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林恩灿,打趣道:“不是我说大哥,你这‘不近女色’的名声,在宫里比你的颜值还响亮。那些大臣天天上奏请你选秀充实后宫,你倒好,每次都以‘国事为重’推了。”
林恩灿无奈道:“皇家子嗣固然重要,但也不能为了繁衍而草率。再者说,朕若真要选妃,也得看眼缘与品性,岂能凭一时冲动?”
灵狐歪着头:“那就是说,还没有小皇子小公主咯?”
林恩灿摇头:“尚未。”
灵雀叽叽喳喳道:“那等主人回宫,可得抓紧呀!不然将来谁继承皇位?总不能让二殿下或三殿下抢了去。”
林恩烨笑着敲了敲灵雀的脑袋:“你这小家伙,倒操心起国事了。”
林牧也道:“放心,以大哥的颜值,将来的小皇子小公主,定是倾国倾城的人物。”
林恩灿终于挣脱灵宠们的“束缚”,伸手敲了敲两人一狐一雀一豹的脑袋:“再敢胡说,全都罚抄《帝范》十遍。”
众人这才收了声,却忍不住相视而笑,林间的阳光透过枝叶洒下,将这玩笑般的对话染上了几分轻松暖意。
林恩灿听到“迷药”二字,脸色微沉,刚要开口喝止,灵狐却猛地用尾巴圈住他的胳膊,灵豹也低低地“嗷”了一声,像是在示意他听下去。灵雀更是直接用翅膀捂住了他的嘴,眼里闪着好奇的光。
林牧见状,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道:“那回是西域使团来朝,说是献宝,却在御书房的香炉里动了手脚。大哥处理奏折到深夜,忽然觉得头晕目眩,浑身软,才知是中了招。”
“就在这时,大理寺卿恰好进来奏事——那位李大人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结果也不知怎么,刚进门就晃了晃,直挺挺地朝着大哥扑了过去!”
林恩烨挑眉:“然后呢?”
“然后啊,”林牧憋着笑,“两人都软手软脚的,李大人一把抓住大哥的衣袖,脸都贴到大哥颈边了,嘴里还含混地喊‘陛下……臣、臣控制不住……’。大哥当时又气又急,偏生浑身使不上力,只能眼睁睁看着李大人往自己身上靠。”
灵狐听得眼睛都直了,尾巴不自觉地收紧:“那、那后来呢?”
“还好暗卫反应快,踹门进来把两人分开了。”林牧忍着笑,“李大人醒了之后,跪在地上请罪,脸都白了,说自己断断不敢对陛下有非分之想。大哥也没治他的罪,只把那西域使团给查办了。不过自那以后,李大人见了大哥,老远就绕道走,别提多尴尬了。”
林恩灿一把推开灵雀的翅膀,瞪向林牧:“胡闹!此事关乎朝廷体面,岂能拿来当笑料?”
灵狐却凑上前,小声问:“主人,那位李大人……是不是也被你勾了魂呀?”
林恩灿又气又无奈,伸手在灵狐头上敲了一下:“再敢乱猜,罚你三天不许吃灵果。”
灵狐立刻捂住脑袋,不敢作声了。林恩烨看着林恩灿微红的耳根,嘴角噙着笑意道:“看来大哥这‘魅力’,连朝廷重臣都没能幸免。”
林恩灿深吸一口气,挣开灵宠们的束缚,沉声道:“此事到此为止,不许再提。”说着便迈步往前走,步伐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仓促。
林牧和林恩烨相视一笑,连忙跟了上去。灵宠们也吐了吐舌头,悄咪咪地跟在后面,只是那眼神里,还满是对刚才那段“秘闻”的回味。林间的风带着几分戏谑,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像是也在为这桩往事轻笑。
灵狐松开缠着林恩灿手腕的尾巴,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背,小声道:“主人别生气嘛,我们就是好奇……”
灵雀也从他肩头飞下来,落在他面前的草地上,扑棱着翅膀:“是啊是啊,谁让主人这么招人呢,连这些事都这么曲折。”
灵豹则凑过来,用鼻尖轻轻碰了碰林恩灿的衣角,喉咙里出低低的呜咽,像是在撒娇求饶。
林恩灿看着这几个小家伙小心翼翼的模样,气也消了大半,无奈地叹了口气:“好了,知道你们不是故意的。只是这些事关乎皇家颜面,往后不许再追问,更不许在外人面前提起,明白吗?”
