提过,皇陵有座‘秘丹室’,是炼丹师当年的闭关处,不在明面布局里。”

灵韵忽然一拍大腿:“我知道了!暗河下游的石壁有处凹陷,当时以为是天然形成的,现在想来该是秘丹室的入口!”

二探皇陵时,秋雾正浓。陵道里的壁灯不再闪烁,却隐隐传出金石相击的轻响,像有人在暗处打磨丹药。灵澈的荧惑丹刚照到主墓室的石棺,就见棺盖边缘多了道新的刻痕,形状竟与他们挂在花架上的木牌一模一样。

“是炼丹师的手笔。”林牧蹲下身细看,刻痕里还残留着淡淡的丹砂,“他在等我们来。”

按灵韵的记忆找到暗河下游的凹陷处,果然有块松动的石壁,推开时一股醇厚的药香扑面而来,比丹房里所有药材混在一起的香气都要清透。秘丹室不大,中央的石台上摆着只三足鼎,鼎下的灰烬里埋着卷竹简,正是失传的《真皇丹经》。

“还有这个。”灵澈从鼎旁摸出个巴掌大的玉盒,打开时里面躺着枚墨色丹药,丹药表面流转着星芒,竟与同心丹的光晕隐隐相和,“丹经里提过‘归星丹’,能校正紊乱的星轨,看来就是它了。”

玉盒底层压着张泛黄的帛书,上面是炼丹师的手记:“七星守棺,需六心补位,缺一不可。吾炼归星丹待有缘人,非为传承丹术,为护这方山水灵气永续……”

话没说完,秘丹室忽然剧烈摇晃,石台上的三足鼎出“嗡嗡”轰鸣。灵骁的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指向鼎下的地面:“这里是空的!下面有机关!”

林恩灿挥剑劈开地面的石板,露出个深不见底的地穴,黑风从穴中涌出,比上次的尸气更烈。“是地脉的戾气!”林恩烨迅将归星丹按在鼎耳上,“归星丹要引咱们六人的灵力才能起效,快!按炼同心丹的阵形站好!”

六人立刻归位,灵力顺着鼎身的纹路流转,与归星丹的星芒交织成网。灵澈忽然觉得掌心的同心丹烫,低头一看,丹药竟飞出掌心,悬在三足鼎上方,两道光晕相融时,地穴的黑风顿时弱了下去。

“丹经上说‘同心归星,气脉相通’,”灵韵望着交融的光晕笑,“原来咱们的同心丹,就是补位的最后一颗棋子。”

当最后一缕黑风被吸入归星丹,秘丹室的震颤停了。石台上的三足鼎渐渐隐入石壁,只留下《真皇丹经》躺在原处。灵骁的罗盘指针终于平稳,指着皇陵深处的方向,那里传来隐约的水流声,清冽得像山涧新泉。

“戾气散了,”林牧捡起丹经,竹简的边缘已有些脆,“炼丹师要的不是后人继承丹术,是守住这份‘和’气。”

走出皇陵时,秋雾已散,阳光透过云层落在山坳里,照得陵顶的草木泛出新生的绿。灵澈回头望了眼那片被藤蔓覆盖的入口,忽然觉得,这座沉睡的皇陵从来不是冰冷的古墓,而是位等待了千年的老者,用机关与丹术,守着一个简单的道理——万物相生,非独力可成,需如星轨相绕,彼此护持,方能永续。

回程的路上,灵韵把归星丹用丝绒裹好,与同心丹并排放在锦盒里:“该把它们带回丹房,跟那些桃木药牌作伴。”

林恩烨低头看着衣角的“和”字,朱砂在阳光下泛着暖光:“其实真皇陵里最珍贵的,不是丹经,也不是丹药。”

六人相视一笑,都懂了。是再次并肩面对黑风时,不需言语的默契;是归星丹与同心丹相融时,那道不分彼此的光晕;是走出陵寝后,每个人心里都揣着的、比阳光更暖的踏实。

就像那座皇陵,终究会被岁月再次掩埋,但六颗心拧成的那股劲,会像地脉深处的活水,永远清冽,永远绵长。

回到丹房时,药架上的桃木药牌还在轻轻晃,像在等他们归来。灵韵将锦盒摆在药牌中央,同心丹与归星丹的光晕透过盒盖漫出来,在桃木牌上流转,七颗星宿牌仿佛真的连成了一片星空。

“《真皇丹经》里的方子,倒有大半咱们都试过。”林恩烨摊开竹简,指尖划过“文火慢炼,以心养丹”的字句,“原来千年前的道理,和师父教的也没两样。”

灵骁用松节油擦拭罗盘,盘面的星轨在灯光下愈清晰:“我爹说过,皇陵的机关是为了护丹,不是为了伤人。就像这丹经,传承的不是术,是护持天地灵气的本分。”

林牧正将从皇陵带回的地脉土掺进药圃的泥土里,那土带着股温润的气,撒在紫菀根部时,花枝竟轻轻颤了颤。“老掌柜说山下的怪病已经好了,”他直起身笑,“定脉珠归位,归星丹镇住了戾气,这土带回的灵气,刚好养咱们的忘忧草。”

灵澈则在丹房的墙上新凿了个壁龛,将《真皇丹经》供奉在里面,龛前点了盏长明灯,灯芯是用灵韵酿的葡萄酒浸过的,燃起来带着淡淡的甜香。“炼丹师等了千年,总不能让他的心血蒙尘。”他往灯里添了些灯油,火苗跳了跳,映得壁龛上的影子摇摇晃晃。

几日后,王木匠送来副新雕的木架,架上刻着“六志同辉”四个大字,正是灵骁当年刻在锦盒上的笔迹。“听说你们从皇陵带了宝贝回来,”老人摸着木架上的缠枝纹,“这架子得配得上那些护着山水的心意。”

六人合力将木架摆在丹房中央,锦盒里的两颗丹药放在架上,与壁龛里的丹经遥遥相对。灵韵忽然现,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时,丹药的光晕、木架的影子与药圃的花架竟在地上连成一线,像条看不见的脉,把丹房、皇陵与这片山水串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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