“明白啦!”灵狐立刻点头,眼睛亮晶晶的,“我们保证烂在肚子里!”
灵雀也叽叽喳喳应和:“绝不外传!”
林牧在一旁笑道:“大哥你看,它们比谁都机灵。再说了,这也不是什么坏事,足见大哥你魅力无双,连男子都……”
“林牧。”林恩灿转头看他,眼神里带着几分警告。
林牧立刻识趣地闭了嘴,冲林恩烨挤了挤眼。林恩烨忍着笑,上前打圆场:“好了,赶路吧。再耽搁下去,天黑前怕是到不了下一个城镇了。”
林恩灿这才转身继续前行,灵宠们连忙跟上,只是偶尔交换一个眼神,尾巴和翅膀都带着点没散去的兴奋。阳光穿过林间,在他们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刚才那段略显窘迫的插曲,渐渐被赶路的脚步声冲淡,只留下几分属于彼此的亲昵与默契。
“俊公子!可算找着你们了!”
一声喊打破了林间的宁静,只见刚才那村的男女老少扛着麻绳、拿着锄头,黑压压一片追了上来,为的婶子手里还攥着根红绳,眼神里满是势在必得。
林恩灿眉头微蹙,刚要开口,村民们已一拥而上。几个后生动作麻利,不由分说就将麻绳往他身上缠。林恩灿下意识想挣开,却听那老汉喊道:“别让他跑了!这么俊的人,绑回去给村里添香火!”
“住手!”林牧怒喝一声,就要拔剑,却被林恩灿按住。
“大哥!他们太过分了!”林牧急道。
林恩灿摇摇头,目光扫过围上来的村民,沉声道:“我乃当朝皇帝,尔等可知绑架天子是重罪?”
村民们却面面相觑,那婶子嗤笑一声:“皇帝?啥皇帝?能有咱村的地值钱?我看你就是想跑,编个瞎话糊弄人!”
“就是!管你啥帝,长得俊就得留下!”后生们七手八脚地将林恩灿捆得更紧,灵狐急得在他肩头乱跳,灵豹也低吼着作势要扑,都被林恩灿用眼神制止。
“他们不知我身份,无恶意,只是淳朴过了头。”林恩灿对林牧和林恩烨道,“莫要伤了他们,我自有办法。”
林恩烨虽怒,却也知道林恩灿的性子,只能按捺住火气,冷眼看着村民将林恩灿往回拖。灵雀则趁机飞高,在半空盘旋,暗暗记下路线,只等时机救人。
被绑着往村里走时,林恩灿瞥见村民腰间挂着的税牌——那是去年新制的黄铜牌子,上面刻着皇家印记。他心中一动,对身旁的老汉道:“老丈,你腰间的税牌,是朝廷所吧?”
老汉愣了愣,摸了摸腰间:“是啊,咋了?”
“那你可知,这税牌上的龙纹,是谁的象征?”林恩灿声音平静,“是天子,是朕。你们每年缴的税,由朕统筹,修河渠、平匪患,护你们安稳度日。”
村民们脚步渐缓,虽仍不解“皇帝”为何物,却对“税牌”“安稳度日”有了几分触动。那婶子嘟囔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长得俊也得留下啊。”
林恩灿哑然失笑,对紧随其后的林牧使了个眼色。林牧会意,解下腰间一块令牌,扔给那老汉:“看清楚了!这是皇家禁军令牌,见牌如见天子!你们现在松绑,既往不咎,否则——”
老汉捧着沉甸甸的令牌,指尖触到上面冰冷的龙纹,又看了看林恩灿虽被绑着却依旧沉稳的气度,心里终于虚。旁边有读过几年书的秀才惊呼:“龙纹!真的是龙纹!他……他说不定真是大官!”
村民们面面相觑,手都松了。那婶子搓着手,讪讪道:“原、原来是官老爷啊……对不住对不住,俺们没见识……”